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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褐石山的贾超，心里有些迷茫。

    夏云的到来，给这场可笑的战争带来了一些奇怪的影响。

    其中最大的影响，是让贾超开始反思用战争提升灵语者的等阶这种事究竟是否合理。

    他在将夏云他们送入环形山后不久，便将巢鳞他们也送回了凌霄城。

    经过一夜的杀戮，巢鳞他们中有很多人都进阶了。

    其中大部分人都进阶到了蓝阶圆满。

    这样的进阶速度，比起狩猎更高效，但也更残酷。

    这让他想起了土音，想起了大熊，还有黑蜥部落。

    他突然意识到，森罗战场这种存在，与黑蜥部落并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而褐石山正在发生的事情，也是如此。

    人们通过剥夺他人拥有的东西，来满足自己的欲望。

    在前世某位文豪的书里，这就叫吃人。

    这让贾超很沮丧。

    他觉得自己很废物。

    明明理智告诉自己这样做有好处，可是感性却让他觉得愧疚和不安。

    他是如此的矛盾，以至于常常做出前后不一的举止来。

    为什么要进行这样一场战争？

    为什么要让那些无辜的普通人参与进来？

    为什么要让那么多人去死？

    贾超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自己，以至于心绪变得混乱不堪。

    他坐在神火教的圣殿顶上，看向褐石山脚下正在重新集结的森罗联军。

    他突然有一种想要冲出禁灵领域的冲动。

    就在这一瞬间，他悟了。

    为什么自己一直在做一些不合理的事情？

    因为他害怕！

    为什么他会害怕？

    因为火力不足恐惧症！

    他之所以研究禁灵领域，是为了创造一处相对安全的处所。

    他之所以要改变褐石山的地形，是为了用那些普通人作为反抗森罗长老会的炮灰。

    他之所以想要培养出更多的高阶灵语者，是为了拥有更多实力强大的伙伴！

    所有想法背后的真实动机，都是想要更安全地活下去。

    可是，为什么不直接动手反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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