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的必备工具。”-《觉得魔头贼可爱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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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又买了五个包子。

    可是他也没回家。

    他拿着包子跑到衙门请了个假,跑到城东的破庙里,坐在地上,一口一口的吃完了。

    吃完包子,他便又让垃圾桶换香烟。

    一根又接着一根。

    直到吸地整个口腔都是又苦又辣,甚至都已经有些麻醉了,然后垃圾桶说:“没积分了!”

    刘旷缓缓重复道:“…没了?”

    垃圾桶自然是骗他的,有些气恼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刘旷把手中燃尽的最后一根烟,死死地摁在地上,苦笑了一声道:“垃圾桶啊,我他妈的喜欢玉石啊。”

    空气中香烟的味道经久不散,他猛的咳嗽了起来,几乎把眼泪都咳出来了:“靠——老子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发现自己是基佬!”

    刘旷抬起头,已经泪流满面了,却还是咧着嘴,又哭又笑地道:“玉石知道了,会恶心死我吧。”

    垃圾桶看着他,几乎是悲悯地叹了一口气。

    垃圾桶在心里默默的想到:他可能不会恶心你,可能也不会太排斥你,他只是不会像你喜欢他一样地喜欢你。

    可是刘旷啊,不管你活多少回,还是会不可救药地喜欢上那个男人。

    谁也救不了你。

    【马蹄街】

    人声鼎沸的街上,有一个地方聚集了一堆的人。

    走近一看,原来是卖糖葫芦的那个老头子那里起了小骚乱。

    只见那个老爷子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僵硬着不肯退让一步。

    他的面前,站着两个锦衣少年。

    一个小一些,约莫十岁左右的模样。一个大一些估计也才十**岁。

    两个少年都长得十分俊俏,大的那个一身黑色衣袍,头上也只是简简单单的竖了一根黑色发带和黑色抹额,面容稍显冷峻,他身旁小的那个相比起来显得更加漂亮了,一身宝蓝色锦缎衣袍,金玉束冠,唇红齿白的模样,像个瓷娃娃一样的。

    然而瓷娃娃是定然是不会有他这般嚣张跋扈的姿态。

    小少年仰着漂亮的头,年纪虽小,气势却不弱:“你这个老头怎么这么死板?!我们还会欠你钱不成?!”

    老头哼了一声,口气硬邦邦的:“一文钱都没有,你还吃什么糖葫芦?!”

    小少年双手抱胸,冷冷道:“一文钱不都赊,这么抠!活该你子女不孝敬你!”

    老头子瞬间被气地吹胡子瞪眼:“你说什么?!你这臭小子怎么说话的?!”

    小少年表情更加得意:“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衣服这么破,你子女不给你买吧!”

    听了这句话,老头子立刻就急红了眼,怒喝一声:“看老子不打死你个胡说话的兔崽子!!”

    说着,就抡起了身旁的糖葫芦木扎!

    “——阿木救我!”小少年吓地叫了起来。

    旁边叫阿木的黑衣少年一把抱起小少年躲闪了过去,与此同时,老头子的糖葫芦木扎猛地砸到了墙上,糖葫芦纷纷炸裂开来!

    一瞬间,几十只糖葫芦全部碎了掉在地上!

    看着地上尽是糖葫芦碎渣,小少年有些可惜地摇了摇头,随即撇撇嘴道:“好脏哦,阿木,我们走!”

    “好。”那个名唤阿木的黑衣少年点头应到。

    他话音刚落,两人都齐齐消失在人群之中。

    只留下那个刚刚还怒气冲天的老头子呆呆的望着碎了一地的糖葫芦,脸上显露出痛苦的神色。

    【空巷】

    “阿木,怎么办?我好饿……想吃饭,想吃糖葫芦……”宝蓝色衣服的小少年,一只手捂着肚子,整个脸都皱了。

    黑衣少年也是满面愁容,还有些愧疚:“小姐请放心,马上我就找到门主他们。”

    没错,这两人便是易容成少年的鬼门白湖水小姐和鬼徒阿木。

    从白轻飏那里回来之后,得知门主已然去了淮南,白湖水大小姐便兴致勃勃地提议也去淮南玩,对她百依百顺的阿木自然是同意的。

    在资金充足的状况下,两人一路过来倒也一帆风顺,只是昨天遇到了一名男子,甚像三年前莫名失踪的刘旷,阿木和刘旷产生了一些冲突,奇怪的是,昨天阿木放在身侧的荷包,竟也不翼而飞。

    幸好袖子里还有些碎银,让他们昨晚又住了客栈,今日可算是真的身无分文了。

    “阿木,今天那个老头子真过分,一文钱都不赊,又不是不还给他!”湖水想了想,还是感觉很气愤。

    阿木蹲下来细心的给湖水整理衣冠,缓缓道:“可是小姐不该说他子女。”

    白湖水抬起头,忽灵灵的大眼睛盯着阿木,有些委屈道:“可是那个老头他真的很过分啊!他后来还拿着糖葫芦木扎打我…昨天小花妖把我推倒了,你就打他了,今天…”

    阿木道:“可是那个老爷爷就算是被你气急了,手中的糖葫芦木扎也高度略高,没想往你身上砸。”

    湖水咬了咬嘴唇,声音可怜兮兮的:“阿木,你不向着我……”

    阿木把湖水有些凌乱的发髻拆开,细细的重新束上,他脸上是一贯的面无表情,可声音却温和了许多:“阿木永远向着小姐,可这并不代表小姐永远是对的。”

    他继续道:“卖糖葫芦的爷爷身旁放了一个隔壁馄饨家的碗,说明那是他的午饭。一碗馄饨等于卖二十根糖葫芦,他家要是有人的话,也不至会一个人在外面吃昂贵的午饭,他可能家里只有他自己。而且那位爷爷脖子上挂了一个年代看起来很老的,金红色的绳子,那个应该是10年前打仗战士的勋章挂绳。虽然不确定那位爷爷的子女哪里去了,但我想他一定至少有一个牺牲在战场上的儿子。”

    “他的儿子是一个烈士,所以,小姐那么说他是不对的。”

    白湖水有些惊讶地微微张开嘴巴:“阿木,你好厉害啊。”

    阿木一愣,站起身子,眉宇间略有些笑意,但并不明显:“小姐跑题了。”

    白湖水垂下头,声音恹恹的:“…好吧,我做的不对。”

    忽然,她发出一声惊叹:“咦?”

    她弯着身子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糖葫芦:“阿木你看!”

    原来是刚刚那个老头子的糖葫芦碎了之后,恰巧落了一个在她衣袖里。

    湖水拿起来咬了一口:“哇!”

    她整张脸都幸福地舒展开来,点着脚尖,举着剩下的那半个道:“阿木你尝尝,好甜。”

    阿木犹豫了一下,弯下腰把那半个吃了下去。

    “甜不甜!甜不甜!”

    “甜。”

    “好好吃……”湖水仰起头,眨了眨眼睛,一脸恳切:“阿木,我们去找老爷爷道歉吧。”

    【马蹄街】

    鬼煞一身不起眼的黑衣,戴着斗笠,倚墙站在街上。

    纵然如此,他颀长的身影和不可忽视的,凌厉的气质依旧惹起路人频频回头看。

    他接到鬼徒相报,昨天打了刘旷的那两个少年刚刚出现在这条街上。

    据说,一黑一蓝。

    他眼睛幽深难测,指尖缓缓细数着袖中的银针,要是让他看见…

    突然,他的目光锁定在糖葫芦摊子周围出现的两个人身上。

    鬼煞直起身子,他眉毛一挑:

    这两个人,怎么那般熟悉?!

    蓝衣小少年仿佛也看到了他,脸上尽是喜悦,他兴奋地喊了声:“爹爹——”

    随即伸出手臂扑了上来!

    鬼煞移开,湖水扑了个空,要不是赶来的阿木扶住了她,她一准会扑倒在地上!

    “爹爹…我们的钱袋被人偷了。”湖水委屈道。

    鬼煞冷着脸。

    “门主。”阿木恭敬道。

    鬼煞看着阿木,问:“你昨天是不是打刘旷了?”

    阿木一愣,道:“……那个人昨天推了小姐。”

    鬼煞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所以,真的是你们打了他?!”

    “跟我走。”

    阿木默默跟上了鬼煞。

    白湖水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觉得爹爹好像很生气,顿时也乖乖地不敢说话了。

    【刘旷家】

    刘旷站在门口,做了几个深呼吸。

    其实他眼圈还有一些泛红,脑子也哭地不太清醒,但是他默默道:“喂,刘旷,清醒一点。”

    对,玉石是他的朋友,只是朋友,只能是朋友。

    那种不能踩过雷池半步的朋友。

    “玉石,我回来了!”

    刘旷推开门,喊了一声:“今天买了黄福记家的烧鸡——”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昨天和他发生了冲突的两个少年正端端正正地站在树下,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刘旷觉得腿有点软:莫不是已经发现自己偷了他们的荷包?

    鬼煞从屋里出来,目光向那两个人冷冷一扫。

    小的那个磨磨唧唧地走过来,垂着头道:“…对不起…我不该认错人还缠着你。”

    大的那个也跟着走过来,微微垂着头,缓缓道:“昨天失手打伤了公子是我的错,任凭公子处置。”

    看这两个人与昨天的态度完全不一样,刘旷一脸惊愕,看了看鬼煞,只见鬼煞微微勾起唇角,朝自己笑了笑。

    邀功似的。

    刘旷不禁也笑了,看着面前可怜兮兮的小少年和沉默不语的黑衣少年,他点点头,咳了两声,双手负在身后,踱了两步,慢慢开口道:“唔…看你们道歉还算诚恳的份上,我就不多追究了…”

    看小少年立刻做出来的如释重负的表情,刘旷挑了挑眉,话锋一转:“——当然,这件事情也不会就这样完了!”

    小少年的小脸瞬间跨了下来。

    刘旷嘿嘿一笑,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小的这个逮住人就乱叫一通,就五天不许你说话,大的这个不看清楚是非,就随随便便出手打人,就罚你五天不能用武!这五天你们就在我家当杂役小厮吧!”

    两个少年面如死灰,生无可恋。

    刘旷转头问鬼煞:“玉石,你觉得怎么样!”

    鬼煞道:“我也觉得甚好。”

    小少年面容凄切。

    “不过,你俩叫什么名字?”

    小少年正欲开口,又想到自己不能说话,耷拉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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