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陆霏霏想要挣扎着逃出去,却已经被家丁抓着。 活着,就要忍受侮辱嫁给一个喜欢男子的人,若是死了,刚好满足父亲的愿望,成为父亲对付定远侯府的工具......陆霏霏崩溃的闭上了眼睛,仿佛彻底认了命。 定远侯府。 谢昀又一次翻上了围墙,语重心长的说了起来。 “两天后就是所谓的吉时,昨天礼部已经完成了对陆霏霏的册封,你可听闻,今日陆府已经准备了大红花轿,喜娘和一些成亲需要的器皿都准备好了,据说还有一车的陪嫁器物,就等吉时一到,送陆霏霏过门呢。” “谢侍郎辛辛苦苦翻一次墙不容易,说这些,是羡慕我要成亲了?” 顾澜看着坐在围墙上故作镇定的谢昀,淡定的询问。 “不,我是来警告你的。”谢昀神情凝重了几分,“后日吉时,陆秉心会亲自带陆霏霏前来你定远侯府。” 顾澜把玩着手中折扇,眼神微凛:“谁来都一样,拒之门外便是,他难道还能把新娘子扔进来?” “若拒之门外,就是抗旨,”谢昀说道,“陆秉心已经做好打算,哪怕不将女儿嫁给你,只要有了你们抗旨的罪责,再弹劾顾家,定远侯的战功就与之相抵了。” “抵就抵了,战功不就是拿来用的,”顾澜从容的说,“反正燕国没有封异姓王的传统,顾侯爷已经封无可封,嚣张一些,说不定皇帝更放心呢。” 谢昀摇了摇头,俊逸的面容很是沉重,缓缓说道:“若再加上陆霏霏的性命呢?” 顾澜睁大眼睛:“你是说——陆秉心,这么心狠?” 她想起了自己初见陆秉心时,那个中年男子还是个温和又热情的父亲,如今短短一个月,从他忽然被从京兆尹任命为户部尚书之后,他好像就疯了。 顾澜执行任务时候,经常会遇见疯狂的赌徒,为了牌局输赢,他们可以不惜任何代价,哪怕是卖儿卖女,也要赢下去,陆秉心,现在就是这样的人。 谢昀缓缓说道:“顾小侯爷将长平县主拒之门外,县主不忍其辱,在喜轿内悬梁自尽,这就是陆秉心的计划。” 有这条人命在,就算加上定远侯的战功,侯府也会名声大损,若是皇帝借机发难,顾侯爷的兵权说不定都会被剥夺。 短暂的惊讶之后,顾澜已经回过神,谢昀的意思她也明白过来。 “你这消息......是怎么来的?” 谢昀俊雅的脸一红,然后正色道:“陆家大小姐陆丛云,不忍看着妹妹身死,刚刚偷偷联系了我。” “如果我没记错,陆丛云喜欢你吧?谢侍郎莫非是出卖了色相,才换来了这个情报?”顾澜挑了挑眉,笑着问。 谢昀:“你就一点也不担心?” 顾澜打了个哈欠,将折扇收好别在腰际,懒洋洋的说:“如果陆秉心想借陆霏霏的死,发难于侯府......那我就也死,死的比她更快一步,嗯,就说新郎不忍其辱,也悬梁自尽啦。” 走陆秉心的路,让他无路可走。 谢昀:“什么?” “我都被逼到悬梁自尽,重伤吐血,一条命只剩下半条了,该赔偿的,是陆家吧?” 顾澜收起了脸上的淡淡笑意,眼神格外冰冷。 “这样......的确是破局之法。” 谢昀陷入了沉思,半晌才回过神来,看向顾澜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许多:“小澜儿,你怎么想到的?这样做很危险,老夫人肯定不答应。” “她不知道,”顾澜安慰的说,“不用担心,说不定陆秉心也不会这么做,那可是他亲女儿。” 谢昀怒道:“要成亲的人是你!我当然不担心!一点也不担心!你还真想娶个媳妇回来给你暖被窝啊?” “谢公子何出如此粗鄙之言,何况,娶个媳妇回来暖被窝不好吗?唉,你是不知道这其中妙趣。”顾澜打了个喷嚏,“我做梦都想把鹊坊的念夏姑娘娶回来。” 谢昀:...... 他当初觉得顾澜和顾承鸾性子相似,真是瞎了,顾承鸾若是有顾澜三分之一的跳脱思维,用在战场上,可能已经作为女将,统一整个北境准备造反了。 转眼间,两日过去。 太后所说的吉日就在今天,时辰一到,陆家大门敞开,八抬大轿抬着长平县主,伴随着一阵阵欢乐喜庆的唢呐声,朝城北的定远侯府而去。 没有纳吉,没有定聘,更没有请期迎亲,陆家竟然直接送出了自己的新妇。 陆家嫡子陆如风骑着高头大马送亲,后面由新妇的父亲陆秉心骑马压阵,他的手里,还拿着一卷杏黄色懿旨。 没有人知道这一片喜气洋洋之中,陆霏霏实际上是被捆在轿内,并且口中被塞了麻布。 陆秉心可不想在这最关键的时候,出什么岔子。 一路上,无数百姓们夹道围观,人潮汹涌之中,陆如风和陆秉心都喜笑颜开。 喜轿刚出了陆府的长街,就出现了几名身披红色绸缎的男子,他们手里是一串串铜钱,随着喜轿,铜钱倾洒。 周围的百姓们不好意思去捡,指使着小孩子们,一个个争先恐后捡了起来。 撒喜钱是讨个吉利,这些钱不多,但却让一些年迈的老者,想起了几十年前,同样是定远侯府娶亲的那一幕。 周家嫁女婉清,整个大燕所有大的商贾掌柜们汇聚京城,为了讨好周老爷一个个撒下银钱,喜钱被百姓们捡了三天三夜,还在地面的细缝里夹杂许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