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爱丽榭终归不是强大的武夫,若是换成雨宫真昼在这里,好歹是能斩出十几刀来;而她作为法师,被抓住的瞬间,全身的魔力就在源源不断的被抽取,如同被捏住了后脖颈的猫,失去了反抗能力。 抬起眼睛,已经能够看到星兽那张开的大嘴。 它不是要撕碎自己,而是要将其生吞。 星兽口中藏匿的漆黑空洞一片深邃。 最后时刻,爱丽榭流露出脆弱的神情。 「妈妈……」 「姐姐……」 就像当年雪原上的小女孩一样喃喃低语着。 「叔叔……」 她感受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童年是一个人一生都无法逃离的和终点。 有的人一生都在寻求治愈童年的方式;而有的人则是因为童年而治愈一生。 唯有到了最后一刻才能想起自己其实最怀念的人是谁。 在走马灯闪烁的生死之间。 一道奇妙的流光从她胸前亮起。 衣服上的缺口中,滑落的死兆星邀请函释放出了璀璨的流光。 那道流光瞬间扩张到原本的十倍大小,化作一道星光璀璨的门扉。 星兽撞击在了门扉上,发出疼痛的崩裂声,瞬间被抛飞出几十米之外。 光芒的门扉伫立在眼前,爱丽榭抬起眼睛看向它。 之前不论如何都不能启动的邀请函此时居然主动打开了。 她望着这道通往未知去处的门扉,又看了一眼远方重新爬起来,以惊人速度撞破空间而来的弑神尖兵。 爱丽榭已经没有了选择。 伸出手触碰光芒之门。 身形化作流光没入其中。 星兽扑了一个空,再度撞击在光门上,磕断了一根尖锐獠牙。 就像是被虎口夺食的野兽般,原地咆哮,星光横扫,遍地狼藉,烟尘四散。 …… 跨过光门后。 爱丽榭艰难喘息。 之前还知道自己在哪,而现在却是连自己在何处都不清楚了。 「爱丽榭!」 她堪堪站起便听到背后一声惊呼。 一道人影飞扑过来,将她死死抱住。 爱丽榭刚刚站起来就晕头晕脑的被扑倒在地上,如果不是身下是沙地,屁股都要摔成四块。 侧过头看了一眼在自己脸上蹭来蹭来的金毛团子。 「安洁莉卡……」爱丽榭瞪大双眼:「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们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另一个声音带着几丝愠怒响起。 「芙蕾……」 「你倒是瞒的我们很苦啊。」芙蕾德莉卡咬牙切齿的说:「是不是啊,皇女殿下?」 「对……」爱丽榭脖子一缩就想要道歉。 但下一刻芙蕾德莉卡也抱了上来,拥住她的肩膀,压低的嗓音里带着些许发酸的鼻音:「你总是这样,什么都要自己扛着,可我们也会担心你的啊。」 爱丽榭肩膀一震,许多情绪涌上来,方才又是劫后余生,一时间情绪也无法压制住。 「对不起。」 她揉着发红的眼眶,低声啜泣:「对不起……」 一个人啜泣,两个人也跟着啜泣。 三个人靠在一起,哭成一团。 几分钟后,情绪渐渐归于稳定。 爱丽榭简单陈述了一下自己刚刚遇到的事,紧接着问:「你们是怎么跟着一起进来的?」 她很不理解的说:「邀请函明明是在我的身上啊。」 「这个,」芙蕾德莉卡和安洁莉卡对视一眼,回答的相当异口同声 。 「我们也不知道。」 啪! 爱丽榭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 就好像是一场梦,重逢时很感动。 但她现在连自己都没有把握能照顾好,怎么带上这两个宝藏室友啊。 …… 「消失了?」 「是,消失了。」让娜指着自己的两只眼睛:「就在我眼皮子底下。」 「那你眨眼了没?」 「没有。」 「你眼睛不干吗?」 「?」 白榆望着空空荡荡的车位,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本想着把芙蕾德莉卡和安洁莉卡带上,结果一眨眼两人就不见了。 爱丽榭的方位还没找到,这两人直接消失不见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罗马皇宫里有着‘菜鸟不可入内"的禁制? 不能吧? ‘她们去哪了?"白榆只能依赖于并不完全靠谱的仙人指路。 趁着还有两天时间,希望它能多发挥一些余热。 【以普遍理性而论,她们理应是和爱丽榭汇合了】 「为什么?」 【因为死兆星邀请函】 曾经这个邀请函一分为二,分别藏于爱丽榭、芙蕾德莉卡的身上,而爱丽榭又藏在安洁莉卡的影子里,所以…… ‘意思是她们都上了邀请函的名单?" 【是这样的】 ‘所以爱丽榭去了死兆星?" 【是这样滴】 ‘所以我们现在根本没办法找到她们在哪?" 【是这样捏】 「啧……」白榆忍不住咋舌。 「怎么样?」 「她们被死兆星邀请函送去了铸星公的沉睡之地。」白榆搓了搓手指:「恐怕爱丽榭也是在那边……虽然三人汇合了,但我们现在也没办法去找到她们。」 「怎么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还会出这种变数?」让娜也觉得不可思议,她想了想,然后放弃了思考,直接说:「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皇宫的内乱已经持续了半个小时了。 许多贵族已经涌向此地,还有皇家骑士、卫兵,甚至连邪教徒都敢走上街串门去抢今 年的kpi了。 简直是群魔乱舞。 白榆其实无心参与其中,这里都是历史的必然。 今晚皇长子会反,也算是殊死一搏,和李承乾拉侯君集试图清君侧一样没有半点成功的可能。 反观白榆和让娜,在这里根本不算是一个重要的角色,他们只是想要借用这些混乱将爱丽榭带走。 如今任务目标却直接跳到了另一个地图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