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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如此地眷恋这个红尘世俗，又是如此地痛恨自己当时为什么会只想到一个“死”字。

    “对不起……”

    他缓了很久很久后，才沙哑着嗓子听到自己说了句。

    叶繁枝听到了，立刻抱着他摇了摇头。

    “不要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你还活着，就是对我们母子最大的回报！”

    她带着哽咽，连回报两个字都说出来了。

    林霁尘又是心如刀绞。

    他苍白修长的手指，一直在旁边微微抖动着，直到这一刻，他终于没能忍住，举了起来，也缓缓搂住了这个一直在护着他的纤细身影。

    “你——”

    “别怕，既然我醒了，那就不会让我们在这里出事，你的脸……”

    他还朝她的脸抚摸了过来。

    只是，他注视得有多认真，他那双眼里就有多痛。

    他没有忘记当初她被药水变成那张完全陌生的西方人脸孔时，她所承受的痛苦。

    可这小傻子见了，却马上含着泪水摇了摇头。

    “没事，这是新药水，不痛的！”

    “……”

    “对了，你醒了，要不要跟韩申他们联系一下？他们一直都在等着你的消息。”

    叶繁枝忽然想到了这个。

    可这男人听了后，手指从她的脸上有点乏力地滑落下来。

    他拒绝了。

    “东里战快到了。”

    “……”

    叶繁枝呆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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