第(3/3)页 两个人回了重阳宫,萧怜惦记着藏在枕头底下的那条白白的绣了莲花的亵裤,红着脸,扭扭捏捏半天,只哼唧,不说话。 胜楚衣见她欲言又止地模样,也不知在琢磨着什么,“怜怜啊,你怎么了?你我之间,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萧怜暗戳戳蹭到枕头边,将手指探进底下,抽了那个亵裤一角出来,“额……,这个……” 胜楚衣笑,“你是内衣狂魔,我懂,送你便是。” “不是的,我不要,还是你要吧。” “怜怜,那个本来就是我的啊。” “我的意思是……,”萧怜向后退了退,想要离他远一点,“你……,……” 胜楚衣侧耳,“什么?听不见。” “咳,我的意思是,你……”萧怜说到后面,就又只有嘴唇在动,没了声音。 胜楚衣又凑近了一点,“到底是什么啊?大点声。” 萧怜两眼一闭,大声吼道:“我想你穿上给我看——!” 她等半天,没动静,悄咪咪睁开眼,正好对上胜楚衣放大的脸,“好啊,怜怜,不好后悔哦!” 萧怜见他答应了,来劲儿了! “我帮你!” 她说着七手八脚开始扒胜楚衣! 等到咔嚓一声,撕了最后的一件衣袍,只留下一条黑色的亵裤时,萧怜的两只眼睛,叮!又瞪圆了! 这一条,黑色的天水重丝上,以金线绣了只她脊背上的那只龙图腾。 “这个,谁给你准备的?” “弄尘!” “弄尘怎么知道这龙?” “啊……内个,好吧,是我给他的图样。” “所以说,这两条裤衩,都是你自己亲自过问的?” “这个……,可以这么说。” “胜楚衣!原来你一直变着法想把我绣在裤衩上!” “没有啊,怜怜,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 “怜怜,真的没有!” “所以你今天对着两套衣裳发呆,根本就是还没想好,到底在你那国之重宝上,到底是贴着白莲花,还是龙图腾?” “怜怜……” 妈蛋!亏老子还担心你那颗玻璃心,小心翼翼地捧着、护着、哄着! 原来你一直在用下半身想问题!心里早就浪得没边儿了! 萧怜暴起! 家法处置! —— 天澈宫中,潺潺流水声掩盖不住女子糜烂的声音。 高高的皇位上,悯生敞着衣衫,周遭服侍的七八个妃嫔,衣不蔽体,婉转求欢。 他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向外望去。 时值盛夏,这天澈宫中大概是因为有水的原因,就有些阴凉。 有人身披黑氅,翩然落下,也不通传,直接进来。 “君上,本座回来了。” 悯生似是早已意料之中一般,“你不但失败了,还受伤了。” 那人摘下兜帽,鲜红的嘴唇划起危险的弧度,“胜楚衣,果然名不虚传。” 悯生起身,踢开碍脚的妃嫔,“湘九龄,本君跟你说过,不要去打那孩子的主意,你偏不听,如今自作自受,怪不得旁人。” 湘九龄欠身,恭敬道:“还请君上赐药。” 悯生来到他近前,提起手腕,双指按在脉门上,片刻,道:“被他他动了杀心,居然还能活着回来,也算是难得。跟本君来吧。” 他敞开的衣衫也不合拢,自顾自带着湘九龄去了内室,寻了一只瓷瓶递给他,“你的伤,短时间内不能动用内力,每日一颗,半年该有好转,这素心丸,你先吃着,没有了再来找本君。” 湘九龄接过素心丸,有些疑虑。 “不放心?若是不敢吃,就还回来,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有幸服用本君亲手炼制的丹药。” 湘九龄绕到悯生面前,看着他原本清秀的脸如今多了许多锋芒,抬手在他面颊上一掠,“君上消瘦了许多,可是她们伺候的不好?” 悯生本能地向后退退让了一分,避开他的手指,“国师管好自己的事。” 湘九龄的面容,妖艳且雌雄莫辨,“你倒是有意思,何必心中惦记着永远得不到的人?” 悯生的脸色阴沉,“不用你多事。” 湘九龄悠悠叹道:“少年人啊,呵呵呵,这世间之事,本座比你经历的多,也比你活得久,看尽多少人因为”情“之一字,粉身碎骨仍不知悔改,却不知,情,就是这世间最大的恶,最深的毒。” 他的眼光不自觉地从悯生坦露的胸膛划过,又飞快地看向别处,“君上,好自为之。” 湘九龄攥着手中的瓷瓶,虽有告退之意,脚下却没有挪开半步,直到见悯生并未在说什么在,自觉十分无趣,这才转身离去。 他身受重伤,脚步就有些沉重,独自一人回了住处,脱去宽大的黑氅,露出一身鲜艳的红袍。 侍奉的一众宫女已经备好香汤沐浴,湘九龄散开长发,褪尽衣衫,缓缓滑入水中,十分享受地叹了口气。 平坦的胸膛,与男子无异,可那下身……,却空无一物。 身后为他淋水的小宫女,是个新来的,没管住自己的眼睛,多看了一瞥,不由得手底下慢了一分。 湘九龄纤长的手指从水中掠出,轻轻扬起,带起一串如珍珠链子般的水线,径直从那宫女的眉心一贯而过。 “讨厌,少见多怪。”他一开口,那声音全没了之前可以伪装的男子之声,而是一种中性的美好嗓音。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