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战争与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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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安德烈什么都不记得了,因为有人把他搁在担架上,担架员行走时引起的震荡和在裹伤站探测伤口,使他感到阵阵剧痛,他因此失去知觉。到了白昼的尽头,他才苏醒过来了,这时候他和其他一些的负伤军官、被俘军官一并被送到野战医院。在转移时他觉得自己的精力已稍事恢复,已经能够环顾四周,甚至能够开口说话了。

    在他苏醒后他首先听到的是法国护卫军官讲的几句话,他急急忙忙地说:

    “要在这儿停下来,皇帝马上驾临了,目睹这些被俘的先生会使他感到高兴的。”

    “现在,俘虏太多了,的军队几乎全部被俘了,这事儿大概会使他厌烦的。”另一名军官说道。

    “啊,竟有这样的事!据说,这位是亚历山大皇帝的整个近卫军的指挥官。”第一名军官指着那个身穿重骑兵白色的被俘的军官时道。

    博尔孔斯基认出了他在彼得堡上流社会中遇见的列普宁公爵。另一名年方十九岁的男孩站在他身旁,他也是一名负伤的重骑兵军官。

    波拿巴策马疾驰而来,他勒住战马。

    “谁是长官?”他看见这些俘虏后道。

    有人说出了上校列普宁公爵的名字。

    “您是亚历山大皇帝的重骑兵团团长吗?”拿破仑问道。

    “我指挥过骑兵连。”列普宁回答。

    “伟大统率的赞扬是对士兵的最佳奖赏。”列普宁说。

    “我很高兴地给予您奖赏,”拿破仑说,“这个站在您身边的年轻人是谁?”

    列普宁公爵说出中尉苏赫特伦的名字。

    拿破仑朝他瞥了一眼,面露微笑地说道:

    “ilestvenubienjeunesefrotteranous。”1

    1法语:他硬要闯来和我们打仗,太年轻了。

    “年轻并不妨碍我当一名勇士,”苏赫特伦用那若断若续的嗓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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