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魔君,滚出去上早朝!-《国师请下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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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怜怜,别躲啊,看一眼。”

    “走开走开走开……!”

    之后胜楚衣便是大获全胜地看着她狼狈地满床逃亡,幸灾乐祸地笑。

    “怜怜,来亲一下。”

    “不!”

    “你刚生过孩子,我不会禽兽的。”

    “我怕我会。”

    “真的?你会?”

    接着又是满床逃亡。

    艰难的一个月,终于熬过去了。

    两个人都喜气洋洋。

    胜楚衣:终于有肉吃了!

    萧怜:终于有肉吃了!

    可是为什么好紧张?

    长乐大殿上,是北珩小帝君的满月礼,萧怜抱着珩儿走了个过场,就回了天澈宫。

    茉叶喜滋滋地替她摘了满头的繁复首饰,换了便服,重新梳了头发。

    萧怜倒是有些紧张了,“在你们东煌,女子新嫁,是怎样的?”

    茉叶眨眨眼,仔细想想也对,这位娘娘自从来了东煌就没正经跟他们君上洞房过。

    哪次不是稀里糊涂?

    如今终于出了月子,该是好好享受人生的时候啊!

    她却不知,除此之外,这位帝后娘娘还怀了一颗十岁少女的心,要跟叔叔正正经经地这个这个,那个那个了啊,有点怕啊……

    “回娘娘,女子洞房花烛之前,自然是要将身子仔仔细细地打扮一番?”

    “比如呢?”

    “比如,就像一块甜糕!”

    萧怜眉梢一挑,甜糕,好啊,他就爱吃甜糕!

    首先,香汤沐浴,用香花揉碎了,在身体发肤上涤荡个透彻,将头发梳得又滑又顺,涂了淡淡的胭脂,再将手指脚趾全部染了丹朱豆蔻,将整个人做成一块好吃到腻的甜糕。

    最后,甜糕外面还要穿上一本正经的包上撒金的油纸,就像是在说,“我很好吃,自己动手哦!”

    毕竟包起来的礼物才够神秘,才够有意思!

    然而,这只甜糕忙活了大半日,把自己洗洗干净,又遣散了所有宫人,满怀希冀地、安静地等着那个爱吃甜食的人,却一直等到半夜,也没等到。

    胜楚衣这边应对完大殿上的朝贺,颇有些微醺,心里惦记着那个大半日没见的小人儿,急火火回了天澈宫,却发现四下里好安静,因着小帝君出生而被招上来服侍的人,都撤得干干净净。

    再进了寝殿,就看到那甜糕四仰八叉,合着衣倒在大床上睡着了。

    茉叶特意帮她选了件水红色的衣裙,领子收的紧紧地,领口却微微敞开,刚出月子,有些微肉儿,就让人特别想一爪子扯掉这层撒金油纸。

    胜楚衣在她身边侧身躺下,手撑着额角,细细看她,睡得小猪儿一样。

    一根手指从微敞的领口缓缓向下滑去,“怜怜啊,我回来了。”

    “别闹,困死了。”

    手被拨开了,萧怜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怜怜,无情啊,亏我急三火四地赶回来。”

    他身上透着酒香,头有些晕,“既然你这么累,那就睡吧,我……,我出去凉快一会儿。”

    胜楚衣起身要走,忽然身后的人猛醒,想起来还有重要的事,砰的坐了起来,“别走,甜糕!吃甜糕!”

    “什么甜糕?”

    四目相对,萧怜眨了眨眼,那脸又唰地红了。

    胜楚衣也眨眨眼,甜糕……

    他今天喝了不少酒,身形就有些晃,俯身双手撑在床上,爬上来,“甜糕在哪儿?”

    萧怜往后挪了挪,“内个……”

    胜楚衣向前爬了一步,“谁是甜糕?”

    萧怜继续往后爬,觉得好危险,“内个……”

    胜楚衣再往前爬,将她迫到床角,凑近地几乎两人鼻尖碰鼻尖,“好吃吗?”

    他张嘴要啃,却被萧怜伸手推开,“别……,别,我还没……没准备好。”

    她越是躲,就越是有趣,“怜怜平日里不是像个小老虎一样吗?今天怎么了?”

    萧怜艰难地在缝隙中求生存,“那,那是以前……”

    “现在有何不同?”

    “现在我……”她突然发现自己有些叶公好龙了。

    以前整天琢磨着他,惦记着他,甚至为了他不惜身死,可现在一切前尘旧梦都回转过来,这人投怀送抱爬到床上来,迫到她眼前,她却害怕了。

    这是谁?木兰芳尊啊,满身光华的神啊!

    从前,她多碰他一下,都是罪过。

    她总是偷偷地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纯白的背影,默默地欣赏。

    偶尔坑他一下,强吻一下,都要掉头就跑。

    现在,却要被他堵在床角活活吃掉了!

    好紧张!好害怕!好激动!好惊慌失措!

    虽然之前孩子都生过两个了,可那是不一样的,她之前没有过去的记忆,他在她心中就是个妖怪变的大魔头,对一个魔头,有什么好留情的啊!尽情祸害啊!摧残啊!蹂躏啊!霸占啊!

    而现在,这个人,在她的心里,从妖魔变成了真神,变成她最尊敬、最爱慕、最信仰的存在,那么把自己献给他,就成了一件无比神圣的事。

    一件她仿佛已经盼了一生那么漫长的事。

    一件从未降临过的盛事。

    她紧张、羞怯地像个小女孩,胜楚衣就更加觉得有趣。

    别人家的媳妇都是越来越老道,他的媳妇却越来越娇嫩。

    这个……,可让人怎么疼才好?

    静待花开这么许久,就不忍一眼将春色看尽。

    “怜怜,怕什么?许久未坦诚相见,便忘了?”

    “不是……”萧怜还要往后躲,结果嗷地一声,向后仰去,床的那一边,没墙!

    她的腰被一只手横着拦了回来,人就半截身子倒挂在了床边。

    一只手顺着腰身移到腿上,再顺着腿移到脚踝。

    胜楚衣抓起她新染了丹朱豆蔻的小白脚,“这甜糕是准备了很久啊?”

    他说着,将白莹莹如珍珠的脚趾放入口中,咬了一下,萧怜那条腿便立时绷得笔直。

    “从哪里开始好呢?”胜楚衣慢悠悠道。

    萧怜快要哭了,哪儿开始都行,麻烦你快让我起来!可这话,她实在说不出口了。

    他也不解她的裙带,就像拆礼物一般,不徐不疾,先掀开一角,灯火透过水红色的柔软薄衫,就将里面掩映地风情万种。

    从脚踝开始,一寸一寸用双唇掠夺而上。

    萧怜被倒挂在床边,被人摁着,逃也逃不掉,分明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别别别……,容我缓缓!”

    胜楚衣早没耐心了,既然已经下嘴了,就没有停下来的道理!

    “叔叔,别,你停!我求求你!叔叔!”她几乎是哀求他,都快带了哭腔了。

    她自从记起了从前,就不知该怎么唤他了。

    直呼姓名,觉得对他不敬。

    喊他叔叔,又怕他发现自己的小秘密。

    万一他又不要她了怎么办?

    所以这一个月来,她从来没叫过他“胜楚衣”。

    如今“叔叔”两个字突然就在情急之下喊了出来,当下就后悔了。

    可胜楚衣多喝几杯,又刚刚沉浸在香软中,哪里管她求他什么,反而将她乱抓的手掰住,别在腰下,沉着嗓子道:“再叫,大声!”

    萧怜疯了!原来你是这样的叔叔!你你你!苍天啊……救命!

    然而,苍天无眼!天地不仁!

    根本没人会来拯救可怜的人。

    所以,萧怜被生吞活剥,从头到脚,渣都不剩。

    她在风卷残云之后,缩成一小团,躲在被子里,死都不肯出来。

    胜楚衣餍足的笑着,连被子带人一起抱住,“怜怜,怎么今天分外地不一样啊。”

    原来所谓小别胜新婚是这样的。

    萧怜在被子里翻了个白眼,你才知道!不一样大了去了!

    “怜怜,意犹未尽,怎么办啊?”

    还不吭声。

    换了以前,她要是不乐意,肯定要骂他“死开”,“滚”之类的,可今天就是闷声不吭。

    让人分外觉得好欺负!

    “你不出声,就是答应了啊。”

    “不要啊,没有,我不答应!”萧怜在被子里哼唧。

    “现在反悔,太迟了!”

    ……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

    魔君,快滚去上早朝!

    可这魔君陛下就是不肯走,也不准外面服侍更衣的宫人进来,只赖着萧怜,“怜怜啊,起来替本君更衣啊。”

    “你自己没有手?”萧怜好不容易睡一会儿,又被喊醒。

    “没有啊,我的手忙着呢。”

    她一露头,就被生擒活捉,等到好不容易从狼吻下逃出来,“好了好了,我错了,我给你更衣!”

    胜楚衣这才心满意足地看着她,张开双臂,等着她替自己换上帝冕皇袍,再时不时地上下其手。

    萧怜被他撩得七荤八素,又要避开咸猪手,又想着赶紧给他穿戴整齐轰出去。

    一时之间,手忙脚乱。

    “怜怜。”

    “啊?”

    “穿反了。”

    “哦。”

    “怜怜。”

    “啊?”

    “这件穿在最外面。”

    “哦……”

    “怜怜。”

    “又怎么了!”

    “以后日日为我更衣可好?”

    萧怜不说话了,低着头替他仔细系扣子,两眼亮晶晶的。

    “到底好不好啊?”

    她喜滋滋地抿着嘴,“好。”

    “说好了,便一言为定。怜怜若是耍赖,我就抱着怜怜,死都不起床。”

    “……”

    到底谁耍赖?

    等到那衣裳好不容易穿了个七七八八,胜楚衣看着这小人儿还羞答答的,越来越是觉得若是不痛下杀手,必是要错过一番春色!

    于是又干脆扯了衣裳,扑倒!

    “胜……楚衣,老子花了好大力气给你穿上的!”萧怜终于忍不住了,一声怒吼,真的生气了!

    我耐着性子要把你打发走,你怎么就死活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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