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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听见教练问他，“我为什么踢你？”

    男生显然紧张了，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来，教练直接就吼了，“水平用力水平用力，你tm练了好几年了，还用力方向不对，你练个头啊，你这样的就是分母，有这时间不如出去搬砖！浪费我时间！”

    男生的眼睛都湿了，可也不敢反抗，连忙说，“我知道了。”

    然后又做动作。

    这次倒是对了，教练看他一眼吼了一声，“再错你就别来了。”

    赵长缨看着还好，她在大夏朝练习射箭倒是没经历过这个，毕竟有公主身份吗。可军营里这种暴躁脾气的见多了，也不是坏人，就是恨铁不成钢，所以没什么诧异的。

    倒是贺丹害怕赵长缨害怕，宽慰她说，“那是周教练，他脾气一向暴躁，不过他不带你。”

    赵长缨就笑笑，谁也不是受虐狂，不跟着挺好的。

    贺丹就带着她继续往里走，很快进了操场中，整个操场就那么大，周教练带着二十多个学生占据了最中间最好的位置，无论他们怎么走，自然瞧见的。

    这会儿就有人偷偷看他们。

    不过很快就被周教练发现了，直接一个石子扔了过去，周教练冷嘲热讽，“别练了，出来吧，站那儿看，使劲儿看，看完了就滚。”

    “他妈的成绩不怎么样，看热闹一流。看热闹能让你拿冠军啊，能让你进省队啊，能给你中考加分啊。”

    这次是个胖胖的戴着黑色眼镜的小姑娘，连忙缩头去练自己的。

    贺丹就冲着周教练笑笑，“忙着呢。”

    周教练就看着赵长缨了，“听说你特招了个学生，就她吗？”

    贺丹就点点头，“长缨，打个招呼，周教练。”

    赵长缨就叫了一声周教练。

    周教练没搭理她，接着跟贺丹说话，“我岁数大了，不上你们那个论坛，不过听说就三箭你就把人招进来了，就算你拿过全运会冠军顶上有人，也不能这么草率啊。一中的射箭队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来的。”

    他这么说，贺丹自然不同意了，护着赵长缨，“周教练，既然我有特招的名额，那选什么人就是我的事情。没看到成绩前，您大可不必这样讲话，这对我的学生心理会产生影响的。”

    “呲！”周教练笑了，“就几句话就心理影响了，这么容易影响，那别去比赛了，那不吓死了。“

    贺丹就跟他理念不合说不到一起去，就笑了笑，带着赵长缨往另一片走。

    等到了那边，赵长缨就愣了。

    因为，只有一个靶子，压根没有其他人。

    赵长缨忍不住扭头看了看，真没人。

    贺丹这会儿才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我刚来没多久，你是我第一个队员。”

    赵长缨终于知道，为什么他这么急迫的招募自己了，人家孤军奋战还有孤，作为教练，贺丹是一头羊都没有呀。

    怪不得信誓旦旦说不用跟着周教练，他好不容易找来一头羊，怎么也不可能放啊。

    那头贺丹瞧她不说话也急了，他今年二十八岁了，两年前退役的，又去体育大学进修了一下，年前才调到这里当教练。

    结果就发现压根没法干。

    原本射箭队两个教练应该相互帮助，可他俩理念差的太多，他不认同周教练的刻板蛮横，周教练也认为他的方法没有用。

    两个人磨合了三个月，实在没办法，干脆分开了。

    队是一个队，可自己管自己的队员。

    随后队员自由选择教练，他以为自己怎么也能有一两个呢，结果他是个零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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