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夫君!他们欺负我!-《国师请下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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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无非是要我们捉了海云上去换罢了。”

    “又是海云上!我捉了,一定先将他晒成鱼干!”

    胜楚衣看着自己到了嘴边的肘子,“好了,现在说说我们,你又跑什么?”

    萧怜退一步,“我不跑,难道在床上等死?”

    胜楚衣近了一步,微微俯身凑近她,几乎是轻轻嗅了嗅,“现在开始,不强迫你了。”

    居然以退为进!

    必定是酝酿了更大的幺蛾子!

    “你要干什么?”萧怜觉得自己都快跟他贴在一起了,向后稍稍避了避,贴在了山崖壁上。

    “他们刚才不是说了,你身上有鲛人的气息?”

    “我洗过澡了!”

    “洗不掉的。”

    萧怜隐约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大坑,“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走吧,先去看看你的秦大哥是不是还活着!”

    胜楚衣在前面走,萧怜在后面追着问,“你不是说天谴师就是乌鸦嘴胡说八道吗?这些人怎么这么厉害?连沙魔都说收就收?”

    “沙魔离了黄沙,本就不足为据,我也说收就收,你怎么不说我厉害?”

    “胜楚衣,你有事瞒着我!”

    胜楚衣停了脚步,“怜怜啊,知道那么多有什么用,徒增烦恼。”

    “可人家都找上门来啊!你却什么都不对我说,打算这样自己扛多久?”

    胜楚衣两眼一亮,“怜怜这是又开始关心我?”

    萧怜抬脚在他的鞋上狠狠跺了一脚,“我什么时候不关心你了?我来这里还不都是为了你!”

    “那你总跑什么?”

    “我……,”萧怜想说,我跟你在一起瘆得慌,可话到了嘴边,又不敢说出来,“内个,我怕你把我祸害死,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胜楚衣的气息有些沉,深深地看着她,“怜怜,你无需害怕,我到何时何地,都是你的楚郎。”

    萧怜像个被胁迫的小兽,明明心中想念得挖心挖肺,却又不敢扑上去。

    明明被他身上的气息逼迫地想要逃走,却也不敢掉头就跑。

    就僵在原地,心中有些憋闷。

    胜楚衣低头看着她有些握紧的小手,伸手牵了过来,一个一个手指掰开,将自己的掌心与她相对,十指相交,扣在一处。

    “许多事,不想说,不是有意相瞒,而是不想你因我徒增负累。如今看来,反而画蛇添足,平添许多烦恼。”

    萧怜低头嘟着嘴,“你知道就好。”

    “怜怜心思通透,如今大概也猜得出八九,我若再不如实相告,就显得与自己的娘子生份。”

    他将握在掌心的那只手摁在心口,“怜怜,方寸天与我,已经分不清彼此了,你可明白?”

    他掌中,萧怜的手一抖,有了想要抽回的意味,却又强行止住了。

    萧怜依旧低着头不说话。

    胜楚衣将那想逃走的手紧了紧,“但是楚郎还是楚郎,待你的心意,始终不变。”

    “可是……,许多我们之间的事,你都不记得了,我以为你是那魔鬼扮的。”萧怜小心地嘟囔了一句,怕自己现在若是抱怨,他就不肯再说了,可又实在忍不住想问个清楚明白。

    胜楚衣轻轻叹了一口气,“记忆,有些混乱,分不清哪些是我的,哪些是方寸天的。他在黑暗之中不知过了多少时光,实在是……”

    那些地狱深处的无尽黑暗,恐怖,寂寞,还有极寒,以及万灵缠身、吞噬血肉的痛苦,他没办法说出口。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了!”萧怜慌不择路一般地给了他一个台阶,她也不敢听,她怕听了,会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两人静默许久,直到胜楚衣面上始终温存的笑容灿烂了一分,“那么,怜怜就不要再躲着我了,一日不见,真的是如隔三秋啊。”

    他试着抬手,拢上她的肩头,萧怜果然没有想再避开的意思。

    于是那手便小心地,稍稍用了点力,将她揽进了怀中。

    始终是生死相许之人,如此相拥,呼吸相闻,所有隔阂便瞬间冰消瓦解。

    萧怜的手将胜楚衣的腰环抱起来,实实在在地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头顶上那张虽然笑着,但是始终绷紧了几分的脸,立时如一株玉树般开满了琼花,笑得分外迷人。

    “胜楚衣,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突然之间,冒出这么多鲛人?”

    “他们是鲛人的天谴师,是深渊海国中专司惩戒与刑罚之人,说的简单一点,就是替敖天杀人之人,也是鲛人之中,最为冷血无情之人。”

    萧怜心惊,“他们是来杀你的?”

    胜楚衣笑着揉她的头,“放心吧,不是我。”

    “那是……,海云上?”

    “也许。而且,海云上自己也该是个天谴师,却不知为何背叛了敖天,所以被同僚追杀。”

    “我懂了,所以海云上抢我的鲛珠,是要跟敖天换他的命。”

    胜楚衣蹙了下眉,“若只是为了用来换命,倒也简单,可若是为了别的,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那颗鲛珠是敖薇公主淬尽海皇血脉之精华而成,又被他随身滋养了三百年,实实在在地可活死人,肉白骨,续命千年,容颜不老。

    若是这个秘密被公诸于世,只怕,整个璃光,都不得安生了。

    而这一颗鲛珠,也是他们二人长相厮守,共赴白头的唯一机会,所以,胜楚衣绝对不会准许宝物旁落。

    以他现在的能耐和心性……

    萧怜想到这一点,一阵心乱如麻。

    有种无法压制的恐慌呼之欲出。

    “楚郎,走吧,我们回去看看秦大哥,估计他这几日被水柔祸害地不轻。”

    萧怜找了个理由,把心头的不安盖过去。

    “好啊,怜怜,我扶你。”

    萧怜被他忽然献殷勤,吓出一身鸡皮疙瘩,“你干嘛?”

    胜楚衣笑得简直是有些甜蜜,“不干什么,扶着怜怜,免得摔倒。”

    “胜楚衣,你还有事没对我说!”

    “没有,没有。”

    “你又来!”萧怜作势要甩开他的手。

    “好好好,不生气不生气!”胜楚衣赶紧给她顺毛,“其实也没什么,按说第三胎,不会那么娇气。”

    “神码?”

    胜楚衣指背蹭了蹭鼻尖,仰面望天。

    “胜楚衣!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好心放过我!”

    “怜怜,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哎。”

    “难怪那些天谴师说我身上有鱼味!”

    “……,是鲛人!”

    “胜!楚!衣!”萧怜气得原地转圈,“你你你……!我才刚刚生完!你,你太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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