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 哈利披马甲的日子(十四)-《哈利·泽维尔[综英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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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想我得进去,”训完了sean,hank局促地在原地走了几步,伸手把harry手上的托盘接过去,“我来吧,弗朗西斯……sean,把弗朗西斯带的远一点,嗯,你们去后面玩吧,我记得有个秋千和几根鱼竿……”

    “让我一起进去吧,”harry当然知道这种场合,他想进去不容易,但是他还是拽住hank的衣摆,小声恳求道,“我很担心charles——他刚才还要我们拿酒,情绪很不对,让我一起进去吧。”

    “你不知道erik,”hank也努力地,诚恳地和这个孩子解释,“我觉得他不会伤害孩子……但是他有一些……我们不能同意的思想。最好还是我和charles在里面,连sean也最好不要在场。”

    sean大声地‘嘿’了一声,以表抗议,但harry注意到,hank说完这话犹豫了一下,表情黯淡。

    “我也不知道erik现在变成什么样了。”他说着,想把自己的衣摆从男孩手里拽出来,眼神乱晃,“也许他变得和我印象中的不一样了。但是,你还是一个孩子,不该因为我们的事情受到什么影响。”

    可怜的hank,他拿不准对erik的态度了。harry想。

    他了解hank,hank总是那个愿意把尖刺对着自己,柔软对着别人的人,一般来说,不惹火他,他绝对是个好好先生,且十分注重感情,harry都能感受到那种为难——hank无疑也是‘charles那一派’的人,但是他对erik确实依旧有着一份还未消散的友情。

    hank应该是在心底衷心地希望,erik没有改变太多……但是谁知道呢,人心会变,hank对这个了解的很清楚了。

    “让我跟你们进去吧,我想你们会讨论实验室的事情。”

    就为了hank,harry也继续坚持一起进去,他死死地攥紧hank的衣摆不放,反正hank只穿了一件,不可能脱掉它逃走。“我是全场知道的最清楚的那个人,不管怎么说,我想对方需要情报不是么?如果对方和charles……起争执,”harry心情复杂地挑了‘争执’这么个词,“我还可以保护charles,我跑的最快了,hank,让我一起进去吧,charles对面那个人……我是说,他看上去脾气不太好。“

    “真的不行,”hank一边拉开门一边小声拒绝道,“sean,带弗朗西斯下楼……弗朗西斯,你放开我的、我的衣摆……不不不,真的不行……”

    就在他们你拉我我扯你的时候,门内传来男人冷硬的喊话,而门一下子敞开了,没人开门,门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金属的门把手一样被拉开了。

    “我还没堕落到伤害同样是变种人的人,甚至是个孩子,”坐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的erik看也不看他们,只是冷声说,“让他进来。”

    坐在他对面的charles则不明意味地嗤笑了一声。

    …………

    托盘上放着不该出现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的东西,当它被放到终于扶正的桌子上时,所有人都诡异地沉默了,而当harry给每个人倒了杯热红茶,又把装曲奇和司康饼的盘子也拿下来放在桌上后,他才拿了一块司康饼,安分地坐了下来,和sean一起挤在了会客用的长沙发上,装作一个乖巧的、不懂发生了什么的孩子,捧着司康饼慢慢地啃。

    ——虽然现在装乖已经晚了。

    在harry倒茶的整个过程中,erik一直在用审视的眼光看着他,他不禁冷汗津津,却要克制着自己别去回望erik,他怀疑自己的眼神会露出点不该露出的东西。

    这个时代的erik委实是个不一样的人:他的表情就好像在开罗,天启抓走了charles的时候;但是比起那个,这其中又多了几分犀利和冷酷,少了几分关切和焦躁,现在的erik戴着那个丑的要命的头盔不说,他对着charles的眼睛里看不出一点儿爱意,就好像在harry面前,这是一个假的erik。

    至少在harry的心里,erik永远都对charles抱有爱意,也永远是值得信任的——但是这个erik则让他觉得难以靠近。

    现在的erik,对于harry来说就像………像是一个被金属包裹的人,冰冷,坚硬,这不仅仅是指态度,还有他的心。

    harry身上的心灵感应已经深入他的能力之中,就算不发动能力,他能嗅到很多人的情绪——比如hank的紧张、焦虑,sean内心抑制不住的对erik的一种恐惧,charles那暴躁的、纠结成一团的激动的情绪,angel心里的不安……

    但是erik没有。也许是那个头盔的缘故,他一丁点的藏在心里情绪都没有露出来,harry的感应探查就像是用手摁在了金属板上,一点生命存在的迹象都感受不到。

    这让harry也不免忧心忡忡了起来——现在的erik和charles,状况到底有多么地糟糕?

    “那么,”在harry把混着巧克力豆的司康饼啃掉了一半,用满嘴甜滋滋的味道来缓解内心的压力时,erik发话了,“你就是azazel说的那个孩子。救他们出来的人。”

    harry委实没想到第一句话是这个,他缓缓地眨眨眼,瞥了不知道用了什么渠道送信的azazel一眼,然后又转回来,缓缓地点点头,把嘴里司康饼的残渣咽下去,开口说:“……额,是的。”

    冷静,harry,顶多你别当他是你的erik叔叔,你的新爸爸,就……想想wanda和peter,放松,放松。harry在心里安慰自己。

    erik的反应是出乎这间屋子大部分人预料的——他从那张椅子上站了起来,向男孩走来,冷冷地瞥了一眼挡在男孩面前的sean和hank,没管他们,向男孩伸出一只手。

    “我要向你表达感谢。”erik毫不犹豫地说,态度坚定非常,“你不知道他们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你所做的事情有多么重要。我无法想象……如果等我真的按照目前的线索进度再探查到那个地方时,我会失去多少珍贵的朋友和同伴,那会是我们都不能接受的损失。”

    在说这话时,所有人都能看到他眼里闪过金属利器一般的冷光,锐利至极。

    harry被那对和wanda相似极了的眼睛,和peter像极了的脸注视着,努力许久,发现自己依旧轻松不起来。但,面对这样的感谢之词,想了想,也只能干笑着把手握了上去:“……不用谢,这是我该做的。”

    “离他远点,孩子,”charles在一旁可以说的嘲讽了,他冷笑着望着erik,“别让他又把你从我这里带走。“

    “我不会强行带走谁,”erik立刻转头和charles对视,也冷笑道,“只有真正从心底赞同我想法的人,我才会和他们同行——我尊重每一个变种人的思想自由。”

    sean眼神不善地把男孩往回拉了拉,发出了一声的嘘声,喝倒彩一般。

    “噢,那你可厉害了,”charles没有愤怒反驳,只是胡乱点了几下头,面无表情地说,“真厉害,erik,真厉害。”

    就算不用能力,harry也能听出这其中深深的讥讽——他简直怀疑他爸爸在这个时间耗尽了自己所有的讥讽。

    他悄悄地瞥向一旁,看着charles一副流浪汉般的放肆模样,喉咙里仿佛梗了一大块儿东西,膈的他心疼,他一听charles这么说话就难受,感受这其中的情绪也会难受。

    假如不是受到深深的伤害,charles又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你叫什么名字?”erik不为所动,他看着charles,却在问harry,“多少岁了?”

    “您可以叫我弗朗西斯,”harry望望这边望望那边,谨慎地回答道,扯了扯嘴角,“我十三岁。”

    “十三岁,”erik的眼里多了一点惊讶,“你只有十三岁……”他停顿了一下,“那么你一定拥有很强大的力量,假如那是个连azazel都逃不出来的地方。”

    一想到‘那个地方’,harry就有点笑不出来了,他面前的茶杯猛地震荡了一下,又平静了下来,harry连忙把剩下的司康饼塞进嘴里,让甜食安抚情绪。

    “只是运气好而已,”他低下头,含混地说,“我那时控制不住自己,把那地方全砸了。”

    “因为你有着巨大的潜力,你才办得到这个。”erik说,他看着男孩的头顶,“这么说,你知道一些里面的细节。”

    “别叫他回忆这个,erik!”hank喊道,他把男孩挡在身后,即使心里有着些许抗拒,他依旧努力和erik对视着,“他已经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别让一个孩子再回忆这个……而且,就他描述的过程来说,他也没看到多少,他也看不懂那些人在干什么。”

    “所有变种人都即将迎来危机,我想这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事情,”erik不为所动,冷冷地道,他的下巴微微抬着,口气强硬,仿佛天生就是发号施令的那个人,不为任何事情所触动,“我们必须得到更多的信息,这时候他需要回忆起更多,或者经由大人的帮助,让他回忆起更多。”

    “什么帮助?”hank马上想了很多,他的脸立刻变蓝了,进入了警惕状态,“你想对他做什么?直接让白皇后探查他的脑袋?”

    噢,y马上对上了号,但是马上他发现自己陷入了危机之中——

    ——一个脑袋里藏了很多秘密的人,是不适合面对一个心灵感应者的。

    “当然不,”erik马上道,甚至愤怒于hank的这种质问,声音提高了许多,“hank,是什么你以为我强行会对一个孩子用这种手段吗?”

    “谁知道,也许是因为你一声不吭就闯进了这里,”charles看似漫不经心地在一旁说,“你瞧,这里没人可以制服你,谁也不能阻止你和你的同伴肆无忌惮地做什么——你们想做什么都行。”

    他说的很随意,但那对蓝色的眼睛里,寒冬依旧,谁都看得出来他恨不得erik带着他的手下滚出这里,离得远远的。

    但是这一回,erik沉默了。他垂眼,望着坐在那里的charles,仿佛望着一个他决定永远也不去触碰的东西,久久不语,这一刻,他的表情里没有冰冷,没有强硬,平和异常。

    但是这种沉默注视令书房里再次陷入窒息般的沉默。

    直到这沉默被它的发起人打破。

    “你能走路了。”erik沉声说。

    “对,我能走路了,感谢你还没有瞎。”charles面无表情地说。

    “你为此付出了什么代价?”erik又说,“不要告诉我是你的能力。”

    “噢,”charles怒极反笑,发出一连串笑声,“听听,所有人都听听他的话——就好像我还有代价付得起似的。我为什么不能?我为什么‘不要告诉你’?你不觉得这个立场上,你没资格对此说一句话么,erik?”

    他说到最后,声音猛地上扬。他猛地跳起来往前走了几步,拿起桌子上的红茶杯,一下子把里面的红茶全部泼在了erik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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