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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真的因为她不知道他的过往。

    不过，不管怎么说，他听到这些，他还是挺高兴的。

    胡小曼呆呆地看着他，感受到他指腹划过自己脸颊的温度，她的耳根，还是控制不住地红了起来。

    “但那不都是被逼的吗？”

    “什么？”

    “我……我有一次在你喝醉后，听裳裳说过，说你的命，其实是被她叔叔救回来的，我……我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但是，一个人，如果到了那个地步，他不反抗，他还能做什么？”

    年轻的女老师，泪雨朦胧地看着他，每一个字，却又是格外的清晰。

    许家康终于如同被什么狠狠锤了一下。

    他伫立在她面前，就仿佛这一刻浑身都被点了穴般，他动不了，唯独有反应的，则是脑子里那陡然升起来的滔天巨浪。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一个普通人来评价他的事。

    他以为，这一辈子，除了跟他一起从地狱里回来的叶繁枝懂他，可现在看来，这个世界待他还是不薄，还有一个人也会用这样公平的目光去审视这件事。

    许家康笑了。

    他看着这个女人，当嘴角扬起的那一刻，有一滴滚烫的液体也从他的眼角处滴落了下来。

    “你们学校有没有人告诉你？说你很傻？”

    “什么？”

    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把这些说出来的老师，一听竟然是骂她傻，那泪痕未干的眼睛，顿时就全瞪圆了。

    “你骂我？”

    “没有，我这是在表扬你，毕竟，这么多年了，在行宫还没有人有你这个觉悟。所以，他们总是看到我就跑。”

    男人伸手就揉了揉这个女老师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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