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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来,既然这一方过去时空并非虚幻泡影,而是一片切实存在的天地,
那就尽力从中谋取些好处才是正道。
诚然,历史的洪流不可逆转,时光长河也会将历史修复到正常的轨道,
但在这片时空中所获取的每一分、每一毫,皆是实打实的收益。
这也不枉费过去佛以超脱之能,硬生生地从时光长河上咬下来一块肉。
要是不做这些,谢缺才感觉白亏了过去佛的这般努力呢。
谢缺虽然不知道作为传火者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但既然自己已经来了,便没有理由不充分利用这次机会。
机会摆在眼前,岂有白白浪费之理?
毕竟,来都来了。
惧留孙佛对此并未流露出丝毫异议,反而眼中闪烁着浓厚的兴趣。
他毫不犹豫地向谢缺透露了血海老祖的藏身之所,似乎也极为在期待一场即将上演的好戏。
毕竟在这片时空之中,无论发生何种变故,都不会对未来产生丝毫影响。
对于已经经历过的一切,惧留孙佛已是厌倦,
也只有谢缺这般新晋传火者带来的变动,才能让他感觉到兴奋。
血海老祖的所在,乃是冥土一隅之地。
在这个时代,冥土尚未独立成界,
依旧依附于地仙界与佛界之下。
地藏王菩萨尚未诞生,冥土也是乱象一片。
尽管过去佛只是从时光长河中撕下了片段时空,但冥土却也完整保留其中。
只不过随着血海老祖诱使佛陀步入堕落之境,其掌控的恐怖血海也随之从冥土中破界而来,
肆意地侵占了佛界一方,仿佛是对这片净土的一种无言嘲讽。
惧留孙佛对于谢缺所提及的鲜血大道,也是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与好奇。
毕竟在这世间,除了血海老祖真正洞悉了鲜血大道,便再无其他生灵能够触及这一领域的皮毛。
不论怎么说,血海老祖可是这世间的第一滴鲜血化成的先天神灵。
二人仅是轻移几步,便穿越了重重山峦与无垠碧海。
在这片古老的时空里,或是因为自己传火者的特殊身份,
谢缺可以明显地感受到自己的实力,竟较真实时空中的自己有了不少提升。
惧留孙佛听到谢缺的疑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淡笑:
“你可知晓,吾等为何甘愿承担传火者的身份,并来到这方过去的天地,历经一边已然历经过的事情么?”
谢缺闻言,只是摇了摇头:“还请道友指教。”
惧留孙佛眯起了眼,眸光好似可以穿透虚空:“你可曾察觉到,虚空的范围正与日俱增,并且对诸天万界的侵蚀也愈发猛烈?”
谢缺闻言,神色一凛,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的确,他也有所感触,那股源自虚空的威胁,正如同一张无形的巨网,
悄然笼罩在诸界之上,令人心生寒意。
众多小世界已如流星般殒落,坠落于墟界的深渊,
与无尽的虚空融为一体,消逝在时光长河之中。
在未来的时空里,尚未被虚空能量所感染的世界亦日渐稀少,几乎是不可寻。
几乎每一个世界都是如此,即便是那摩诃界也难以幸免,或深或浅地留下了虚空能量的烙印。
只是这些虚空腐化带来的标记,如今暂被界内诸多强者所压制住了,未曾显露虚空侵蚀真正的恐怖。
惧留孙佛深吸一口清冽的空气,眉宇间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虚空之毒,如同跗骨之蛆,无法根除,只能暂且压制。”
“唯有过去佛那般超凡脱俗的存在,方能斩断因果尘缘,超脱于时光长河的束缚之外,得以不沾染那虚空的污浊气息。”
谢缺听闻此言,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你的意思难道是,这方被剥离出来的过去时空,能够成为一片净土,永不沾染虚空能量吗?”
惧留孙佛并未直接给出明确的答复,只是那嘴角勾起的一抹微笑:
“此界能否永恒长存,我亦无法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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