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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就是脸皮厚,不然,要换作一般人,早被村里的闲言碎语嚼得遭不住了。
但也正是这闷声不吐气的样子,不爽他的人往往也就是一通咒骂泄了些火气后,就懒得再去理会他,而他则是继续我行我素,挺有无赖的潜质。
估计跟找上门的宏山干起来,也是被宏山咒骂得实在挂不住脸皮了才会动手。
见毛学富不应声,那村民骂了一阵也觉得无趣,走掉了。
还有那两个嬢嬢,也是小心又小心,将自己扔在路上的背篼拖到一旁,背着回去。
宏山没多长时间就又绕回到陈安身边,陈安看到他带回来的,就是他经常用来打斑鸠的弹弓。
“正好,我这两天经常过来打马蜂,弹弓一直放在老屋子里边,拿来就用,倒不用借,省得到时候找人借了,传出去让这龟儿晓得这些马蜂是我打的。”
宏山的脑袋瓜子,想得更为周到。
陈安赞同地点点头,催促道:“赶紧上撒,每个葫芦包都来打上几下,最好是能打掉下来,不要打着人,也不要让毛学富这龟儿晓得是你打嘞。”
“简单!话又说回来,就即使让龟儿晓得是故意弄的,也不虚他!”
宏山说着,开始在山坡上翻翻捡捡,不一会儿,弄了一把小石子装兜里,猫着腰绕往一侧的花椒树林里,估摸了大概距离,完全避开毛学富可能从屋里看到的角度,往弹兜里放上石子,紧握弓杈,拉紧橡皮,瞄着一棵花椒树上的葫芦包就打了过去。
只是隔着十来米,那些葫芦包又比铁鼎罐还大,对于宏山来说,要打中再容易不过了。
那是一打一个准。
他连换了几个地方,前后花了不过十来分钟,那十多个葫芦包,有半数被他打得半截掉地上,有的是被打掉半边。
一时间毛学富家周围,嗡声大作,到处是乱飞的马蜂。
这么大的阵仗,就连凤头蜂鹰也不敢过多停留,飞到一旁的树上暂避。
马蜂本就有领地范围,而且强盛起来了,范围更大,蜂巢挂得近,平日里相安无事,此时乱飞,就变成相互侵扰了,一时间也开始厮杀起来。
大概是觉得这种机会难得,凤头蜂鹰在树上稍微停留后,再次飞落,就近找了一窝,开始大吃特吃。
宏山猫着腰返回,站在林子里,看着自己的杰作,满脸得意。
“走,该去当好人咯!”
陈安冲他说了一句,领头往山林里钻进去,准备绕到村子里。
宏山有些发愣:“当好人?”
“这么大阵仗,不能这些葫芦包蛰到人撒,去场子上打声招呼,不能让人被蛰到,相信会有不少人会来看看,他毛学富养马蜂的危害!”
“你太坏了,我以前啷个就没有发觉!”
“这话说嘞我就不爱听了,你那些剩下的蜜蜂不想要了嗦。”
“是是是,我说错咯,是阴险、狡诈……”
两人说说笑笑,很快从林子绕到大竹林旁边的小道下来,从河边爬到大路上的时候,两人收起脸上的笑意,变得一本正经。
陈安见场子上还有不少人,上前说道:“今天大家伙有事往西边去的话,得绕开毛学富那龟儿家……”
他话还没说完呢,立马有人问道:“为啥子?”
“我跟蛋子哥本来是想去找毛学富说点事情,你们都晓得,蛋子哥家老宅哪里养了些蜜蜂,被毛学富养的那些马蜂弄死弄跑半数了,为了这个事情,他两个还干了一架。
今天过去,看到只凤头鹰在吃那些葫芦蜂,弄得葫芦蜂到处乱飞,就在刚刚,过往的人有三个被蛰了……估计是那些蜂窝都被凤头鹰掏了,现在那边到处是乱飞的葫芦蜂,周边几家怕是在家的不敢出门,在外边的不敢回去。
那大路上更是,过一个怕是要遭一个!”
陈安把锅推到了那只凤头鹰身上。
“毛学富那龟儿确实不像话,养那么多马蜂,老是弄得往哪里过的人心里边都悬吊吊嘞!”
“这龟儿就是欠收拾!”
“走,去看看,要是真让我回不去,老子不一把火烧到他家门口才怪!”
“要我说,直接弄了堵他家门口去,让这龟儿养,我前面几天赶着黄牛出去放,就是从他家旁边经过,黄牛被葫芦蜂蛰了一哈,那是立起尾巴就跑,给老子一顿好追好找,早就厌烦不完了……”
“看看我家那两棵桃树、梨树,往年结的果子多好,自从他养了这些马蜂,那些果子上被咬得到处糟烂,能吃的都没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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