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夫君!他们欺负我!-《国师请下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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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知道天谴师的威力了?快说,鲛人在哪里?”

    萧怜在胜秋声墓中见识过鲛人武士的威力,见这些人来者不善,担心是敖天派来追杀胜楚衣的,她自知根本不是对手,也不顾什么君王风范,拿出无赖泼皮相,“我不认识什么鲛人。”

    对面一个人,嗓音好听却低沉地可怕,“说谎,你身上有鲛人的气息!”

    萧怜嗅了嗅自己,自从逃走后,她已经洗过好几次澡了,身上明明早就没有胜楚衣身上那种清冽妖异的香气,他们怎么还闻得到?

    “这都闻得出来,你们什么狗鼻子!”

    “此人必定与他有关,先拿下再说!只要一番严刑逼供,不怕不说实话。”

    为首之人微微点头,“锦刺,拿下她!”

    那个被唤做锦刺的便上前一步,扬手又要招雷。

    萧怜又往后一跳,“喂!你们若是敢随便动我,一定会后悔的!”

    锦刺轻蔑,“低劣种族,说什么大话!”

    再扬手!

    萧怜又一声尖叫,“喂!不准动!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这朔方的皇帝萧云极!”

    锦刺迟疑了一下,回头看向头领,头领道:“莫要说朔方的皇帝,就算是这西陆的神皇,我深渊海国也从未放在眼中,拿下!”

    锦刺再次扬手!

    “喂!停!”

    “又怎么了?”

    萧怜吞了口口水,妈蛋,难道今天真的被这些小鱼干给烧成烤肉?

    “你们知道我夫君是谁吗?”

    几个人果然不知道,对视了一眼,“你夫君是谁,不关我们的事!”

    “你们要是敢动我,我夫君必一剑将你们劈成八瓣!”

    锦刺上前一步,怒道:“口出狂言!”

    “你不要过来啊!我夫君天下无敌,脾气坏得很!”

    “危言耸听!”

    “你停!你要是敢动我,我就死在这里!我夫君是个睚眦必报之人,我今日死在你们手中,来日我夫君必追杀你们到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废话连篇!”锦刺已不耐烦,再也懒得理会,宽大的袖袍从黑色的大氅下扬起,挥手之间,一道天雷轰然向萧怜头顶砸去!

    完了!这次真的要变烤肉了!

    萧怜知道难逃一劫,将心一横,两眼一闭,拼了!

    她身上藏着的百花雷扔了出去,一阵令人作呕的臭气冲天而起。

    生死一线!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萧怜一路飞奔,一边逃,一边扔百花雷。

    鲛人本就洁癖,哪里受得了这种待遇!当下暴怒!一道接一道天谴雷瞄准了砸!

    于是她脚后便是一个坑接着一个坑!

    直奔到山根下,前面是一处绝壁堵在面前,死路一条。

    “死丫头!去死吧!”

    碗口粗的雷霆轰然而下,直奔顶心!

    然而,那道闪电并未如期落下,而是在距离萧怜头顶丈许处轰然炸开,血色的冰凌化作猩红花雨般的细雪,在她头顶纷纷扬扬落下。

    一袭黑袍翩然而下,如夜幕降临,无声无息却笼罩万物。

    “娘子,今日这番话,听得甚是舒坦。”

    “夫君!他们欺负我!”靠山来了啊!萧怜顿时来了劲儿!

    胜楚衣伸手将她捞进怀中,拨到身后,向对面几个人道:“不知我家娘子如何得罪了各位,要受此天谴雷?”

    那边为首的鲛人有些惊异,“鲛人?”

    胜楚衣谦和道:“不完全是。”

    锦刺嗤鼻,“原来是个混血在此兴风作浪!”

    胜楚衣微笑,“你叫什么名字?”

    锦刺傲然,“锦刺!”

    唰地一道血红冰渊纵贯而去,血红冰棱刀锋直逼他脚边。

    锦刺要闪避,却被身边的首领抬手按住,“别动!冰渊之极,触之必死!”

    他就当下被困在冰渊的冰刃刀锋之中,不敢再动半分。

    那首领摘下兜帽,露出一张只有鲛人才有的冰雕玉琢般完美无瑕的脸,“在下慎行,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胜楚衣面上依然含着浅笑,却不理他,只先回身问萧怜,“你没事吧?”

    萧怜在他身后,立刻就变成小白兔,探头看了看对面,告状道:“他们要抓我,还要大刑伺候!”

    胜楚衣眉头一蹙,“对怜怜动大刑的只有我啊,旁人谁敢?”

    萧怜掐他,“你就不能正经一点。”

    胜楚衣茫然,“很正经啊,说的都是事实。”

    对面的鲛人看这俩人全没将他们老大放在眼里,“喂!你们两个打情骂俏换个时间,大祭司在问你话,快从实回答!”

    胜楚衣两眼只看着萧怜,就像许久没吃肉的人看着一块肘子,刚要动筷,又被人搅合了,不耐烦道:“让他等着。”

    那边的鲛人还想吼,被慎行按住了肩膀,“无妨,等着便是。”

    等胜楚衣将萧怜从前到后翻了一遍,又从上到下仔细看了一番,道:“怎么几日不见,就瘦了呢?秦止卿家的伙食不行啊。”

    萧怜觉得,自己明显就是他家过年待宰的猪逃去了邻村,如今邻村的人也要宰她,于是无可奈何又逃回了旧主家,结果旧主见了,不但磨刀霍霍,而且还嫌她没在隔壁村吃胖点。

    “胜楚衣,原来你一直监视我?”

    “叫夫君,”胜楚衣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这不叫监视,叫守护!”

    他说完也不再理会萧怜,回身对慎行道:“听见了?我是胜楚衣。”

    慎行傲然将他打量一番,又看了看脚下的沙魔,“你们可有见了一个鲛人天谴师?”

    鲛人长生,又容颜永驻,就看不出年纪,萧怜躲在胜楚衣身后打量,见他一身风骨,该是个稍加年长的,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风霜,虽然容颜不改,但是双眼已非她所见过的胜楚衣和海云上那样透彻。

    胜楚衣笑着答道:“不曾,不过他前日刚刚从我家娘子这里抢了点东西,我们也正在找他。”

    慎行道:“好,既然如此,那若是见了他,找回你们想要的东西,麻烦将人交给我们处置。”他顿了顿,看了眼两人,“你知道如何找到我们,这个沙魔,我暂且带走。”

    胜楚衣浅笑了一下,不置可否,挥袖化了锦刺脚边的冰渊。

    慎行双手之间划出一道电光,锁了不停扭动的沙魔,带人便转身,步履如飞,直至行远,锦刺才低声道:“大祭司,他们对您如此无礼,就这么放过他们?”

    慎行眼神稍厉,“不然你以为如何?”

    “一个混血而已,何惧之有!”

    “没见识!那人身怀冰渊,哪里是什么混血,分明是个百万中无一的海皇纯血,就凭你我,动他不得。”

    身后,沙魔被收,所有百战城的幻想冰消瓦解,周遭哪里是什么九幽神庙,无非是一处荒野。

    萧怜跳脚,“喂!让他们把沙魔留下……”

    胜楚衣按了她的头顶,“算了,都走远了。”

    “我得问她将我嫂子怎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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