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磕了药的男人,禽兽不如-《国师请下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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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胜楚衣晃了晃脖子,“可是,本君烦躁,不杀人不爽!”

    弄尘道:“这个好办,您只要答应,不给娘娘惹祸,爽的事情,我在行!”

    胜楚衣阴着脸看了他一眼。

    他就陪着笑,坦然看回去。

    胜楚衣想了想,“好,暂且信你。”

    “多谢主人。”

    “快去安排!”

    “是!”

    “还有,今晚的事,谁都不准跟怜怜提起!否则……”

    “明白!谁都不准说,谁说谁死!”

    弄尘回身,快步走到门口,对韦青鸢喝到:“听见没,今晚的事,若是敢传扬出去,谁说谁死!”

    韦青鸢刚安顿了受伤的卓君雅,一身的不忿,“你们伤了吾王陛下,居然还敢如此嚣……”

    唰地一声!一道冰渊极寒刀锋,从弄尘耳边直冲过去,又从韦青鸢身上穿过,将他身后一排禁军,连同包围在外围的贪狼军,一连串十数人,全数穿透了过去。

    全场一片死寂。

    韦青鸢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回头看看身后的人,齐刷刷如推牌九一般,倒下了整整一排,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口,一个拳头大的透明窟窿。

    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抬头不可置信,询问地看向弄尘。

    弄尘耸耸肩,艰难地对他笑了笑,算是送行了。

    他这才想明白怎么回事——他死了!

    扑通!

    暖玉兰衫韦青鸢直挺挺倒地气绝,身上没有流一滴血,只有一个大窟窿。

    坐在屋内的胜楚衣舒坦地叹了口气,“总算爽了,好了,散了吧,本君要睡觉!”

    砰!

    那两扇门直接关了。

    外面的几千人谁也没敢再多出半点声响。

    寂静的夜中,安然睡在床上的胜楚衣,一动不动。

    脑海中有两个声音。

    方寸天:“小样儿,行啊你,学会放本君出去挡刀了?”

    胜楚衣:“互利而已,他们的恐惧是你最好的食物,不是吗?”

    “胜楚衣,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大,还要聪明,本君越来越喜欢你了。”

    “我也是……”

    次日,东煌帝后归宁的队伍,若无其事地从兰若城启程,继续向西行进,经宛城转北,慢悠悠向璇玑城进发。

    重伤卧床的卓君雅,痛失心爱的面首,厉声对随侍的宫人道:“拿笔墨来!孤王要修书一封给师兄!”

    小宫女捧来了文房四宝,“陛下,您的手……,还能写吗?”

    卓君雅这才想起,她的右手,已经废了……

    “滚——!”

    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声咆哮,“这一切都是因为萧怜!萧怜!我要杀了你!”

    ——

    藏海国前往神都的官道上,两匹快马,风驰电掣,互不相让。

    萧怜一旦换了男装,蹬上皮靴,一身的狂肆便如同野马般奔腾起来。

    而她身边那人,马速则始终不快不慢,与其说是在同她赛马,不如说是守护在她身边。

    千渊一路话不多,萧怜说三句话,他说一两个字,整个人静得,如一抹月光。

    这会儿,萧怜骤然心头一悸,耳根子发热,一定又是有人背地里骂她了!

    两人一路飞驰,到了神都脚下,便有标准的千渊太子的车马在那里等候。

    十六只銮铃的马车,静静停在那里。

    千渊下马,“车里有给你备好的衣裳,先去换了。”

    萧怜蹭的蹿进马车,千渊就在外面候着。

    等她出来时,便已经是一副小童儿的模样。

    “我换好了。”

    “驾车。”

    千渊丢给她两个字,就进了马车中。

    可人一钻进去,就滞了一下。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能注意一下!

    刚换下来的衣裳,就这样丢在里面,你让本宫坐哪儿?

    千渊终于叹了口气,伸手将她的衣裳抓起来,本想扔到一边儿,可一入了手,却将那衣裳上的温度,一同抓入了掌心。

    于是便多停顿了一息。

    “喂!干嘛是我驾车,你的手下呢?”

    千渊缓醒过来,将那一堆衣裳丢在车厢角落里,“都在给你哄孩子。”

    萧怜:“……”,好吧,驾车而已,应该不是很难!

    她甩了鞭子,“驾!”

    那马车就栽栽歪歪地直冲城门而去。

    还没闯过第六城大门,就被守卫给拦了下来,“干什么的?”

    一只白净的手从车窗中伸出,攥着一块祖母绿色的令牌,“千渊。”

    “啊!是千渊殿下!冒犯了,您请!”

    “新来的车夫,手生,见谅。”

    “没事,没事,您坐稳了!”

    守门的官兵招呼着,将他的车马送走,抹了一把汗。

    这哪里是驾车,分明是喝多了!

    于是,萧怜就以酒后驾车的姿态,横冲神都六城,一直冲到了神皇殿脚下。

    等到千渊从车厢中出来时,人已经有些晃,脚也有些软。

    晕车地厉害!

    萧怜得意道:“怎么样!我驾车比骑马还快!”

    千渊瞪了她一眼,“没用的女人!”啊,一阵阵地恶心!

    “喂!你说清楚啊,到底谁没用啊!”

    萧怜追在他身后,“喂!你别走那么快啊!等等我!”

    到了神皇殿门口,千渊递了牌子,守门的例行公事看了一眼,又看看他身后的萧怜,“殿下今日来拜见尊上,白先生没有同来啊?”

    “他最近比较忙,换了他的药童随侍。”千渊随口答道。

    那守卫看了看萧怜,“白先生妙手回春,鬼医圣手,想必身边的药童也是药到病除的高手,我家老母亲染了重疾,在神都请了许多医生都不见效,不知能否向殿下借这药童一用,您晚上出神皇殿时,小的必定将人完完整整给您摆在这儿!”

    萧怜悄悄扯了扯千渊的衣襟儿,“不行啊!”

    “行!”千渊慷慨地提高了声调,“日落之前,本宫来此接人,她是个路痴,麻烦看好了,千万别弄丢了。”

    那守门的一看,这么容易就要到了人,乐颠颠地道谢,“好嘞!您放心!没问题!多谢太子殿下!”

    萧怜傻了,“喂!殿下!我……”

    千渊头也不回,“好好诊病,莫要丢了本宫的脸。”

    萧怜跺脚。

    尼玛!日月笙!尼玛!难怪你姓日!日!

    神皇殿门口,谁敢造次!

    况且这里认识她的人,各个都能抬手间要了她的命!

    萧怜只好老老实实等着守门的临时找了人顶岗,交了班,换了身便服,带她回家。

    “我姓王,单字一个霸,小哥怎么称呼?”

    “啊,王霸大哥,你好,我姓倪,单字一个玛。”

    王霸:“哟!名儿不错,跟哥还挺衬。”

    萧怜:“哪里哪里,都是太子殿下给小的取的。”

    “话说你们这种,整天在贵人眼皮子底下混的,也是好命啊,说不定哪天,贵人一高兴,你就飞黄腾达了,不像我们,看城门的,十年八年,就算升职了,还是个看城门的,一辈子,见得贵人比谁都多,却一辈子没出息。”

    “大哥,所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致。您看我,以前就是给太子殿下倒夜香的,后来太子看我夜香倒得干净,就准我跟在白先生身边学医,白先生呢,也是个怪脾气的,平日里点拨不多,打骂却不少,我跟着他身边两年了,依然是每天倒夜香。”

    王霸的脚步就有些慢了,“你,倒夜香?”

    “是啊!”

    “你到底会不会诊病?”

    “不会。”

    “那你跟我来干嘛?”

    “殿下让我跟你来,我就得跟你来啊。”

    “可你刚才怎么不说?”

    “要是让殿下知道,我跟了白圣手两年,依然还在倒夜香,他还不一巴掌拍死我?”

    “……”王霸想了想,“我估摸着你跟在白先生身边,多少也该染了点仙气,不行,你还是得跟我走一趟!”

    “喂……!我去了也是白去啊!”

    “老子假都告了,难道你让老子白折腾一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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