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文书(已替换)-《哈利·泽维尔[综英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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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就是咬了你几下,又没有出血……”draco的气势弱了下去,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咬时一时爽,后续火葬场,要不是这是在表亲面前,他可能连舌头都紧张地撸不清了。

    “我想知道的不是我的伤口有多深,而是你为什么咬我!”harry一下子没控制住,差点冲他大声嚷嚷,“几次了!你半夜把我咬醒几次了!我今天早上的黑眼圈比hermione通宵后还严重!我们本来早上就能到达ron家的,如果不是因为你害我睡过头的话!”

    “哦,那么说你的小女朋友咬你就没关系,我咬你就有问题吗?”

    draco偏过脸,酸溜溜地说。

    harry差点被他气死。

    “理由,draco,理由,你真的要跟我不足十岁的小妹妹比?!都说了多少次她不是我的小女朋友!”他气的满脸通红,“她在换牙!你也在换牙?!我也咬你几下,告诉你我在换牙,怎么样?”

    “就像你说的,我亲爱的朋友,我只是营养失衡,牙根痒而已,”draco凉凉地说,“话又说回来,就算你咬回来我也没意见,看,我就能让你咬我,你为什么偶尔被我咬了一两次就这样呢?难道这是什么特权吗?只属于你的小妹妹?”

    harry很罕见的翻了个白眼,真想一脚把这个混账踹倒。

    “要是你的弟弟也在换牙,他咬我我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harry瞪着对方,指了指摇篮里呼呼大睡的小婴儿,“而我管你要的是原因!你觉得我会信你说的那个吗?”

    draco当然没能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因此气氛一瞬间变得尴尬而且冷气十足起来。

    tonks有点茫然地左看看右看看,不太懂她的一个问题到底引发了两个男孩怎么样的矛盾。

    另一边,很‘适当的’结束了和andromeda的聊天,narcissa和蔼地问两个男孩:“你们吃过午饭了吗?”

    不是冒犯,但是draco不由自主地想起了easley夫人可怕的填鸭式喂法……他赶紧把脑袋点了下去。

    narcissa就像是没看到儿子在点头一样,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个银铃,摇了摇:“你们不介意陪我吃点东西吧?最近总是有点饿,我老是想多吃点东西。”

    “当一个孩子在你肚子里榨取过养分,饥饿总是接踵而来,不管孩子有没有落地,”andromeda接口道,拍拍妹妹的手,对这房间里刚刚发生的新鲜冲突心知肚明,形容lucius的口吻和她的堂弟一模一样,“没关系,lucius那条老狗不在,你可以放开嘴吃,而我就在这儿,我相信孩子们也会愿意陪你吃点的。”

    这句话一出,draco和harry难道还能说‘不’吗?至于tonks,她也只是嘟囔着‘我不是孩子了’而已。

    在narcissa摇了那个银铃之后,malfoy家围着茶巾的家养小精灵几乎是马上将装着食物的推车送了进来,从炖的烂烂的肉食到精致小巧的红丝绒蛋糕,还有冒着热气的奶茶,切得完美的水果,一切应有尽有。和麻瓜有所不同的是,巫师有着各式各样的魔咒以及魔药,这让narcissa在生产完后的第二天就能够尽情享用美食,而无需担忧其他问题。

    narcissa刚刚把魔杖拿出来,andromeda就阻止了她:“我来。”说完,这位夫人抖了抖自己的魔杖,让多余的一条沙发从墙边挪了过来,又自己带着tonks挪动了位置,好让男孩们不得不乖乖坐下,和那个摇篮一样稳稳地坐落在narcissa的另一边。

    narcissa把抹了大块奶油和黄油的松软吐司,半盘子的小甜点,以及夹着浓浓巧克力糖浆的太妃糖送到harry的手上,又为他切了一大块抹茶卷;andromeda替她倒了一杯热热的甜奶茶,房间里有着恒温魔咒,因此即使是夏天,这样喝茶也相当舒服。

    但是与此同时她们什么也没给draco,后者有点不服气地看了自己的姨妈和妈妈一眼,获得了双份的警告眼神,只能默默地把抱怨吞了下去。

    当harry有点气呼呼地干掉一块冰冰的点心——它有着美妙极了的脆脆的外皮,一旦咬下去,里面紧密的面包内陷裹着热乎乎的巧克力酱就在嘴里迸开美味——又捧着奶茶喝了半杯,这才觉得火气渐渐熄灭下来。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在narcissa阿姨面前,他总不能把draco给揍了,对吧,也不能把那张最近跟一个hufflepuff或者gryffindor的女生一样聒噪(没有恶意)的嘴巴给塞上,说真的,上帝梅林亚瑟王随便什么啊,在他好好地为朋友保存体面时,看看那个朋友都做了什么……

    “听起来你的老毛病又犯了,我亲爱的小龙,”narcissa在喝掉一杯茶后,以沉稳又端庄的姿态批评起自己的儿子,“你六岁时跟我说你再也没这个习惯了的,现在看来六岁的保证不太牢固。”

    什么老毛病?draco震惊地看向他妈妈,然后发现他高贵的母亲大人轻轻眨了一下那对美目,瞬间明白narcissa这是在帮他找借口了,就像每次他在家里闯祸时她做的那样。

    “老毛病?”harry有点懵。

    “噢,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比较孩子气,”narcissa无比自然地说,“他小时候的玩具魔杖,玩具扫帚,还有抱着睡觉的玩具龙都遭到了跟你差不多的对待,harry,”她又冲绿眼睛的男孩眨了眨眼,显然觉得这个事情有点好笑,“一旦我们跟他开玩笑,说要把玩具送给亲戚家的小孩儿——哦梅林,这只能是个玩笑,我们的亲戚都不缺金加隆——他就会把那些东西咬得坑坑洼洼,我们都说他年纪轻轻倒是有一口好牙。还有一颗水晶球的底座上被刻了他的名字,正好破坏了那儿的魔法,那颗水晶球正式报废。”

    被咬了的harry:“………………这不正常,他又不是妖怪书们的妖怪书。”不管东西是什么只想咬。

    怎么说呢,好笑的情绪和欲哭无泪的情绪一起涌了上来。

    “他可不对其他的人这样。”harry说,“我觉得我有点儿可怜。”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还有脖子,那种痛感仿佛长久留存一样令他印象深刻。

    “他也不会咬他不喜欢的玩具呀,亲爱的,”narcissa伸手抚摸男孩乱翘的黑发,温声细语地说,“虽然这确实不是个好习惯,而且用这方法对人也相当失礼就是了。”

    说着她面向自己的儿子:“那么,促使原因又是什么呢?我知道自从你可以一个人睡觉开始,你就很克制这毛病了。”

    这毛病根本就不存在,除非我有一口火龙一样的牙齿,才能在一个连魔药料理台都够不到的年纪,把施加了简单固化咒的扫帚啃得坑坑洼洼。draco一边腹诽着,一边不明意味地哼唧着,搜刮着自己的脑海努力想一个理由。

    “但是——我可不是可以让他抢来争去的玩具,”虽然心里涌上了种种软化的情绪,但是harry还是绷着一张脸如此说,“我觉得我比那些东西还是多一些自我意志和尊严的,我还会叫痛,还会反击。”

    “我睡着了,ok?”draco立马就着他妈妈给的理由与台阶往下爬,“我做梦的时候你指望我还有什么控制力?我睡得什么都不知道,还被你一巴掌推下去了,拜托?”他几乎一瞬间又想起一个理由,而且理直气壮,“而且我做噩梦了,你不能要求我做噩梦时还保持理智。”

    “…………”harry心中最后一丝恼怒的火焰也熄灭了,他的脸有那么一刻的松懈,却很快地被draco所捕捉到。

    果然,就像他知道的那样,一说做噩梦,harry的神色就有继续软化的现象,因为他顽固地觉得一向好眠的draco之所以开始做噩梦,都是因为自己,但是draco觉得这根本只有半个金加隆的关系而已。

    但是这确实是个好的切入口。就像刚刚从麻瓜冰箱的冷冻层里拿出来的黄油,刚开始你拿它出来,它是硬邦邦的一个块儿,拿最锋锐的刀子都难以轻松处理它。但是呢,如果你拿火,甚至拿你自己的手心去好好地接触它,把它表面那层最冰冷的白白的一层暖化了,它就会有逐渐软化溶解的驱使,你需要的只是再接再厉——因为它本来就不是个什么冷硬的坏东西,反而是很温和,很舒缓,又充满着香味的东西组成的。

    就像是harry。

    draco的心在这个时候也猛地升起一个软化的念头:干嘛非要这么跟他对着吵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在乎你,他在乎的半夜跑来陪你睡,就怕你也跟他一样做噩梦。跟他吵又有什么用呢,他对你半夜有的那些小心思一无所知,不是么?你一提噩梦他就软,你就这么戳他的心口?

    干嘛非要拿这种说不出的小心思来烦他呢?

    draco回头想想刚才自己说的那些话,自己都觉得自己幼稚死了,而且完全是在有意歪曲对话走向——就像是他在陋居前差点说漏嘴的那样。

    他心里——不知不觉地——出现了一个古怪的小人,教唆他干些有失体统的事情,告诉所有窥视harry的人,这是被一只malfoy所占有的小鹰。他情不自禁地照着那份教唆去做了,并且觉得可他妈快活了!事情就该是这样的!他就该这么干!

    但是如果这个小人的教唆行为是往这份友谊关系上割口子……draco意识到,绝对得让这份行为和念头滚蛋,至少行为得停止。

    “……抱歉,”他艰难又迫切地吐出这个字眼,“我真的只是……睡迷糊了,你懂,我不会再咬你了。”

    harry很少见地把嘴撅了起来,眨了眨眼。

    “我就是……就是有点……嫉妒,”draco艰难地说,他悄悄攥着harry的手,也不顾andromeda就在旁边,实际上要他自己承认这个比什么都难,“我讨厌她跟你比你跟我亲近。我们才是挚友,不是么?”

    但是这还不够。挚友还不够。他心里有个声音在说。

    …………

    比挚友还要再高一点,y同时在心里面想。这是个古怪的念头,它突然就跳了出来,告诉他有地方不对,y以前从未有过挚友,draco是第一个,是唯一一个,就好像,peter很好,他是自己的兄长,是自己的好伙伴,是自己的家人,但是挚友这个名字只能冠在draco的头上,他是特别的。

    但是……怎么说呢?当draco攥着他的手,几乎是把心里话全部倒出来跟他承认,昨天晚上可怕的体验来自于一个挚友的嫉妒时,他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又荒谬——说真的和一个不足十岁的女孩比,真的吗——但是又觉得,‘啊,这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harry有点愣神地思考着,还有点想咬指甲了……

    倒是andromeda在一边很感叹地摇摇头:“男孩儿,”说着,又摇摇头,“男孩儿们。我还记得当年sirius被分到gryffindor,跟james    potter好的能穿一条裤子时,regulus几乎一天三顿地向我们询问可不可以诅咒,或是谋杀我们可敬的james    potter先生——没有恶意,但是事实如此。他一直觉得,如果不是potter先生,他的哥哥就会乖乖地进入slytherin,然后第二年他上学时就有一个哥哥在身边照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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