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42章 发疯-《炽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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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整天玩下来,沈烈跟圆圆也不像之前气场不和,分开时,圆圆反倒有些舍不得,偷偷跑去握了下他的手,很快又跑回来,躲在陈静安的身后,奶气地说声:“叔叔,再见!”

    “是哥哥。”沈烈纠正道。

    “哥哥,再见!”

    沈烈撩着眼皮,目光掠过陈静安,唇含笑意:“有人还没说再见。”

    圆圆意会,摇着陈静安的手:“姐姐,哥哥想要你说再见呢,小孩子要讲礼貌的哦。”

    “要讲礼貌。”沈烈玩味重复。

    陈静安作了个极细微的呼气动作,视线对上他的,说:“沈烈,再见。”

    “再见。”

    —

    暑期一晃而过。

    陈静安又收拾行李,从江城赶往京城。

    父母不放心送她进站,陈父道:“卡里已经打好钱,没钱随时跟我们讲,爸爸再给你打过来。”

    “不用的,我也赚了些钱的。”

    “那都是你的,存起来不要动,你的学费跟生活费才多少,我们不缺那点钱。”

    “嗯嗯。”

    “爸妈,再见。”

    陈静安挥手,推行李进去,中间回头,父母依然在,看她回头又挥挥手,忍不住鼻尖酸楚,她转头,这一次再不敢回头。

    刚回校,事情堆积很多,清扫宿舍,整理行李,同学聚餐……直到深夜,她才想起沈烈让她忙完回电话的。

    电话打过去,那边接听,嗓音懒懒问她忙完了。

    “嗯。”陈静安也觉得不太好意思。

    “真好,起码我排在最末,在睡前还能被想起。”

    “抱歉。”

    “真抱歉假抱歉?”

    “真抱歉。”

    “要真抱歉就出来。”

    陈静安愣住,她问:“你过来了吗?”

    “嗯。”

    那边应声:“我一直在等你。”

    “我如果不打这通电话,过十一点宿舍门禁怎么办?”

    那边没有半点停顿,沈烈一贯的语气:“那我就只好亲自来一趟,找到你宿舍,将你从被子里剥出来。”

    唔。

    陈静安想象那画面,有些忍俊不禁,今夜大概跟朋友们聚餐畅聊,心情很好,她语气轻快:“沈烈,你等等我。”

    “嗯。”

    “慢些,等这么久,也不在乎几分钟。”

    陈静安跟阮灵打好招呼,拿包时,听阮灵诧异道:“我怎么觉得你现在越来越自然,越来越像幽会男友了呢?”

    “嗯?”

    “你以前去见沈烈的表情不是这样的。”阮灵敏锐察觉到变化。

    “有什么区别?”

    “以前就很像是早八上班的社畜,被迫早起打卡,现在表情很轻松,甚至有些开心?”

    陈静安没否认,她否认不了,连她自己都感觉到,那次江城之后,两个人联络变多,一切自然而然,她偶尔会分享下圆圆的照片,通电话跟视频的次数增多……她好像越来越适应沈烈女友的角色。

    阮灵托着腮,理解地笑笑:“很正常啦,现在大家看个剧,但凡反派好看都没那么讨厌,甚至可能因为美貌,反而爱反派多于主角。沈烈年轻又貌美的,拜托,天天看着,谁会不动心啊,你又不是小尼姑!”

    “你说的是你吧。”陈静安揉揉她的头发,拿包出门。

    已经是十点,学校车跟人都渐渐少了,沈烈的车停在显眼的位置,她走过去,拉开后座车门上车。

    沈烈偏头看她。

    一个月未见。

    他过来,抓握住她的手。

    车上气氛平静,甚至都没聊几句话,两个人都异常平静,直到到浅湾,门被推开,陈静安想去开灯,手臂被握住,他拉过她便开始接吻,抵着门板,捧着她的脸,吻势汹涌。

    一时间,谁也没适应黑暗。

    只能凭着听觉跟温度,感知到对方的存在,沈烈急切地吻过,撬开唇齿,与她纠缠,越陷越深,她快要窒息,呼吸声被无限放大,厮磨着耳朵,一圈一圈,像荡开的涟漪。

    陈静安注意到鱼缸的光,想起那条死掉的鱼,一时有些分心,抵着他的胸膛,呼吸声很不稳地吻:“哪条鱼死了?”

    沈烈轻咬她的唇,痛意让她回过些神,像是惩罚她在这时候分心的行为。

    他贴着她的唇角,喉咙里溢出声:“没有,一条都没死,全都活的好好的。”

    “没有?你不是在电话里说死了吗?”

    沈烈动作停顿,道:“嗯,我说了,我想哄骗你回来,但是你没有……”

    尾音被拉长,指间挑起,左肩的吊带滑下去,食指指腹从锁骨的位置,到左胸口的位置:“因为这里很硬。”

    陈静安呼吸骤停,心脏也跟着重重骤缩,又在无法负荷时复苏。

    灯被打开。

    沈烈带她上楼,却不愿意放开她,随时随地接吻。

    陈静安被模模糊糊被带到书房,书房的一侧是一整排酒柜,她目光刚触及,沈烈问她要不要喝点酒。

    “我酒量不好。”她摇头。

    她还记得自己喝醉后闹过的糗事,那些她这辈子都不愿意想起,却又忘不掉的记忆。

    “我知道。”话里含着几分笑意。

    “喝一点,你会更好进入状态,应该不会那么疼。”沈烈吻着她的面颊,“喝完再做,你会好受点,我希望你舒服。”

    电光火石,陈静安明白他在说什么。

    疯了。

    真的疯了。

    久久不见,本能地渴望更亲密一些,肌肤相触,愉悦到几乎升天,但这种渴求是不满足的,想要奢求更多,想要更紧密贴合,最好是负距离。

    一切从未尝过的快乐,今天都想要尝个遍。

    沈烈艰难忍着,手臂的肌肉因为克制而紧绷,他很想只顾自己意愿行事,凭着动物的本能行事,但是不可以,那样会弄疼她。

    那将是他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沈烈,你放我下来,我们冷静一下。”陈静安仍然残存着理智,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

    她没做过。

    本能的害怕。

    这种惧意无法消除。

    两个人靠得太近,他的气息一点点无声侵袭,酒液晃动,暗红色,仿佛伊甸园那颗苹果。

    是恶念之果。

    陈静安伸手,去推他的手臂,想要将那瓶酒拿过来,想要放回原处,想要将它束之高阁,不见天日。

    她灵魂仿佛被紧攥住,只能感知到他湿漉的吻。

    两颗灵魂相撞,要燃烧,要炸裂。

    沈烈如她愿将那瓶酒放回原处,嗓音低哑:“陈静安,我快忍不住了,我也会有欲/望,这种欲/望在见到你,闻到你的气息,甚至会暴涨,我甚至想将你绑住,绑在床头,日日夜夜都不想放开。我认真看过,你知道我学习能力一向很好,一定不会教你感觉到疼意,你也会愉悦,会快乐,会教一张张床单全都湿透。”

    陈静安闭眼,面红耳赤,不愿他再继续说下去。

    “沈烈!”她急切叫他名字,想要打断他,不要再这样发疯下去。

    “可是我不能,我不能这样做,不能做你不喜欢的事……”他握住她的腰,声音就在耳边。

    谁也没说清楚喜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但沈烈大概意会到,喜欢后,对方一个厌恶的神情都能叫他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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