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家里的主子们在一起陪着老夫人,申妈妈便在后头和张妈妈一起,一边做针线一边看着安哥儿。 这会儿听到老夫人喊自己,连忙放下东西进去了。 “谁在后头呢!” “安哥儿。” 申妈妈回了一句,看了一眼老夫人的表情,连忙道:“我让她带哥儿回去。” “罢了,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儿,”谢老夫人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脸上分明写满了心事。 一旁的申妈妈站着没有吭声,只是在静静地等着。 她跟着老夫人这么多年,深知自己这位主子的习惯,每当她露出这样的表情,多半是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果然,过了好一会儿,谢老夫人才开口道:“今年过年京中似乎不比往年热闹了。” 申妈妈点头笑着道:“这也没法子,宫里头出了那么大的事儿,谁还敢大张旗鼓?” 裕丰帝的身体到底如何,谁也不知道底细,各种各样的消息都有。 只要裕丰帝的病没有确切的消息,东宫多少都有些人心惶惶,上头不稳,底下的人就更稳不住了。 而朝堂上以及京中各家大户,谁又敢在这个时候出来点眼? 申妈妈不知道谢老夫人这会儿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因而仍旧安静地等在一旁。 又过了好一会儿,谢老夫人才喃喃道:“从前年轻的时候,只觉得过年吵吵嚷嚷,那好些人家来来往往,人情往来就够人头疼的,更不要说还有这算日子避日子,如今年纪大了,冷清了下来,倒又觉得寒浸浸的,好似身边都没有个活人似的。” 申妈妈闻言连忙道:“老夫人怎么忽然就说起这话来了?两位太太每日里都会过来陪着老夫人说说话,几个哥儿姐儿也一向乖巧,虽说三位老爷近来忙……” 话还没说完,老夫人便摆了摆手不耐烦道:“谁要听他们奉承。” 说着便又幽幽地叹了口气,“到底是上了年纪了,从前说说笑笑的人,哪怕同在京里,也难得见上一面。” 申妈妈一愣,随即细细地想了一回,这才明白了谢老夫人的意思。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