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可是,”月生望着他的又眼睛,有些慌了,“可是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呢。” “我……,我是胜楚衣。”胜楚衣想了想,终究还是不忍再对她说谎。 “胜,胜楚衣!” 月生几乎是使出了打架的劲儿将他推开就要跑,却被胜楚衣给捞了回来。 “怜怜!怜怜别走!”他将她紧紧揉在怀中,“怜怜,我求你,不要再走了!” 月生挣扎了几下,耳边全是他哀求,就不忍心再挣扎了,任由他吻着她的头发,轻轻唤她。 “其实……,我只是想混进来看你一眼,然后就走的,我……,我没想睡了你……” 她鼓起勇气,艰难道:“我没想过要做谁的替身,我也不是你的怜怜,我,我只是想看看你就走的。” 月生还是轻轻推开他,慌乱地满地捡衣裳,胜楚衣颓然看着她忙来忙去,却手抖地一件都穿不好。 “我来吧。”他接过她的衣裳,一件一件小心轻柔地替她穿上。 “我与怜怜,第一次见面,是在朔方的堕天塔,那时候,她不认得我,我陷入梦魇,也看不见她。我们却因那一夜,有了第一个孩子,也就是梨棠。” “梨棠出生时,我不在她身边,她受尽苦楚,亲手剖腹取子,又一个人将她养大。” 胜楚衣为她一颗一颗系上领口的扣子,“我们再见之时,梨棠已经三岁,她身居九皇子之位,女儿之身,却风采优胜男子,令人一见难忘,再见倾心。” 月生微微垂着头,静静听着。 胜楚衣替她穿上外衣,系上腰带。 “神都秋猎,她一人独得十尊黄金爵,叱咤风云,一时风光,天下无两,我只需立于她身后,便可感受到她满身的光芒,如一轮骄阳,可以将无尽深渊照亮。” “可是,你为什么还是扔下她一个人走了?”月生突然问。 胜楚衣的手停了下来,“你记得?” “戏文里说你走了,去了东煌,之后云极公主东嫁,才与你再续前缘,可是却没说你为什么要走。我一直觉得,你与她那样相爱,必不会轻易分开,扔下她一个人受了那么多苦,你一定有你的原因,可我却不知是为什么。” 胜楚衣绕到她身前,双手握住她消瘦的肩膀,“是不是只要是戏文里说的,你都会记得这样清楚?” 月生眨眨眼,“大概是吧,这十年,那戏班子唱了几百场戏,我每一场,每一句台词,都记得。” 他紧了紧在她肩头的手,“给我三日,我给你个留下来的理由。” 胜楚衣的眼睛,恳求地看着她。 月生心头一软,“可是,我现在答应你也没用,明天一觉醒来,就都忘了。” “你用我的姓氏,做自己的名字,说明在你内心深处,还记得我,答应我,只要你今夜不走,明天开始,你就不会走了!答应我!月生。” 他从未唤过她月生,因为在他眼中心中,从来就没有什么月生,有的只有萧怜一个人。 可现在,他只想要安抚她,留住她! “好,我试试。”月生有些勉强地点点头,“可是,我还是出去门口……” 她想向外走,却又被胜楚衣的大手给拽了回来,“哪儿都不去,就在这里。做你自己也好,做她的影子也好,答应我,一刻都不离开我,就在这里!” 月生就只好这样,被胜楚衣的手臂压得扁扁的,趴在他怀中,瞪着眼睛,等天亮。 不能睡,不能睡,睡了就会忘了,忘了就会又被他骗!又会做对不起圣女的事! 大概是抱着她就分外安心的缘故,胜楚衣反而比她先睡了过去。 禁锢着她的沉沉手臂悄然松了下来,月生试着抬头,看他睡得那样熟,那样安静,像个漂亮的大孩子一般。 “楚郎……”她学着戏文中萧云极的样子,偷偷唤他一声。 “嗯。”还在睡梦中的人,应了她一声,应得如此自然,就像两人已相濡以沫不知多少岁月。 她偷偷伸手,轻抚他的脸颊。 就被他抬手,顺势抓住,枕在了脸庞下。 月生就只好一动不动,将手掌给他枕着,躺在他身边看着他。 “我始终觉得自己丢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如果是你,就好了。” 她眼皮越来越沉,终于合成一条缝,最后陷入了黑甜梦乡。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