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担心的杨婉儿,毕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一旦出了岔子,一个女孩子和一个疯婆子,能不能稳住阵脚都很难说。 李乾坤又想想,来往喝酒续水的客人,这几天从早到晚不间断,就是有点啥事,他们也不会袖手旁观,还是先把要紧的事办了立即回返。 此时,河边李家旗亭,杨婉儿一个人照顾着十几个酒客,还有七八个喝水歇脚的路人,忙得跑前跑后,却不见老娘过来帮忙。 她朝窑口看了一眼,不见动静,可能是老娘去附近的原上拣柴禾去了,旗亭里仅剩下一大缸酒了,自己还不能分身走开。 如果是长安哥在就好了,想想这样又很好笑,长安哥若在,李家也不可能干这营生,这个时候,她可能正在和长安哥一起,在不倒翁先生的监督下做功课呢。 现在长安哥不在身边,她心里空落落的,每天哪里也不敢去,大伯也不许她一个人去镇子,不知道长安哥会不会像娘说的,几个月就能回来。 自从长安哥上了绝命崖,她一个人在窑里的时候就会担惊受怕,手里总是攥着一把尖锐的锥子,那是老娘教她的办法,遇到不测,先用锥子后用牙,狼就是先用爪子后用牙吃人的。 此前不久,长安哥和刘家兄弟还有几个闲少在酒肆喝酒,那闫子虚喝醉了,扑上来非礼她,被长安哥顺手操起酒罐子猛砸下去,砸破了闫子虚的头,那厮当时一头狗血,把她的石榴裙都染红了,此后,长安哥就不允许她跟着再去酒肆了。 可能是她没有跟紧长安哥,长安哥一个人就偷了御酒,闯了大祸,为活命不得不卖身为奴,想到这些,杨婉儿禁不住心酸起来,如果自己是男儿之身,她宁愿替长安哥背下罪名,死而后已。 这一日,那闫子虚摆脱掉二叔刘清水找来送他的家丁,策马出了新丰镇,往皇城长安一路走去。 他喜欢一个人信马由缰,恣意妄为,不喜欢二叔刘清水的满脸疑云,心怀叵测,好像大唐盛世没有好人似的,非得派个带刀的家丁跟着他碍手碍脚,不过,自己十几块铜板就把那家丁打发走了。 闫子虚路过刘家旗亭,吃了一惊,几日不到,路口怎么多了个歇脚的李家旗亭,旗亭里面卖酒不是别人,正是让他看见就手痒痒到极点的李家奴婢杨婉儿。 杨婉儿正在低头酌酒,照顾客人,没有看见已跳下马,在河边树上拴马的闫子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