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绝境岛把妹行动-《国师请下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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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清公主,好姐姐,那天我送你的花喜不喜欢?以后我日日为你簪花好不好?”

    以清拨开萧怜的爪子,往卓君雅那边靠了靠,现在好像那边对她暂无敌意。

    “清清,秋猎之后,我回朔方第一件事就是向父皇请旨,废了正妃,盛世大嫁,千里红妆,迎娶你入主东宫,好不好?”

    她说着,悄悄对远处刚好听见那八个字的胜楚衣挤挤眼,胜楚衣脸色更难看。

    本来还以为以清跟自己同样厌烦萧怜的卓君雅,立时别过脸去,跟她划清了界限。

    以清一看,自己都没人可以投靠了,对萧怜怒道:“谁要与你和亲,死开!”

    萧怜也不生气,“你已经被许给我们朔方了,还想选谁?本宫是朔方的太子,无论从长身份、地位、容貌、武功,样样都在我那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个皇兄之上,难道你看上了他们中的哪一个?咱们也可以好好谈谈,我帮你参谋一下,我这个人很大方的。”

    她虽然说得无赖,可实情的确如此,如果可以选,任何一个公主,如果不是傻子,都会选云极太子,而不是选那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中的某一个皇子。

    ……

    于是这最后安全落在绝境岛上的二十多个人,就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自东向西进发。

    一路上,沉默的可怕,只有脚步踢踏残枝败叶的声音,偶尔传来萧怜向以清献殷勤的声音。

    走在最后的馆陶国驸马爷端着腮帮子跟他的大将军悄悄道:“嘶!瞧见没,那个朔方的太子果然有一套,以清公主这么会儿功夫,就跟他拉上小手了,泡妞这条路上,果然有很多东西需要学啊……”

    他此言一出,登时又有几束目光投了过来,萧怜那边将以清的手臂一挽,吧嗒,也不顾自己比她还高出一些,就将头枕在以清的肩膀上了,“好姐姐,这一尊黄金爵,我一定拿来送给你哈。”

    以清被她缠得已经没办法,“不必了,我自己有手有脚。”

    “好,那你自己来。”

    “……”

    两人没腻歪多会儿,所有人就停了脚步,前方不远处,空地的中央,赫然一尊黄金爵,摆在地中间。

    世上哪有这等便宜事!

    越是看起来简单就越是危险!

    一行人不动声色,绕着那只黄金爵围成一圈,谁也不敢先动手。

    有人扔了几块石头过去,也全无动静。

    上面没机关,下面也没机关,也没有猛兽看守。

    千渊终于大步走了过去,弯腰将它捡了起来,抽了月轮刀,立在原地又侯了半晌,依然什么风吹草动都没有。

    白捡的?

    他随手扔给萧怜,“欠你的,第二尊。”

    萧怜还没等伸手接住,那爵被一片树叶打飞,落入了秋慕白手中,胜楚衣脸色不好看,可已没之前那么难看,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萧怜说,声色淡淡,“不能接。”

    秋慕白直愣愣看着手里这一尊,他不能接,你就给我?

    卓君雅立刻紧张,“师兄,小心有诈!”

    两人虽这么说,可又舍不得把到手的黄金爵再拱手送人。

    金秋的古木林中,依然一片寂静。

    胜楚衣抬手将萧怜从以清胳膊上扯下来,“走吧,立在这里到天黑也没用。”

    于是一行人又继续前行,只有秋慕白抱着那尊黄金爵有些忐忑。

    果然,没走出多远,头顶上的树冠中,便传来细碎的沙沙声,由远而近,越来越多。

    忽然!吱地一声尖叫,打破古木森林的寂静,秋慕白手中的黄金爵嗖地被一只从天而降的长满黄毛的手抢走。

    一时之间,整个树林上空尖叫声乱成一团,该是有数百只七八岁孩童大小的马猴,在他们头顶上跳来跳去,吱吱尖叫着示威。

    秋慕白怒喝一声:“畜生!还回来!”

    说着就要拔剑,结果那剑还没出鞘,噼里啪啦,漫天如雨的果子就朝他砸了过来。

    秋季的果子,熟透了,就有些发酵,一旦爆开,酸腐的味道立时弥散开去。

    可怜秋慕白绛衣白发,神仙般的一个人,满身被猴子打得,开了五颜六色的花,桃花剑不出鞘还好,一出鞘迎了上去,那些果子被剑气荡过,在半空中爆开,熟烂的果肉便糊了一脸一身,连他附近的卓君雅几个人,也全部殃及。

    趁着猴群攻打秋慕白,江临仙收到千渊的示下,悄无声息地上了树,扭断了抱着黄金爵的那只马猴的脖子,将刚要落下的黄金爵伸手接住,用衣袍一裹,转身就跑。

    一只附近放哨的猴子发现了他,尖叫一声,所有马猴扔下秋慕白不管,开始抓还在树上的江临仙。

    江临仙除了武功盖世,最重要的是轻功好,所谓清风侠影,说的就是他来去如风。

    他也不下树,就从这棵树跃上那棵树,几个闪身就没入了树林深处。

    身后那数百只马猴,跟着乌泱泱尖叫着追了过去,。

    下面千渊和以清抬腿跟过去,准备接应,有人一声吼,“不能便宜了他们!”

    于是所有人都呼啦啦跟着猴群后面,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连打带追,转眼间跑了个干净。

    最后一片金色的树林中就只留下萧怜和胜楚衣两个。

    萧怜等了半天,见胜楚衣也不出声,索性也不等了,转身要走。

    “你去追谁?”

    “不要你管!”

    萧怜的小皮靴踏着满地烂果子往前走,胜楚衣从身后事闪身而上,将她抓住,“明天跟我走!”

    “我不!”

    “你还有谁割舍不下!”

    “说了不要你管!”

    萧怜狠狠甩开胜楚衣的手,抬腿要走。

    没走出几步,黑光一道,破空而来,蟒龙鞭卷了满地金黄,向她袭来!

    萧怜回身甩出杀生链,也不怕他,直接迎了上去。

    金色的杀生链与漆黑的蟒龙鞭缠斗在一处,胜楚衣竟然丝毫没有让着她的意思。

    萧怜这点本事,在他手里根本不够看,艰难招架几下就落了下风。

    那鞭子抽在身上,还真特么疼!

    她越打越是艰难,渐渐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被逼迫到一株古树下。

    “胜楚衣!你竟然打我!”

    咚!

    人被重重咚在树上,震落了漫天金黄。

    胜楚衣的大手掐在她脖子上,双脚已经离了地面。

    “你若是再敢多看旁人一眼,我不介意杀了你!”他两眼不知何时,已化作红玛瑙一般的颜色,也不由分说,将人抵在树上,狠狠地啃噬下去。

    萧怜拼命地捶他,也推不动半分!

    他吻得残暴,没有留一点余地,萧怜挣脱不掉,就狠狠的咬他,可越是咬,那双唇就被堵得越是森严。

    口中沁满了鲜血的腥甜味道,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过他,眼前这个人,全然变成了另外一幅模样!

    就像……就像那日在沧澜院中见到的那个样子!

    胜楚衣仿佛失去了理智,双手便要撕开她的衣裳。

    萧怜挣脱不开,又喊不出声,她想说:胜楚衣,你要是敢这样对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可那话根本没机会说出口!

    这时,不远处,咣朗一声,卓君雅不可置信地一声,“尊上……!”

    胜楚衣的手停了下来,猛地转过头去,一双血红的眼睛,口角全是血迹,犹如魔神入世,吓得卓君雅向后踉跄一步,捡了掉在地上的杏花剑,拔腿就跑。

    她本是摆脱了猴群,才发现胜楚衣不见了,想回来寻他,结果却看到这一幕。

    那根本就不是她记忆中白衣浩荡的天神,而是地狱归来的嗜血魔头!

    一定是弄错了!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她没命地跑,那双血红的眼睛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直到一头扎入秋慕白怀中,嘤嘤嘤地喘息了一番,才找到了些许安全感。

    胜楚衣被卓君雅这样一扰,稍稍冷静下来,双眼中的血红色急剧褪尽,回身看着紧紧靠着树,一动也不敢动,瞪着眼睛盯着他的萧怜,强行平息了一下,才尽量柔着声音道:“怜怜,对不起,走吧。”

    他向她伸出手,萧怜却抹了一下口角的血,不敢将手给他,戒备地看着他,小心绕开数步,跟他保持距离。

    她本可以拔腿就跑,可又不想那么做,生怕若她若是跑了,他还不一定会被怎样,她怕他杀人,更怕他以为她弃了他。

    胜楚衣见她像个受了惊吓的小兽模样,尴尬地收了手,“走吧。”

    说罢转身走在前面,萧怜便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等两人追上众人,便是一愣。

    所有人,都被打劫了一般,不但衣衫被扯烂了,头发也是各种凌乱。

    刚刚与猴群一场乱战,简直无法描述。

    即便你功夫再好,一人对上十几只、几十只不要命的疯猴子,该是再大的本事也使不出来。

    而猴子这种生物,对于抢东西最在行,不但手快且狠,而且极擅团队合作。

    那黄金爵一旦到手,就从这只猴子手里扔到那只猴子手中,将所有人耍得团团转。

    最后总算在奔出猴子的领地,又杀了上百只后,那猴群才尖叫着逃走了。

    如此一来,二十来号西陆一等一的高手,被数百只成精了一般的马猴,撕得也是十分惨烈。

    只有千渊衣衫还算稍稍整齐,脸上被猴子挠了几条血道子,手里拎着那只黄金爵,走向萧怜。

    胜楚衣不动声色横了一步,将人挡在身后,萧怜面前便是一片阴影。

    千渊与他对视一眼,将手里的黄金爵扔了过去,“第二尊。”

    胜楚衣抬手接住,牙缝里崩字,“有劳!”

    他周身似乎有种看不见的黑暗笼罩,令人心头压抑非常,避之不及,周遭的气氛就愈发诡异。

    队伍继续前进,途径一处水塘,胜楚衣俯身将那只黄金爵放入水中仔细洗了洗,萧怜也不吭声,就老老实实跟在他身后。

    她不是不能从他身边逃开,而是……,不想丢下他一个人。

    他那样生气,该是也不好受。

    胜楚衣仔细洗干净了黄金爵,才起身来到她面前,“这只爵被涂了马猴最爱的浆果汁,所以猴群才不能容忍旁人将其带离领地。不过现在已经洗干净了,你可以收好。”

    萧怜接过黄金爵,塞进随身的小挎包中,“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胜楚衣浅浅一笑,“弥生的小伎俩,很久以前就用过了。”

    “哦。”

    萧怜走了两步,“那……,你当年的伎俩是什么?”

    “我?我懒得在这些事情上花心思,只遣了弄尘乘纸鸢从岛上掠过,随意丢下便可。”

    “这样……也可以?”

    “所以,以前的许多黄金爵都是莫名其妙找不到的。”胜楚衣做出无奈,有些哭笑不得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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