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在王直请辞的第三天,内阁再次收到了王直的请辞折子,按惯例,这次之后,再上奏折,就是真正的辞官归隐了。 朝野上下,对于王直的请辞,却是诡异的安静下来了。 王直当廷冒犯天子,这是他辞去天官的直接原因,但是南宫,却才是众人关注的,南宫引起了这次的谋反,陛下会怎么对待南宫。 不论众人的目光如何关注,日子却还是按着它固有的步伐,走到了腊月二十九,今年是小年,按制明天就是初一,官员休沐就要开始了。 皇城根上,十几个大汉将军举着火把,照亮了周遭的一切。 白雪、红墙、琉璃瓦、高树,都笼罩在火光中了。 身穿明黄团龙袍的朱祁钰站在一众大内侍卫的簇拥之中,不耐烦的在雪地上来回走动,不时问一声旁边的兴安: “忠国公到哪儿了?” 远处响起马蹄声,几骑枣红马冲了过来,马上的骑士勒住缰绳,马匹人立而起,发出一声嘶鸣,踢起大团的雪沫子,临近的侍卫纷纷躲避。 苏城翻身跳下马背,几步到了朱祁钰面前,一脸无奈的问着朱祁钰: “陛下如此着急召我来,不知所为何事?” 朱祁钰脸色颇不好看,指了指南宫墙外的高树。 深幽高大的树冠笼罩了围墙内外,攀着树干,就能爬上南宫。 “阮浪回来了,他说有些个勋贵,几次进出南宫,都是爬树进去的。” “自从封闭了地下,这些个勋贵与南宫的联络,就靠爬树了,瞧着侍卫巡逻的间隙,内里有人接应,就能勾连内外。” 苏城顿时想到了明史的记载,帝命尽伐南宫内外树木。 这是有原因的啊。 但是记载在史书上,终究是不好看。 “阮浪此人阴险狡诈,所说不一定为真。” 苏城提醒着朱祁钰,说不定就是苦肉计,就跟老王直一样,这家伙费尽心思,连冒犯皇帝的事儿都干了,就是为了辞官。 朱祁钰手一指左近的一棵大树: “我也以为是假的,现在有人现身给你我演示,难道还有假?” “薛恒,下来吧,别在上面吹风了,朕都替你冷。” 伴着朱祁钰的话,树干一阵抖动,从树上下来一个人,正是阳武侯府的,大长公主的驸马薛恒。 苏城有些懵逼,这个薛恒,还真是少见啊,虽然公主是孙太后所出,但是也是朱祁钰的姐夫,朱祁钰又没怎么你阳武侯府,你犯得上跟朱祁镇一条道走到黑吗。 “薛驸马?” 苏城看着薛恒,声音比空气都冷,这孙子是真的想死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