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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陈安,冯丽荣立刻蹲下,冲着陈澈说道:“澈澈,你老汉回来了!快叫爸爸、”
陈安也笑着蹲下身,张开双手:“澈澈,过来,爸爸抱!”
小家伙愣愣地看着陈安,好一会儿后,终于认出了陈安,咯咯笑着,张开双手,小步朝陈安走来。
两个月不见,小家伙已经能走得很稳。
越是靠近陈安,走得越急,最后那几步甚至都开始打踉跄了,但还是成功地一下子扑进陈安怀里,并清晰地叫了一声:“爸爸!”
这稚嫩的声音,让陈安的心都一下子软化了。
“哎……”
他双手捧着孩子的小脸,在他额头、鼻尖、左右脸庞和下巴上都亲了一下,然后从背篼里拿出两块麻饼给孩子拿着,将他抱了起来。
冯丽荣也到了面前,陈安顺手将她搂过来,依偎了一会儿,也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我没在这两个月,家里还好撒?”
“家里转来转去,就那些事情,有啥子好担心的嘛,就是我帮不上忙,妈老汉太累了。”
冯丽荣甜甜地笑了笑:“你车学得咋样?”
“学得还不错……我看县城那边不少人家都在收苞谷了,想着家里边也快了,回来帮忙。”
陈安从怀里摸出自己的学员证递给冯丽荣看:“我下个月还要去考机械维修知识,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老丈人和阿公,都念你好几次了,说你是不是不想他们。”
事实上,陈安回来的时候,一路看过,他发现自己回来得还是稍微早了一些。
县城那边在大力收苞谷,但山里温度要低几度,只有半数苞谷花壳能收,其余的估计还得等上十天半个月才能收。
冯丽荣笑了笑:“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
她看过学员证后,还给陈安,然后伸手去抱孩子。
陈安错身让了让:“我抱就行了,走,回家。对了圆圆和滚滚嘞?”
“它们今天逛到青沟那边的竹林去了,我中午的时候去看过,两个都在青杠树上,滚滚不晓得从哪里又弄到了一只竹溜子,在树上吃,圆圆爬上去抢,它还撕了一半给圆圆。”
冯丽荣伸手指了个大概方向:“在那个位置!”
她知道陈安回来,必然事事过问,接着又说道:“妈老汉都好,稻草已经搬回来堆起了,老妈一有时间就到山上刮肥土去了,老汉这段时间在瘦地那里搭了个号棚,每天晚上提着火枪去守。
都不晓得这些野猪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段时间好几个地方的苞谷被野猪啃,村里边好多家都搭了号棚,每天晚上去守。
甄叔和蛋子哥约了几个人,去找过好几次,撵了几回,打了两只三百来斤的回来,苏同远放铁夹,夹到了一只黄毛,但是还是止不住,那些野猪,隔三差五地来。
在村子西边林子里还有人遇到了黑娃子,脊背上被挠了一爪子,人跑脱了。
蛋子哥他们也去撵过,没有找到,地里也发现几处被黑娃子啃过青苞谷。
甄叔和蛋子哥还来借过狗,他们觉得是他们的狗不行,老是出状况,找到野物,按照你的法子靠近去打,但人还没看到,野物先被惊跑了,找到了,有了开枪机会,也不容易打准。
放狗去撵,也定不住,甄叔的狗还被野猪挑死了一只。
另外还围猎过几次,现在那些野猪被追撵的次数多了,弄得鬼精鬼精嘞,苞谷照吃,但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跑没影,还老是后半夜才出来,夜里不好打,能啷个办,只能守号棚,半夜听到响动,放鞭炮,开两枪黑一哈。
要是知道你回来了,甄叔和蛋子哥肯定立马就找过来。
借狗的事情,我没有答应,不放心这些狗交到他们手里面,你不要怪我哈!”
“我怪你做啥子,换作是我,我也不借。”
猎狗不是牛马那样的牲口,招财它们对陈安的意义不一样,跟是否小气无关,跟冯丽荣一样,他也不放心。
入秋了,苞谷灌浆饱满,也是山里野物大力堆膘准备过冬的时节。
这荒野山村的田地里,有野猪、黑娃子等野物光顾,陈安是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这两年,山里的野猪被打掉不少,但以它们下一窝崽七八只的繁殖速度,哪是那么容易打完的。
哪怕再过上些年,禁猎了,野猪成了三有保护动物,山里也经常能见到,猎枪收缴后,更是很快变得泛滥。
到那时,黑娃子确实变得不多见,但也没几年功夫,又到处冒头,时不时听人说看到。
成了国家森林公园后,保护得更严,就连规划的旅游线路上都时不时有游客看到黑娃子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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