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17-《盛宠妻宝》


    第(3/3)页

    方才表哥不顾一切冲进去,是因为听到了宣王妃的名字。他是以为,宣王妃在里头……

    想到了什么,孟淼眼睫处将落未落的泪珠子,“啪”的一声低落在手背上。

    孟淼见孟氏捉着陆行舟的手问个不停,当下怕自己失控,便寻了个由头走了出去。

    孟淼虽是孟府庶女,却能得到孟氏的喜爱,自有自己的一套,当然不是个呆傻的,这会儿心下猜测到了什么,小手死死的抓在树干上,连这细皮嫩肉的手心被磨伤了,都没有察觉。

    听到后面有脚步声,孟淼才急急忙忙擦了擦眼泪,一转身,见是谢茵,才愣愣道:“你……”

    谢茵见孟淼红着眼儿,端得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便想起她刚进门时,被陆行舟娇宠,那是她心下泛妒,恨不得将这张小脸给划花了!

    谢茵道:“你生得聪明,应该想到了吧。”

    孟淼知道谢茵并非善类,更恨极了她故意指示丫鬟说宣王妃在里头,害得陆行舟身处险境,言语激动道:“你怎么能这样……若是表哥出事了,你……表哥是你的夫君啊!”

    谢茵却想,便是陆行舟出事儿,也不打紧。反正她有儿子护身,若是没了陆行舟,这孟氏还不将她的齐哥儿当成金疙瘩,虽然如今也很宝贝,可若是日后孟淼也生了儿子,却不知会如何了。

    谢茵道:“眼下不是没事吗?只是我这个当姐姐的,想让你看看,你这位温柔深情的表哥,心里装着的到底是谁……”

    谢茵知道,就算江妙没有确定,却肯定是起了疑心,只要查下去,迟早会被她查到的。既然如此,那她便只有先下手为强了。可只是有陆琉在,她压根儿不可能伤到江妙,便是那日约她出来,也断断不敢这般光明正大的对她下手。这样时候,她只能寻一个帮手了。

    ·

    小夫妻俩回了宣王府,一进府,就听到景惠帝亲临的消息。一时江妙忙跟着陆琉去前厅见景惠帝。

    景惠帝穿着一身便袍,端坐于主位之上,见着陆琉来了,并未如从前那般热情的起身相迎,而是静静坐在那里,微笑的朝着陆琉道了一句:“堂兄回来了。”

    江妙抱着怀里的小家伙,站在陆琉的身侧,一道行了礼。妇人少出门,江妙这还是回望城之后头一次见到景惠帝。

    见着这位昔日笑容单纯的少年,目下身上倒是有了一股九五之尊的威严,这气质可是比之前能唬人得多了。

    景惠帝笑吟吟的同江妙打了招呼,又瞧了瞧江妙怀里的小家伙,才走到小家伙的面前,将手里的一串佛珠退了下来,给小家伙戴上,说道:“这串佛珠,是朕一直贴身戴着的,可保澈儿平安。”

    既是景惠帝贴身之物,江妙岂好让自个儿这胖儿子收下?当下便将佛珠拿了下来,欲还给景惠帝。

    景惠帝道:“堂嫂客气了。朕有今日的一切,堂兄出了不少的力,在岷州的一年,堂嫂也受苦了,这佛珠不知什么稀罕玩意儿,却是朕最宝贝的东西之一,这是朕当长辈的一片心意,还望堂嫂不要推辞。”

    江妙自个儿拿不定注意,侧过头看了看陆琉,待看到陆琉微微颔首,便谢过景惠帝,将佛珠收下了。

    江妙知道二人有事情要谈,便抱着儿子回了屋。只心里头又想起陆行舟的事儿,还有遇到的谢茵……那谢茵定然是知晓自己看出了什么,若是她猜的没错,以她这胆大包天的性子,肯定会想法子堵住她的嘴……

    谢茵这边倒耍不出什么花样来,她最担心的,还是景惠帝这边。

    今儿亲自来了宣王府,肯定不会是小事。

    一时江妙捏了捏胖儿子软.软的小屁屁,微蹙柳眉,心里头登时担忧了起来。

    怀里的胖儿子,仰着脑袋看着自家娘亲,也学着自家娘亲的模样,蹙了蹙眉,顿时皱成一张有褶儿的小肉包子样。

    待等了小半个时辰,才听到陆琉过来的声音,江妙将睡着的胖儿子抱到了摇篮里,一见着陆琉的脸,便急急忙忙迎了上去,担忧的问道:“皇上找你,究竟所谓何事?”

    她见陆琉眉头微蹙,越发是提心吊胆,急得快要哭出来了,道:“你赶紧说啊。”

    陆琉心情不佳,并不单单景惠帝找他商量的事情,还有一部分,是法华寺昏迷时陆行舟嘴里喊的名字……陆琉将快急哭的妻子搂到怀里,捧着她的脸颊亲了亲,说道:“皇上找我,是同我商量,要我替他御驾亲征的事情……”

    ·

    景惠帝从宣王府出来,便直接回了宫。一进宫,便听长公主在等他,念着姐弟二人多日不见,登时露出笑容,阔步走了进去,见那已为妇人、雍容华贵的长公主,孩子气的欢喜道:“皇姐怎么来了?”

    哪知长公主却没有给他好脸色,霍然起身道:“你去宣王府了?”

    景惠帝笑容一顿,没有否认。

    长公主这才道:“你让堂兄替你御驾亲征?子恒,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堂兄好不容易过上安稳的日子,你为何要这么做?此番前去,不知有多凶险,若是有了好歹,你——”

    景惠帝眉目清冷,淡淡道:“皇姐,堂兄足智多谋,文武双全,能扶持朕登上皇位,又能忠心耿耿,为朕扫平一切障碍。此番朕是信得过他,才选择让他代替朕去。皇姐说战场凶险,可皇姐夫不也一样在替大梁浴血奋战,平定边疆吗?”

    长公主道:“你皇姐夫是武将,本就属于战场,即便是再凶险,就算是战死沙场,也是他的归宿。可堂兄不一样,他哪里能同薛腾相比?”

    景惠帝笑了笑,才道:“说来说去,皇姐还是担心堂兄会出事。可是皇姐——”他看着这位自小护着他的胞姐,一字一句缓缓道,“……堂兄的命宝贵,朕的命,难道就不宝贵了吗?”hf();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