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通乱咬-《我靠秦始皇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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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桃气得磨牙,但是政哥哥发话,她也只能罢嘴。

    走进殿内,里面铺着厚厚的绒毯,摆放了几张坐垫,刺鼻的药味像是尘封已久的盖子,一朝掀开,将人冲的头晕眼花。

    白桃进来的时候感觉四肢走得有点不协调了。

    “咳咳咳....咳咳咳...”

    嬴子楚半躺在胡床上,咳的精疲力尽,他的面色脆弱如薄纸,仿佛一戳就破,貌美如花的赵姬正在坐在他的塌上端着药,脸上忧愁重重,“王上,大夫说,良药利身,还是喝药的为好。”

    “不——”

    嬴子楚声音嘶哑,他艰难的推开了赵姬的喂药,“病入膏盲,扁鹊难医,咳咳咳....怕是好不了了,咳咳咳....”

    赵姬啜泣不止,“王上,你若是——”

    见到门外的白桃嬴政,嬴子楚打断赵姬,脸上挂了点虚弱的笑,“又来看寡人了。”

    白桃盯着他的精气神,心里咯噔一下。

    快死了。

    “儿臣拜见父王,母后。”身侧嬴政拉着她下跪,白桃也跟着道,“民女拜见大王,王后。”

    “起来吧,咳咳咳....咳咳咳。”嬴子楚说不了多少话,说几句就活要把肺咳出来似的,“政儿,今日在相邦那边,学的如何?”

    嬴政起身道:“老师言传身教,虚怀若谷,三言两语之间,政儿深感受益。”

    嬴子楚望着自己这个优秀的儿子。

    他在王子的考校中大放光彩,锋芒毕露的同时又不骄不躁,连相邦都评价:此子,大才,大才也!

    嬴子楚深知自己不过就是中才而已,守成尚可足矣,但是要带领秦国走向巅峰,却是要雄强的子嗣。

    长子嬴政的到来,剥开了他困顿在心上的阴霾,嬴子楚眼眸酸涩,他颤颤的伸手,“政儿,过来,让大父看看你。”

    嬴政走上前去,赵姬见状态度冷淡的放下药碗,立在一旁。

    “歧路在前,大父...咳咳咳....力不从心了。”

    嬴子楚伸手握住他的手,脸颊瘦削,嘴唇苍白,“以后还望你扛起国家的担子,凡举定不决的事情,可和相邦多加商榷商榷,咳咳咳...也要多孝顺王后,多听王后的话,咳咳咳。”

    到底是历经磨难,心思敏感,嬴子楚早就看出嬴政和赵姬之间的隔阂。

    赵姬拿衣袖拭泪,“是,王上。”

    嬴政:“是,儿子听父王的。”

    嬴子楚还想和长子说些什么,只是分离多年到底生疏,他年少时候远离咸阳只身前往赵国,嬴政更是自幼生在赵国,两代国君,蹉跎为质。

    无天伦,无友谊,无可为之事,何其可悲,何其可悲!

    他悲从心来,闭着眼喘着粗气捶着锦被,“哀哉,哀哉,哀哉也!”

    “王上,莫要动肝火,保重身子要紧,就算不为江山社稷着想,也好歹为妾身着想,妾身离了你,往后的日子可怎么活啊...呜呜呜...”

    赵姬凑过来握着他捶棉被的手边劝阻,边啼哭。

    嬴子楚两眼骤然潮湿了,发热的手拍在她手背上,“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嬴政默然旁观,白桃数着屋里放的树叶子。

    白桃心下正纳闷了,那磕了下巴的成蛟和要来找茬的韩夫人呢?

    他们怎么现在还不来。

    这里气氛这么你侬我侬,进来冷冷场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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