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5章 第1015章-《没你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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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少年爽朗一笑,“郑六郎多些郡主盛赞,谢郡主赐茶。”说完,飒然的坐下,品茶。

    林雨桐看了下一杯,见是君山茶,就点了一位颇为艳丽的少女,“此茶观之如金镶玉,只女郎这般金玉般容貌堪配此茶。”

    这少女矜持一笑,福身见礼,“郡主谬赞,愧不敢当!杜十一娘谢郡主此茶。”

    卢七郎冷笑,点评的多了,就不值钱了,我看你接下来怎么办?你能都赏一遍?

    结果人家夸了几个之后,不甚夸赞了,开始批评了,“此茶涩味重,后味虽甘,然入口实在晦涩,不宜少年人……”说着,就请上一杯给其中一位公子,“公子瞧着稳重,不妨也尝尝看,是否如此。”

    这人接了,然后皱眉,“郡主知茶,确实如此。”

    “这茶就不敢请公子了,等以后遇到好茶,再赠公子。”

    那是在下之幸。回头又上了一杯什么茶,这郡主又说,“此茶本色不错,可惜炒的有些浮……”说着请一位杏黄衣衫的女子,“这位姐姐端庄雅正,帮着品品,可是如此?”

    这女郎将茶含在嘴里,“涩中略带草木之气,确实是浮了些。”

    然后被赠茶的很高兴,被请喝茶但不说赠茶的也很高兴,兴高采烈的点评起了茶道,临了了,林雨桐喝到了银生茶,这其实就是普洱了,她转着杯子看向卢七郎,“此茶愈陈愈淳厚,一如美人,时光不败!此茶,当赠与卢七郎!”

    说完就起身,“诸位慢用,告辞了!”

    然后不管其他人什么反应,从人群中穿了出来。

    卢七郎看着被侍女捧来的茶,都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掌柜的却极其高兴,对桐桐的态度与之前截然不同:赏美赠茶,如此雅事,当赞之!

    因此,掌柜的是一文钱都不跟收。

    刘云还是放了一张银票,“以后我们主子来喝茶,便不细算了。”

    这?

    桐桐就说,“我是极爱普洱的,选最好的给我拿两斤。”

    哦?懂了!

    刘云一言难尽,拎了最好的普洱出门,谁知道自家郡主说,“你亲自给雍王送去!”

    啊?还以为你要送卢七呢。

    送卢七干嘛?四爷真的爱喝普洱!普洱为啥成了大清时期的贡茶的呢?不就是鄂尔泰做云贵总督的时候送给四爷的,四爷爱熬夜也,人家是关心他,给送来了这种茶。四爷喝了觉得好,添到了贡品里。名气这不是一下子就有了吗?而今的普洱口感真的不错,是四爷喜欢的味道。

    刘云对着茶看了看,只得去送了。

    可桐桐不知道,她才一离开,外面就传开了,到处都流传着‘郡主赏美赠茶的故事’。

    四爷这边才被桐桐叫人送了好大一包普洱来,茶泡到茶碗里还没喝到嘴里呢,石坚就来禀报:“殿下,外面都在传郡主赏美赠茶的故事。”然后他掰着指头算,“有崔十八郎,有郑六郎,还有……卢七郎……”

    邓绥就有眼色多了,他赶紧道,“还有萧九娘、杜十一娘……又不是只赏男色了!况且,郡主请别人喝一杯茶,给咱们殿下送了两斤茶……”

    四爷:“………………”那爷可算是美中美了?呵!

    “阿嚏!阿嚏!阿……嚏!”

    桐桐揉了揉鼻子,好端端的一个接着一个打喷嚏,“谁骂我呢?这喷嚏给我打的。”

    陈六叫人摆膳之后,才问说,“茶社可有不对?”

    “当然不对?”林雨桐就道,“他们的开销、陈设,跟他们做生意的收入不对等。他们那个茶社结交人脉的作用有,但真不赚钱。其实人家不赚钱,就想结交人脉,那咱管不着。店里有些珍藏字画,对大商家来说,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有意思的是,所有的茶今儿喝了一遍,乡间无名的野茶都有,但却不见东南产的茶。南唐归顺,也不过才半年的时间。东南的茶一时没运过来也合理!但是一点东南的茶都不见,岂不怪哉?”

    陈六一愣,心说,咱对茶也不懂,谁能给想到茶的产地上去呢!那么多品茶的人,各有喜好,谁又能将人家的茶都品一遍呢?也就是郡主想出这么一个法子,真把人家的茶给喝了一遍,“那依您之见,接下来该如何?”

    好办,“找个合理的法子,将人给抓起来。”

    抓起来?还得合理?怎么抓?

    桐桐轻笑一声,低声跟陈六吩咐了几句。

    陈六表情怪怪的,但还是没言语直接退了出去。

    第二天,依旧是天清气爽的好天。

    钱平早早的起来了,铺子开门的时辰,他就早早的坐到了柜台后面。他还想着,那个郡主派的人也没说几时来商量事。好似只有把事定下了,心慌的才能好点。

    客人陆陆续续的来了,寒门读书人每日准点过来,一个个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但为了看书,还都赔笑进了里面了。

    慢慢的客人就多了起来,来了走,走了来,钱平也没甚在意。

    正想叮嘱掌柜的几句呢,书架后面好似传来争执声。

    书肆这地方,最忌讳吵闹。

    掌柜的忙过去处理了,“两位公子可是有什么误会,本店有雅间,咱们去雅间说话。”

    两书生长的都普普通通的,穿的也普普通通的,穿青衣的手里的拿着本书,冷哼一声,先走了!然后白衣公子紧跟其后,“你这人,这句话明明不是如此……”

    “怎么不是如此?”青衣公子站在柜台边上不走了,找钱平评理,“这位先生来说说,‘愿车马衣裘与朋友共敝之而无憾’,到底是该断为‘愿车马衣裘与朋友共,敝之而无憾’还是该断为‘愿车马衣裘与朋友共敝之,而无憾’?”

    钱平脑子嗡嗡的,这种争执自来就有,不过是各抒己见而已,这怎么还吵起来了么?这么大的声,没瞧见把人都招来围观了吗?

    他赶紧道:“二位!二位!咱别吵吵!”

    “这怎么能是吵吵呢?争论学问而已……”说着,就扒拉开钱平,对着青衣公子道,“走走走!书肆容不下读书人争论,开的什么书肆,咱们找个能讨论学问的地方去……”

    那青衣公子就推开白衣公子,“你这个人,人家也是好意!”

    两人就这么拉扯着,白衣的非要走,青衣的非不走,把钱平夹在了中间,给他烦躁的,从两人中间挣脱出来,扬声道:“送客!”

    可谁知道他挣脱的时候甩了两人一下,青衣朝门槛摔去,白衣碰到了柜台上。

    掌柜的扶住青衣,又赶紧去扶白衣。可这一扶不要紧,将人翻过来,就见鼻腔里不住的出血,人在不停的翻白眼,这……这是眼看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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