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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牛，米饭管够，吃完了自己去打，就当在自家一样，别做客，多夹点菜吃。”

    有些不好意思的大牛听到这话很是感动，就又起身去打来一大碗米饭。

    “师傅，你烧的菜真的太好吃，比我家那婆娘做的好吃多了，这是我长这么大吃过最好吃的一顿饭菜。”

    吃过饭后，雨还没有停歇的样子，两人聊起了卖鱼的事。

    “师傅，我现在有些理解你一直说的眼光要放长远些，还有那一句顾客就是上帝，如今买鱼的有不少都是老顾客，他们只要买鱼，甚至来到集市就会想到我。”

    “我觉得这不全是我们卖的鱼鲜活，价格低的原因……”

    “今天有一個大爷说不知道想买什么菜，然后就来街巷口找我唠家常，最后还买了一条鱼回去了。”

    “后来还有好几个大姐也是这样……”

    “大牛我没读过什么书，但觉得这样挺好的，我以前卖鱼从没这么感觉过。”

    苏牧一听有些诧异，大牛的确很聪明，大智若愚，这已经触及客户关怀的范畴。

    “你能这么想就挺好的。”

    当下苏牧给大牛简单解释了一下何为客户关怀，大牛听得眼眸发亮，津津有味。

    待得屋外的雨小些时，大牛起身离开时还有些不舍。

    “大牛，雨天路滑，路上慢点。”

    送走了大牛后，屋外的雨已经很小了，苏牧没有等雨停，记忆中这场雨断断续续，会一直下到明天。

    他戴上斗笠，披着蓑衣，提着竿走出屋。

    田地里的地笼里的黄鳝蹦跶的很欢，收获反而比以往多了些。

    雨夜钓鱼，别有一番滋味，就是今天大橘依旧没有出现。

    小雨淅淅沥沥不断，河面泛起层层涟漪。

    今晚钓上的第一条鱼是鲤鱼，有两斤重。

    苏牧会心一笑，内心越发平静，前世他人生中最为煎熬的雨夜就要过去了。

    零点时分，苏牧收竿，今夜又是大丰收，他一手提着五十多斤的鱼获，一手提着有三斤鱼虾的地笼往家里走。

    今夜他做了一个美梦，睡得很香。

    ……

    鸡鸣声中，苏牧将鱼虾交给了大牛。

    回屋的路上，正好遇上了从菜地回来的李婶。

    “小牧，你看看这些菜能用来做包子吗？”

    “当然能。”

    镇上的青菜大致是八分钱一斤，李婶种的菜新鲜也好吃，总共十二斤的白菜和油麦菜，苏牧按一毛每斤的收，给了李婶一块二毛钱。

    “李婶，你那蒸笼我用着顺手，也卖给我吧。”

    李婶连忙摆手，说是不用了。

    拿到钱的李婶很是高兴，直到此刻她对苏牧一天能卖出那么多包子还是感到不可思议。

    “小牧如今是真有出息了，原来是我们一直在瞎操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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