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穿黑衣戴白手套的侍者,为上杉越拉开了座椅。 他第一个入座,然后源稚生和源稚女分别坐在他的身边,绘梨衣则是坐在了路明非身边的座位。 源稚生和源稚女的耳朵上都戴着黑色的耳蜗,他们的听力还没有恢复,至少还得一周的时间才能痊愈。 但在这样一场家庭晚宴里,他们不必说也不必听, 真正的话事人,是他们的父亲。 叔叔婶婶挺直了腰,双手端正地放在了腿上,像是幼儿园里听话的乖宝宝。 “上菜吧。”上杉越竖起手,一辆银色的小推车立刻出现在走廊。 “两位就是路明非的叔叔和婶婶?”上杉越双手搭在桌上,上下审视叔叔婶婶,脸上并没有笑容。 侍者将伊比利亚火腿切成薄片,整齐地摆在装着沙拉的盘子里, 那柄银色的尖刀,锋利而又美观,划过火腿时,仿佛带着凌厉的刀风,叔叔感觉脖子处凉凉的,总觉得自己要是不识趣,那把刀就会架在他的脖子上。 “是的,是的,很高兴认识您,上杉越大人!”叔叔拿出了接待领导的谄媚笑脸,打起百倍精神:“我是路明非叔叔路谷城,这是我的内人和儿子...” 婶婶也陪着笑脸,一个劲地附和,时不时还夸路明非两句, 说路明非在他们家, 又勤快又听话, 小胖弟都快看呆了, 他这是第一次看妈妈这么发自内心地夸赞堂哥。 路明非叹了一口气, 觉得果然叔叔婶婶还是不适合这种风格的见面会,虽说叔叔是个讲究“体面”的人,但今天的场合未免太过体面了,整个chateau joel robuchon都为他们这一桌客人服务,里里外外还站着上百个黑衣人保镖。 比其他人稍微优待一点的待遇叫做“体面”,但优待过头,就变成惊吓了。 “先用餐吧,我们边吃边说。”上杉越压压手,侍者为众人倒上1976年伊贡·米勒产的tba级冰酒。 伊贡·米勒号称世界冰酒的皇帝,再好的年份也不过出产300瓶子tba级冰酒,只能在拍卖会上看到这种酒的身影,叔叔根本没见过这种酒的酒标,但也能从酒瓶的高贵包装里感受到这不是凡品。 绘梨衣拿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饶有兴趣地看着叔叔婶婶的脸,她听不懂上杉越和叔叔婶婶的谈话,因为他们用的是中文交谈,而她对中文一窍不通,她只是觉得叔叔婶婶的表情有些滑稽, 带着莫名的喜感。 叔叔用眼角的余光看着绘梨衣, 觉得这個女孩好生漂亮,皮肤又白, 五官又好看,路明非还真是好本事,把这么一个公主拐回了老路家,简直和他老爸一个样。 “我的女儿上杉绘梨衣,已经和你们的侄子路明非领了结婚证了,两位应该知道这件事了吧。”上杉越喝了一口酒,神色淡定地叉起一片卷沙拉的火腿放到嘴里,他的动作没有遵循标准的西餐礼仪,但举手投足间都有着不一样的气势,让人觉得就该这样吃。 “知道,知道。”叔叔一个劲地点头,“路明非能娶到上杉越大人的女儿,是他的福气!” “以后我们就是亲家了,倒也不必这么见外。”上杉越摆摆手。 “绘梨衣小姐嫁到我们路家,那简直是蓬荜生辉,我们怎么敢怠慢呢?”叔叔搓着手,一点不敢放松。 “其实本该和路明非的父母商量这件事的,但你们也知道,因为某些原因,他的父母一直没办法联系上。”上杉越擦了擦嘴,放下了手中的刀叉。 “唉,路明非这孩子,读初中的时候,就被他的爸妈丢到我们家来了,七八年了,他的爸妈除了偶尔寄信回来,一次面都没露过,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叔叔叹了口气。 “所以没办法,希望你们能代替他的父母出席。”上杉越放下了手中的银叉,“我也就不绕弯子了,今天找你们来,是为了给我的女儿筹办婚礼,既然她是嫁过去的,那就入乡世俗,按你们那边的风俗来办婚礼,当然,这事也不劳烦两位操心,除了邀请宾客以外,其余的事情我们这边都可以包办,也就是说,今天我们商讨的,主要是婚礼的日期。” “那...依上杉越大人来看,什么时候办会比较好呢?”叔叔试探口风。 “我的意见,当然是越快越好。”上杉越说:“就这个月月底吧,两位意下如何?”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