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喝成这样明天怎么带我们去峡谷漂流?” “这点酒不算什么。”杨哥神秘兮兮地用只有她听得到的声音说:“你真的不喜欢孙家小子?那我问了啊,不许生气……我们嘉嘉怎么样?” “什么?” 陈樨从孙见川的歌声中抽离了出来,恍惚地望向身边的醉汉。 “猴一样精的人,别给你杨哥装听不懂。” 杨哥觉得陈樨很有趣。小姑娘长得娇滴滴地,像大观园里走出来的人儿,可偶尔观望她说话做事,又跟打开了水泊梁山的连环画一般。她看起来不太好惹,惹了她却也不怎么计较,笑笑就过了。 她和卫嘉是两条滑得很的泥鳅,别人捉不住他们,他们反而冷不丁会咬上对方两口。 “什么怎么样?”陈樨头发一甩,半开玩笑道:“你们嘉嘉又不让骑……他的马。” 她不是傻子,卫嘉对她格外有些冷淡,她能感觉到。她承认这激起了自己一点点胜负欲,但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必要。 “他啊,他那是害羞了!”杨哥说。 陈樨被逗笑了。卫嘉哪里像一个会害羞的人。他与今天刚认识的两个女客聊得多好,嘘寒问暖,喝酒送药……还能跟自驾游那家人里的老者在马灯旁下象棋,带小孩子捉蟋蟀。孙见川也跟他相处得很融洽。他前脚帮胖大姐照应后厨的事,转头还要去劝说酒后一言不合争吵起来的同伴,刚给篝火添了柴,现在又看见他给那段妍飞和她表妹撬啤酒瓶盖。 山里长大的孩子不应该是很淳朴的吗?像迅哥儿的闰土一样。可陈樨只看到了一朵世故圆滑的“马场名花”。他在自己的地盘不动声色穿梭游走,把所有人和事都打理得服服帖帖。 “他害不害羞我也没机会求证,反正四天后我就离开这儿了。”陈樨提醒道。 “你说的也是。”杨哥喝了一大口酒。“我就是替我们嘉嘉惋惜。差不多大的孩子,他也不比那孙家小子差。别人都高高兴兴、自由自在,他只能被一堆破事缠得小小年纪心跟个老头儿似的,我都比他年轻快活。” “以后的事谁说得准?他也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命运啊!”陈樨年纪不大,可她该懂的都懂。人跟人的命运哪能一样呢?卫嘉和孙见川相比最大的不同或许是他少了个有钱的爹。想到这里她问杨哥道:“马场不是卫嘉爸爸开的吗,怎么没见着人。他是今天有事不在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