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头上还戴着沉甸甸的九龙喜冠,穿着吉服的里衣,起身就跑。 身后秦月明喊:“喂!是他偷看你啊!” 你们俩到底谁是新娘子! 皇上跑了,满屋子的诰命夫人,谁都不敢拦,就只能由着她去。 萧怜一路溜着墙根小跑,去了临时为胜楚衣安排下榻的华明殿。 见司命和弄尘、紫龙都杵在门口,谁也没在里面服侍。 “你们怎么都在外面?” 弄尘挠了挠头,“啊,内个……,尊上说他要静一静。” 萧怜忽然心头就有一丝紧张,“怎么?他反悔了?不想做我的亲王?” “不是,就是……静一静。” “我去看看。” “陛下,别去。” “干嘛不能去啊?” 紫龙看弄尘磨磨唧唧,冷着脸道:“尊上,心情不好。” 闹闹腾腾来的萧怜立刻就没声音了,心情不好?难道事到如今,还不愿意与她成婚不成? “好的,朕知道了。” 她绕开前门,就溜到了墙边,飞身翻了进去,寻了胜楚衣的寝殿,轻轻推开窗棂一角。 那人该是刚刚沐浴完,披散着长发,穿着宽松的衣袍,赤着脚,就一直静静地坐在桌前。 桌上,摆着两套衣裳,一套黑如墨染,一套白如皎月。 空气中,有种情绪在涌动。 萧怜想看得仔细些,不小心头顶上的九龙喜冠太大,就撞在了窗子上。 胜楚衣一动不动,“既然来了,就进来吧,穿着里衣,趴在窗外,像什么?” 萧怜见被发现了,索性大大方方推开窗,跳了进去。 “楚郎啊,你怎么了?” 胜楚衣的手,在桌前那两套衣服上掠过,“只是有些茫然,不知该选哪一套,也不知陛下喜欢什么颜色,不如就由陛下来选吧。” 他抬起头,脸上绽出笑颜,将刚才那种莫名复杂,难以言说的情绪掩饰了干净。 萧怜走到他身边,将手放在那套雪白的礼服上,小心地瞥了胜楚衣一眼。 他不动声色,两眼之间,没有一丝波澜,。 她的手又摸上那套黑色的礼服,胜楚衣依然纹丝不动,只是睫毛极其细微地颤动了一下。 萧怜抬手,将那套黑色的礼服抓起,唰地抖开,“来,朕为你更衣。” 胜楚衣依然稳稳地坐着,抬头看她,“当年请下方寸天,受尽万灵吞噬之苦时,上邪的大巫祝曾有言,我此生此世,都将身堕无尽黑暗,却始终心向光明,受尽求而不得之苦。” 他站起身,轻轻抓住萧怜的手,“怜怜,白衣褪尽,真的就再也穿不回去了。” 萧怜看着他如此模样,心中一阵痛,却笑着道:“楚郎,你有没有想过,他所说的光明又是什么?这世上身披白衣之人,我见过不下一千也有八百,可哪个及得上你半分?”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可这世间,身披黑衣的人更多,却都望你项背而不及。” 胜楚衣唇角牵起,“怜怜何必说这些好听的哄我?” 萧怜替他将那一袭礼服披上,捧了他的脸,“胜楚衣,无论你身披白衣也好,黑衣也罢,你都是我心中的神,而我,永远是你的太阳,你想要的光明,我都给你,再也不让你忍受黑暗中沉沦之苦,相信我!” 胜楚衣凝眉,看着她那张小脸上认真的模样,“怜怜啊……” 萧怜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双唇,想把自己所有的誓言,都用这个吻告诉他。 胜楚衣垂着的手,悍然抓起桌上的那套洁白的长袍,随手扬起,层层叠叠的繁复礼服,纷纷扬扬飘落。 一件轻薄的衣衫缓缓落下,盖在深吻的两人头顶,他的手将她紧紧抱在怀中,用更深情的吻做出回应。 正是难舍难分之际,外面传来敲门声,“尊上,时辰快到了。” 两个人这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萧怜扯下头顶上那件衣裳,定睛一看,“胜楚衣,这礼服,谁给你准备的?” “自然是弄尘。” 萧怜两手将那件衣裳一展,“他还真是花了好多心思……” 雪白的、薄薄的,一条亵裤。 还以银线绣了朵莲花! 这是想要闹哪样? 胜楚衣伸手抢了过去,“扔了便是。” “不行。”萧怜又给抢了回来,脸不红心不跳,抓着亵裤,逃跑一样的,跳了窗户出去了。 她人从窗户落地,一颗心才想起来扑通扑通地乱跳。 等到神情恍惚的翻了墙,面前不知多少华服女子山呼,“恭迎陛下!” 秦月明带着一群诰命夫人,已经追到华明殿墙根底下来了等着她了。 她扭着腰肢笑,“皇上,您偷窥回来啦?咱们继续哈!” 萧怜匆忙将那条白亵裤藏在身后,“啊!好!走!” 正式的册封大典,萧怜立在九五至尊之地,看着胜楚衣披着她替他选的黑袍从下面缓缓走来,踏上玉阶,来到她面前,两人相视一笑,携手一共坐在龙椅上,接受百官朝拜。 秦月明与秦方东并肩而立。 礼毕之后,秦方东用胳膊肘怼了她一下,“国师这么强势的人,说嫁就嫁了,这场面,若是先皇见了,估计是要吐血的。” 秦月明倒是几分艳羡,“这算什么,不过是名分上比咱们爷低了点。你是没见在东煌时,国师那是一副什么样的身家,太华魔君啊,九爷说鞋里不舒服,他立马就跪下替她提鞋。” 秦方东撇撇嘴,“这男人的尊严……” 秦月明打断他,“你懂什么,拿得起,放得下,专心疼老婆的,才叫真男人,赶明儿我也得让周姚学学。” 亲王的册封大典,十分隆重,却也不算繁琐,因为皇上嫌麻烦,就省去了很多细节。总之根据云极大帝的意思就是:你们全知道胜楚衣是朕的亲王,以后朕的家事国事都归他管,这件事就成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