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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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偏还在看,有理有据:“我等面条上来。”

    这有什么必然联系吗?她颇有点羞恼:“那你别看我。”

    他语气浮夸:“咦,看看怎么了,不让动手动脚,现在连看都不让看了是吧。”

    她踢他的小腿肚,气闷地说:“闭嘴,就是不给看。”

    “行吧行吧,怕了你了。”

    他啧啧摇头,刚好面条送上来,他分一半给她:“够不够?”

    “多了。”

    他一点一点地夹回去,夹一筷子看一眼她的反应,后者脸越来越烫,受不了地娇嗔:“好了,剩下的我自己吃。”

    两道视线灼灼地射向她,想忽视都难,郑尔捂住朝着他的那边脸,提醒他:“面上来了。”

    再看就挖眼睛。

    他一挑眉,拿碗给自己盛汤,依言不再看她。

    吃多了晚上睡觉难受,郑尔吃了五分饱就放下筷子,坐在一边等他,随口问起:“怎么没吃晚饭?”

    “忙忘了。”

    身为吃货她无法理解:“吃饭也可以忘的?”

    他朝她一抛媚眼:“不得废寝忘食挣老婆本啊,当然,天仙是一直惦记着的,这不一忙完就赶快联系您了嘛。”

    “呵。”

    油腔滑调,郑尔扭过头不搭理他。

    单身狗一条还挣老婆本。

    吃完宵夜从店里出来,两人原路返回不急不慢地走动,又经过正阳路那一排生意火爆的“青州一绝猪小弟”,郑尔忽然想起之前被打断的问题,非要寻根问底:“猪小弟是什么?”

    苏淮走在她身体一侧,闻言咳了咳嗓子,沉默几秒后反问:“学过生物吗?”

    郑尔斜睨他,看白痴的眼神:“废话。”

    会考时她分数还比他高呢,好意思问她学没学过。

    苏淮在脑海里组织语言,含蓄地跟她解释:“有一个词,叫男女有别,生物书上男女有别的两张图你还记得吧。”

    她微张着嘴,反应过来后脚步慢下来一点点低下头。

    没听到她做声,苏淮好心继续说:“国庆出去玩,我在换衣服,你推门进来看到的那个东西,猪也分雌雄,猪小弟就是……”

    他还欲解说,郑尔胀红了脸出声:“不许说了!”

    边说边用胳膊肘顶撞他前胸,后者夸张地闷哼,凄惨的口吻控诉:“好狠的心肠,我给你传道授业解惑,你却恩将仇报。”

    晚风吹乱她的鬓发,她支支吾吾地回:“你…你耍流氓…不要脸……”

    他边走边揉被她撞的部位,贱兮兮地坏笑:“不是你非要问的嘛?”

    照顾到她脸皮子薄,都尽量言辞含蓄了,这要是别个人问他,直接JB两字送对方,简洁明了。

    郑尔小声地抱怨:“那你可以不说的……”

    “哎,是你先问的唉,还问了我三次。”

    重要的话说三遍,再不满足她的好奇心他都得背上孤陋寡闻的锅了。

    郑尔抓着单肩小包的背带,坚持己见:“反正是你坏。”

    苏淮是喜欢逗她而不是争论,此刻退一步说:“行吧,那我坏就我坏,你是对的。”

    纵容的口吻,忽而胳膊搭上她的肩脸凑到她身前,面对面呼吸相闻,夜色里的笑容邪肆且认真,目光灼灼盯着她:“还可以更坏,要不要试一试?”

    她的目光落在他一开一合饱满的薄唇上,耳朵里嗡嗡作响心快跳出嗓子眼。

    苏淮屏着呼吸等她的回答,而后猝不及防的,人家给了他一胳膊肘捂着脸跑走了。

    围观这一幕的路人们纷纷失落地起哄。

    “直接亲啊大兄弟!”

    “瞧瞧瞧,一犹豫人就跑了吧!”

    他无奈地摇头一笑,宠溺又温柔。

    怕吓到她,舍不得啊。

    郑尔没跑出去多远,他很快追上来,捉住她的手往自己这边带,避开对面走来的一辆三轮车,无奈地说:“走慢一点,小心别撞到了。”

    郑尔欲抽出自己的手腕他偏不让,情急之下越发紧张,羞恼至极地说:“快点放开,好多人看呢。”

    他垂眸看她红霞满布的脸蛋,笑吟吟地低语:“你先答应不跑。”

    郑尔抬脚踢了他一下,鼓着脸闷声不说话。

    苏淮这才放开她的手,人却依然离她很近,仗着身高优势轻松就摸到她头顶:“真乖。”

    她烦躁地哎呀一声,打掉他的手一脸凶相:“别动手动脚的。”

    苏淮甩了甩挨打的手臂,一副被她打疼了的可怜样,哀怨的语气:“咦,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明明你也动手动脚了。”

    对他又踢又打。

    郑尔脸上的热烫就没下去过,吞吞吐吐地反驳:“那是,那是你活该。”

    大庭广众拉拉扯扯的,也不嫌丢人。

    郑尔回想起刚才他突然靠近时周围人的起哄声,嗔怪地又握拳捶了他一下,打完人抬腿就要跑,被他眼疾手快地捉住,这回干脆把人往身前一扯佯装生气问她:“莫名其妙又打我干嘛?”

    这回可是她招惹他的。

    不防整个人撞到他怀里,郑尔唔了一声赶忙后退几步,仰起脸怒瞪他:“你,你欠打。”

    苏淮还抓着纤细的一截手腕,神色微怔注视着她粉红的脸蛋,后者瞪着双水润的兔子眼与他对视,鼓起腮帮气呼呼的,本来嘴巴就那么一点,抿紧后就更小了。

    粉嘟嘟的,让人想一口含进嘴里。

    一亲芳泽的念头一闪而过,苏淮动了动唇心里暗骂声草,艰难地扭转过头不再看她,手倒是还拉着,尽量语气如常地说:“行吧,你开心就好。”

    说完紧了紧抓她的手,拉着人往停车的地方走,郑尔尝试抽出来,他握得愈紧,低声严肃地训斥:“别闹,人多小心走散了。”

    嗓音轻柔犹如情人间的低语,她咬了咬唇,还是歇了抽手的动作,由他牵着走出拥挤的步行街一直到停车的地方。

    上车后先送她回家,两人一路沉默。

    终于到了住的楼下,郑尔快速地解安全带下车,也没回头,别扭小声地说句“我回家了”就匆匆上楼,小碎步还带跑的。

    他坐在车里侧转过身,望着那道落荒而逃的身影,眉眼带笑地叹息一声。

    真得练练了。

    郑尔回到家头件事就是直奔饮水机接了杯冷水猛灌,冰凉的玻璃杯紧贴着脸,等脸上的温度降下去后走到沙发边,跟虚脱了似的全身无力地躺下,时不时眨一眨眼,神情恍惚心不在焉的。

    躺下没三五分钟,放在饮水机上的手机响起,她不太情愿地起身去拿,看到来电人的备注下意识地捂脸低吟。

    有完没完,思绪都绞成一团乱麻了还打过来添乱,郑尔此时只想静静,于是挂了没接。

    挂断电话后刚躺到沙发上,突然梆梆的敲门声传来,她吓得从沙发上跳起光脚走到门后,听到他的声音绷紧的神经懈下方打开门,无语气闷地瞪他:“又干嘛?”

    苏淮才是真松了口气,一手叉腰一手撑着门框,呼吸节奏微乱,反问道:“你才是,干嘛不开灯又不接电话?”

    让他急得一口气跑上来,现在还一阵后怕。

    她愣怔几秒,反应过来他说的灯是哪个灯后,实话实说:“那个房间的灯坏了。”

    她这几天都是睡的对面房间,客厅的阳台也是朝向另一边,他都看不到。

    “那怎么不换?”

    “唔,忙,没时间。”

    虽然是文科生但也学过几年物理,没好意思说自己不会换,打算等下回让郑父送她来青州顺带一起换灯。

    她抿着嘴不停眨眼,忽然一拍脑袋:“啊呀,新买的灯放你车上了。”

    今天到的快递,放在副驾的座位下忘了拿。

    她的心思太好猜了,想什么都写在脸上,苏淮不轻不重地一拍她的头顶,柔声低语:“笨。”

    不知道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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