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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界之门就在它不远。

    但任由它如何行动，都无法靠近它分毫。

    “不再试试了吗？如果你能进入大门，我不介意退回莫德凯撒给我的礼物。”

    瑞恩饶有兴趣的声音在面具之母耳畔回荡，话语里的意思，却让面具之母有了不详的预感。

    “礼物？”

    比起不能进入冥界之门的事情，面具之母现在更在意礼物的事情。

    它从瑞恩的话里，听出几分特别的意思。

    “死神或是自然之灵大多是信仰的产物，但信仰想要诞生灵魂，还需要一定的媒介。”

    瑞恩并不急着杀死面具之母，反而低沉缓慢地开始说了起来：

    “媒介可以是一缕风，也可以是一株草，甚至可以是一块顽石，但唯独不会凭空产生。”

    “我创造了死神，赋予了他们媒介。”

    听到这里，面具之母平静了下来，露出的诡异双眸闪了闪，似是有所思索。

    瑞恩微微一笑，轻轻点头：

    “是的，你创造了死神，通过掌握媒介，你甚至能掌握他们生死，无论他们归于哪方。”

    “所以...我是最不可能进入冥界之门的那一个。”

    面具之母的声音中带着自嘲，它能感受到瑞恩对自己的束缚消失了，但它却也息了冲入冥界之门的心思。

    作为能够掌控死神们生死的生灵，它会是一个很不稳定的因素。

    死神们能够在它的带领下叛逃符文之地，那么也会在她的带领下背叛莫德凯撒。

    只有它死在符文之地，才会让死神们和符文之地不死不休。

    只有它死在符文之地，它才无法在临死前弄死位于冥界的死神们。

    只有它死在符文之地，莫德凯撒才会更加安心。

    或许...还不止如此。

    面具之母深深的望了眼瑞恩。

    只有它死在符文之地，瑞恩和莫德凯撒两人之间默契的交易才能完美达成。

    冥界之门两边都不想毁掉，但因为它的背叛和莫德凯撒带来的伤害，瑞恩也必须要做些什么给符文之地看。

    而它，显然是一件作为展示的最好礼物。

    只有它的死，才足以让瑞恩无碍的保留冥界之门，而完全不用在意符文之地本身的想法。

    想通了这些，面具之母惨然一笑。

    它没有求饶，没有反抗，也没有逃跑。

    “嗤拉！”

    面具之母头戴的面具陡然破碎开，由灵魂之力构建的身体，慢慢开始消融，大部分融入符文之地，少部分朝瑞恩涌去。

    或许，它哀求瑞恩会有一丝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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