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卫嘉默默站在卫生间和卧室连接处。他头发半干,脖子上还绕着被陈樨用过的毛巾,眼神放空,看样子是在等待他们的讨论结果。陈樨嘴里说出惊人之语,他也没有开口拒绝并纠正她行为偏差的意思。 “我困了,你们慢慢聊。”陈樨一拧身就回了房,房门虚掩着。 卫嘉瞥了江海树一眼,江海树满怀期待,随即听到卫嘉说:“沙发上有薄毯子。客厅蚊子比较多,你不习惯也可以去睡那个房间的行军床。自己看着办。” “卫医生,你们真的一起睡?”江海树知道这样问有点蠢,可他的嘴就好像一个快要爆炸煤气罐阀门。 “我都可以。”卫嘉的表情依旧温和又冷淡,“你也要一起?这样的话可能会有点挤。” 江海树退后了几步。他有些回味过来了,自打从外面调解鸡和狗的纠纷回来,卫嘉面对陈樨就隐隐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放任,或许对他自己也一样。当然,他的言谈举止看起来还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靠谱得不能再靠谱。这样的人疯起来才要命!当他平静又清醒地说火是清凉的,水会把人烧成灰,表示惊讶的那些人更像脑子出了毛病。 “睡了。”卫嘉也转身回房。他思考了两秒,当着江海树的面关上了门。 江海树现在就是那个脑子出了毛病的的人。 第二天,陈樨睡到将近中午才起来。江海树已经在客厅啃完了大半本普希金的《黑桃皇后》。 “早啊。”陈樨心情愉快地跟江海树打招呼。她看来睡得很好,完全不存在适应环境的障碍,脸上皮肤透出健康润泽的微红,眼神清亮,神情餍足。在江海树看来,她这种迅速的回春的状态实在太可疑了,处处透着妖异,好像一根刚刚修炼得道的藤蔓精,或是榨干了书生精气的狐妖。至于她的宿主……卫嘉天没亮就出去了,江海树还来不及窥探他的状态。 厨房的电饭煲里有粥,小锅里有卤好的鸡蛋,餐桌上放着早已凉透的豆浆和馒头。陈樨坐下来吃她今日的第一顿饭,江海树也考虑着要不要一起把午餐也解决了。他一靠近,陈樨就点评道:“你昨晚怎么啦?小小年纪眼袋吊肚子上了。” 江海树没敢说,客厅蚊子彻夜骚扰是他睡不好的原因之一,但是更重要的是他总是提着心,不由自主地留意卫嘉卧室里传出来的动静。“我还是未成年人呐!”他蜷在沙发上在心里不停默念,害怕地竖起耳朵,结果几乎一夜无眠。 幸亏陈樨也就是信口一问,根本不在意答案。她吃着卤蛋,忽然“噗呲”笑出声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