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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佳氏小声地说道：“妾身听说大福晋的额娘经常给她塞银子，科尔坤大人祖上是风光过，可他老子是个糊涂的，泰半家业全给了庶子，真正落到他手里的好东西可不多。”他们能凑出大福晋那丰厚的嫁妆就足够让人惊讶了，如今哪来的银子给大福晋？

    墨老大人眼中满是不屑：“左右不过是些见不得人的脏银子！这事儿朝中不少人都知道，你别出去说漏嘴了。”

    他们家还得罪不起大阿哥一党，不过他并不看好大阿哥。所谓尾大不掉，明珠是好用可日后也不好甩掉，皇上显然不会让朝臣把控朝政。单看宫里的皇贵妃和佟妃娘娘两人，皇贵妃的九阿哥是一生下来就废了，毕竟没有哪个皇帝会让一位不利于子嗣的皇阿哥继承皇位，就这样皇贵妃娘娘还是早早地没了；佟妃娘娘就更不用说了，至今没有身孕，这显然是皇上不乐意给。

    在皇家讲亲情，那就讽刺了——

    “妾身晓得，我们要不要也给四福晋准备一些银子，家里这几年的收成还是不错的。”章佳氏忧心孙女儿手头紧，那孩子也不是个会过日子的，花钱大手大脚的。

    墨老大人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算了，四阿哥手里握着已逝敦懿皇贵妃一小半的家私，那些财物加起来比咱们整个府库都多，至于四福晋，家里当初给的压箱底的银子也不少，咱们再给难免有些招眼，你若有心便在节礼中夹带些银票。”

    章佳氏点点头，她就是担心四福晋被妯娌给比下去，毕竟他们家的家世是最低的：“听说宫里的太皇太后召瓜尔佳氏、董鄂氏、完颜氏、马佳氏和乌拉那拉氏一族嫡出的格格进宫，宫里头三阿哥可是还没有嫡福晋，是不是在选三福晋？”

    “不可能是选三福晋，三阿哥可没能力劳驾太皇太后。”墨老大人略微沉吟：“若是日后太子不出事儿，那么瓜尔佳氏、董鄂氏、完颜氏三族可能有一家就要发达了——”

    章佳氏想了想这三位格格的年龄，顿时呼吸一滞：“这是……这是要选太子妃？”

    “嗯。除了东宫那位哪个皇阿哥有能耐劳动太皇太后，至于马佳氏和乌拉那拉氏一族的格格或许是为五阿哥准备的，要知道五阿哥可是养在皇太后身边。”墨老大人摸了把胡须，继续说道：“爪尔佳氏、董鄂氏、完颜氏三位格格必然会有一位太子妃，一位三福晋，剩下那个估计会赐给宗室。”

    “太子妃不是那么好做的，妾身听说如今毓庆宫内的两个侧福晋、一个庶福晋都颇为受宠，太子妃就算选好了进门也要等两年，说不定到时候一进门就当娘了。”章佳氏现在越发觉得四阿哥不错，至少四阿哥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对自家孙女儿也宠溺得很。

    墨老大人对此事习以为常，皇室宗亲大多侧福晋先进门，嫡福晋进门当娘的不在少数。要他说皇家当真是不讲究，也不怪一些迂腐的酸儒会看皇室不顺眼。汉人凡是讲规矩的世家大族都不会在嫡妻进门前生下庶子。他们墨家吸取老祖宗的教训更是不纳侧福晋，除非是嫡福晋不能生，否则连庶子都不会生。

    夫妻二人对未来太子妃的境遇唏嘘一会儿便过去了，毕竟人家可是未来国母，欲戴其冠，必承其重，怎么都比他们过得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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