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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量檀眼底藏着一点慌乱。

    饶是心境再平静淡然，林量檀也不过是十八之龄，想到先前很可能不是沈歌……

    林量檀面色微微发白。

    沈歌心中一咯噔。

    他知道林量檀发觉了。

    “檀儿，你不要多想。”

    他并非是要替沈舸隐瞒，只是不愿林量檀忧伤自弃。

    沈歌尽量让自己神色保持淡定：“自然都是我。”

    林量檀冷下神色：“一开始的是你，还是之后的是你？”

    沈歌：“……”

    他心知是瞒不过林量檀了。

    “沈舸趁我入睡时夺走了肉身的控制权。”

    沈歌深吸一口气，语气暗恨。

    他这会儿真的是恨不得杀了沈舸那贱货，但奈何他就在沈舸肉身之内，杀也没法儿杀！

    他恨啊！

    林量檀神色微冷。

    那便是一开始的是了。

    “让他出来。”

    林量檀轻声道。

    沈歌微微一愣：“檀儿？”

    “让他出来。”

    林量檀一脸严肃，语气认真地说。

    沈歌默了默后把识海里那只缩头乌龟往外揪。

    沈舸也知躲不过，拿到身体控制权后笑眯眯的唤：“小檀儿~”

    啪！

    沈舸的头偏到了一边。

    “无耻！”

    林量檀神色冷冽，一掌扇了过去后冷声道：“出去！”

    沈舸敛起了笑，顶着巴掌印默默看着林量檀。

    林量檀指尖微微一颤，再次道：“出去！”

    沈舸轻笑一声：“檀儿，一定得是他吗？”

    “已经是他。”

    林量檀沉声道。

    沈舸又笑了笑，喟叹一声：“明明是我先来啊。”

    林量檀捏紧了指尖。

    “小檀儿还记得答应过我一件事吗？”

    沈舸温声问。

    林量檀心间一颤：“何意？”

    “没什么，小檀儿一定要记着才是。”

    沈舸笑了笑。

    林量檀闭眼复又睁开：“你出去吧。”

    “好。”

    沈舸站起身。

    出门之际，沈舸突然扭头道：“檀儿可想过我们记忆互通是何意？”

    林量檀瞳孔微缩。

    沈舸出门后又关好了门。

    “嘶。”

    门外，沈舸按了一下脸上的巴掌印后眼神黯然些许。

    明明是他的姻缘，分明是他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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