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辣鸡总裁还我清白![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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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宵气息不定,心跳隔着皮肤毫无章法敲在他身上。

    眉睫被汗沁着,越发显得浓深,眼尾泛着点红。

    腺体被咬破的痛楚在铺天盖地的情动中格外轻微,霍阑的每一步都极尽轻缓克制,信息素分明已经浓郁得冰天雪地,力道却依然弥足温存。

    冰凉触感缓缓注入颈后腺体,梁宵微微打着激灵,身体难耐绷紧,眼前隐约腾起黑雾。

    …………

    半小时后,霍阑终于轻轻放开。

    梁宵彻底脱力,意识不清,昏昏沉沉放松成一小团,软绵绵往床下淌。

    霍阑及时把人捞住,小心抱稳,让他靠在自己臂间。

    绑着手实在不方便,霍阑解了几次,没能顺利解开梁宵自由发挥的死结,右手护着梁宵手腕,肩臂肌腱较劲一扯,直接硬生生拽断了领带。

    一小团梁宵:“……”

    他们霍总所言不虚。

    霍阑抱着他,摸摸梁宵的头发,低头亲了下他的眼睛:“睡一会儿。”

    梁宵还在对着壮烈牺牲的领带惋惜:“是你的……”

    霍阑怔了下:“什么?”

    “你的领带。”梁宵心疼得不行,“我偷着藏的,走得急,别的都没来得及带。”

    梁宵晃晃悠悠靠着他,源自omega本能的冲动被压制下去,勤俭持家的本能冲动就又冒了头:“贵吗?”

    霍阑静了静,想明白了他的意思,轻轻笑了下,摇摇头。

    梁宵迎上他的视线,看着他眼底格外深邃的燎原烈火,心口跟着轻轻一跳。

    霍阑……刚刚过于温柔了。

    alpha不止体能强悍,暴戾的占有和征服欲是深藏在本能里的,更不要说他来之前,霍阑就已经有了信息素爆发的趋势。

    可刚才的标记,霍阑对他……何止是不疼。

    梁宵隐约缓过些心神,不放心,摸索着去拉他的手,心底忽然猛地一沉。

    霍阑没料到他会乱动,抱稳他坐下,轻声:“休息一下,别动……”

    梁宵低头,看了看手心沾上的血。

    他颈间那把钥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摘下来了,霍阑始终握在掌心,牢牢攥着。

    alpha的身体足够强韧,依然被匙齿毫不留情地硌破皮肉,不知道攥了多久,已经浸了整个掌心的血色。

    梁宵手有点抖,不让霍阑替自己挡着眼睛,喉咙发紧:“我是逗你的,我――”

    梁宵说不下去,用力闭了闭眼睛,忍不住狠狠训自己。

    有什么可怕疼的?

    再疼又疼不过信息素爆发……又不只熬过一次了,怎么就矫情了?!

    梁宵后悔得不行,心肺刺痛后知后觉泛上来,挣着要去拿纱布替他处理,被霍阑抬臂拦回来。

    梁宵第一次真跟他生气:“胡闹!”

    梁宵胸口起伏,火气顶得眼前一阵阵发黑:“我怕不怕疼你还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体就能这么乱来?就没人心疼是不是?!”

    他的声音丝毫没压着,门外的人听得紧张,刚要敲门询问,被他毫不留情凶回去了:“不准进来!”

    门外磕碰着响了几声,重归寂静。

    梁宵担惊受怕了这么多天,昨晚一宿悬着心没能睡着,今天尽力稳住了赶回来,好不容易把人一点点抱着哄着领出来,一点都没想到会在这一步出岔子。

    梁宵气得打哆嗦:“没人心疼是不是?啊?!”

    霍阑轻悸了下,侧过头避开视线。

    梁宵觉得必须狠狠训一顿才能给他长记性,一点不心软,把人不由分说拽回来。

    湿热水色砸在手背上,梁宵疾言厉色凶他:“哭也没用,不准哭!”

    霍阑抬臂,把他拥进怀里,轻轻吻上他淌下来的眼泪。

    梁宵铜铃似的瞪了半天霍阑,皱紧眉,照自己脸上抹了一把:“……”

    梁宵:“……”

    “别哭。”霍阑嗓子也跟着哑了,低声,“我知错了。”

    梁宵彻底没脸了,用力吸鼻子,强词夺理:“我没哭。”

    霍阑说什么都应,一点点把梁宵藏进怀里,掌心一遍遍细细碾过脊背,顺抚着轻声点头:“嗯。”

    梁宵更声凶他:“有没有人心疼?”

    霍阑轻声:“有。”

    梁宵吸着鼻子训他:“谁?!”

    霍阑静了静,闭了下眼睛:“……梁先生。”

    梁宵眼泪啪嗒啪嗒地掉,怎么都憋不回去,被自己气死了,晃悠悠蹦下来就要去浴室。

    他的体力早彻底告罄,踩着棉花晃了两步,被霍阑追上来,牢牢抱回臂间。

    梁宵原本以为这件事不用靠生气、靠着好好解释互相疗伤就能一点点渗透解决,这会儿却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了。

    梁宵身上发着抖,这些天积攒压制着的压力和牵挂忽然轰轰烈烈讨伐上来,混着无数的不甘、怨愤和意难平,再压制不住,全无章法倾泻而出:“凭什么……”

    霍阑周身冰冷,胸口涩得发紧。

    他不敢说话,也不敢再多做动作,小心护着梁宵靠稳。

    梁宵彻底绷不住了:“他们凭什么这么欺负你?!”

    霍阑怔了怔,抬头看着梁宵。

    “你做错什么了?凭什么不喜欢你?凭什么扔下你一个人就不管了,凭什么不好好对你?”

    梁宵嗓子哑得几乎出血:“你本来不用这样的,本来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能掐着我按在门上亲的……”

    如果不是一直没被亲人真放在心上牵挂过,霍阑也不会养成现在的脾气。

    不会永远逼着自己做不想做的事,不会再难受也不肯告诉他,不会疼到极限了就只想着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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