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恶毒姐姐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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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年他们一直都过得很好,即使家里没什么钱,但郎君很爱她,若是狩猎换了钱一定会给她买簪子买衣裳,所以即便如今他出事了,即便许多人都说你还年轻,还有很多机会,她也不肯走。

    阮妤看着她面上幸福的笑容,眼底也染了一抹笑意。

    家常话说完了,就该说起正事了,阮妤昨日就拟了契约,这会找出来递给人,想了想,问了一句,“认字吗?”

    王曹氏红着脸摇摇头,“我就跟郎君学了自己的名字。”

    “无妨。”阮妤温声,“我先同你说下,你回头拿了契约再找个认字的人看看,确定没有问题再签。昨天我们跑堂应该也和你说过了,我们提供场地,你提供早点,我们这有需要就会派人去问你拿,六四分,你六,我们四。”

    这些——

    王曹氏昨日已经知晓了,她也和郎君商量过了,这会便点点头,“不用去找人看了,我相信阮老板。”

    阮妤好笑道:“不觉得吃亏?”

    王曹氏摇摇头,“现在生意难做,要是金香楼卖得好,我拿得钱也多。”而且要是金香楼卖不出去,她也没亏损,不过就是给自己又多留了一条路罢了,她没再想,抬头问人,“在哪里按手印?”

    阮妤笑着把印泥递给人,指了一处地方,又说,“王夫人这么信任我?”

    王曹氏脸一红,其实没见到阮妤之前,她是有些担心的,也想着先拿了契约给她家郎君再看看,但和阮妤相处了这么一会,她就觉得眼前这个比她小许多的少女是值得信任的。

    点点头,她的声音很轻,“阮老板值得让人信任。”

    阮妤挑眉,等人按完手印,一份交给她,一份自己拿好,“明天就开始,王夫人记得今晚回去多准备些东西,你的馄饨和小笼都很好吃。”

    王曹氏哎一声。

    她小心翼翼藏好纸,她现在的摊子还由人照顾着,也不敢多呆,刚要下楼就听阮妤说道“等下”,阮妤把桌上剩余的糕点用帕子包起来然后弯腰递给女孩,“拿去吃吧。”

    “这,这不行!”王曹氏不肯收。

    阮妤却笑道:“就几块糕点,拿去吧,我也不爱吃这些。”

    看着阮妤脸上的笑,又看了眼拉着她衣角的女孩,王曹氏犹豫一番只能低声说,“谢谢阮老板。”又拉着小孩的手,“快谢谢阮姐姐。”

    小孩笑得很甜,“谢谢阮姐姐。”

    “不用谢啊。”阮妤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想了想叮嘱一句,“喜欢吃也不能多吃,回头撑着就不好了。”

    “不吃了,”

    小女孩一手抓着王曹氏的手,一手抓着糕点,小声道:“要给阿爹阿娘吃。”

    阮妤愣了下,又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抬头的时候发现王曹氏的眼睛都红了,目送母女俩离开,身后谭柔才开口,“阮姐姐,我看好了。”

    “好。”阮妤收回目光,笑着走过去继续和谭柔说话。

    ……

    这天中午,金香楼就挂出了两块招牌,一块是明日起正式提供早点,还有一块就是七日后开始提供各式菜煲。众人对这两块招牌十分感兴趣,尤其是那块画着菜煲的画,有人关注那新鲜没吃过的菜煲,有人关注那栩栩如生的画。

    阮妤下楼的时候,差不多过了饭点了,不过还是有不少人,她原本想招呼阿福空的时候去县衙跑一趟打听下杜辉和许巍的情况,走过去的时候却听到几个学子正兴致勃勃看着那幅画,嘴里嘟囔道:“我怎么觉得这画风和字迹十分眼熟。”

    “倒有些像如是散人。”

    “怎么会?如是散人不是一向只画山水的吗?而且他之前连珍馐斋举办的画展都不肯参加,又怎么会来给酒楼画这样的画?”

    如是散人?

    阮妤脚步一顿,笑着在他们身后问道:“你们说的如是散人是谁?”

    突然听到女子的声音,刚刚还在说话的一群人忙回头看去,待瞧见身后那位穿着黄衫的貌美少女纷纷红了脸,倒也有认识她的,红着脸喊了一声,“阮老板。”

    而后才说,“是一位新出来的画师。”

    其余人也纷纷说道:“他画的山水画被文大家夸赞过,而且之前珍馐斋办画展的时候还想请他过去。”

    阮妤从前闺中爱字画,自然也知晓这位文大家是何许人也,当世画界也有许多流派,这位文大家就是其中的翘楚,她心中微讶,兴趣愈浓,问道:“然后呢?”

    “没然后了,那天画展结束,他也没出现。”那些人摇摇头,一脸可惜的模样,“谁也不知道这位如是散人是何许人也,倒是有人跑去问最初收如是散人画卷的地方,可那掌柜也不清楚。”

    说着又不由询问起阮妤,“阮老板,这幅画是谁画的?”

    他们双目明亮,神情激动。

    阮妤眨了下眼,她知道霍青行的确画得一手山水画,但也不清楚他们要找的如是散人是不是他,便真是他,霍青行既然不肯让旁人知晓,她自然也不会透露,便笑道:“是我一个朋友。”

    “啊……”

    有人叹道:“那应该不是。”

    阮妤挑眉笑道,“这是什么话?”

    说话的学子脸一红,摆手道:“不是说阮老板的意思,是大家都猜测这位如是散人有些年纪了。”

    “嗯?”阮妤一怔,“为何?”

    其中一个学子低声说,“他的字画都太过苍凉,不像是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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