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觉得很遗憾了! 四爷就给苏南打电话,这事得报警。看苏南有没有相熟的人,查这事不能大张旗鼓。 苏南来的很快,放下电话就赶过来了。 一听来龙去脉就先问林雨桐“你怎么知道对方录音了?” 因为音频太长,当时林雨桐无法完全拍下对方手机的情况,所以,才需要找苏南这样的熟人帮忙。 但怎么知道对方录音的,她是这么解释的“……她的姿势很奇怪,手放在衣兜里不奇怪,奇怪的是手是虚放着,像是怕蹭到什么一样。我很警惕,你知道,医闹这种事防不胜防。我一怕她讹诈,二怕她伤人……一个孕妇兜里疑似装着有点奇怪的东西,我就比较注意了。” 有道理! 可你怎么看到对方的手机的? 从对方身上顺手摸来的! 自己这个空空妙手,也可以称为溜门撬锁的手艺,还真是有点不好解释。她尴尬的笑了笑,“你知道的,以前家里住在城中村。那里情况复杂,低收入人群,三教九流的,什么人都有。家里的租户也复杂……看人家练手艺,我也跟着练了点……” 练手艺?学小偷怎么行窃呀? 苏南呵呵呵哒,“那回头我得跟林叔聊聊……你没学坏,真挺不容易的。” 是啊!是啊!真挺不容易的。 四爷就坐在沙发上,看桐桐在那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林雨桐也没瞎说,当些年,桥头村还不是城中村,只是城郊的村子的时候,家里就有租户了。那时候的房租更便宜。小房间一个月才二三十块钱,三四十块钱的样子。家里真住过一伙子贼偷,都是十七八岁的小少年。那时候原主年纪也不大,这些小子撩妹就露手艺给女孩子看。然后被林忍让给找了一帮子地痞,撵走了,再不敢来。这事就是问林忍让去,林忍让一准也没话说。当时看会了,闲着没事偷着练来着,怎么着呀? 往常蔫蔫的二姑娘也不怎么叫家长关注,这是没有对证的事。 苏南直接接手了,“这事你们别管,从头到尾也不会牵扯你们。真要叫人知道你报了警,别说同事之中你不好相处,就是医院,对你只怕也有意见。记着我说的话,这事跟你没关系。那女人缠着你,就是你姐的私事,跟其他的压根就不搭嘎。” 成啊! 苏南办事,林雨桐很放心。 于是,接下来就是四爷每天接送。送到办公室,再从办公室接走。压根就不给任何人一点接触桐桐的机会。 苏南的动作比想象的快,用了老派出所的关系,要查其实很好查。以什么名义查呢? 这么黄牛票贩子,想查总有借口的吧。找两内部人员,人家本来就是两口子。媳妇在户籍科,小伙子出外勤。两人去挂号去了,说是给媳妇瞧病的,只挂林雨桐的号,结果挂不上。马上就有票贩子兜售,看着两口子焦急,把票价直接叫到三千。 这可是现场证据。 当时没逮人,可录音和录像都给拍上了。人一从医院出来就被摁住了。带到派出所啥都给撂了。 票哪来的? 有负责抽号的前台护士给的。 于是,护士被带出来了。这些人都无大恶,就是分点钱。一个月能分个五千上下,比本身的工资还高出两倍。 再往上,就查到以护理部干事身上,这干事是个三十岁出头的女人,离异。再往后就真扯出了姚大夫的丈夫。 姚大夫的丈夫现在分管护理部的人事,跟那个干事两人不知道怎么搅和在一起了。更可笑的事,姚大夫的丈夫忙前忙后的,一个月也不过是分五万而已。而这个小干事,一月能拿二十万。 他来操作,他来出谋划策,但结果自己却没得多少,只心甘情愿的为这个女人赚钱。 林雨桐一说要整顿黄牛票,小干事就急了。催着姚大夫的丈夫想办法。第一,不能毁了林雨桐的招牌,她是一棵摇钱树,还得继续为他们赚钱。第二,得叫她收手。只管看她的病就好了,别的闲事别多管。 可林雨桐的把柄是那么好拿的? 就在这个时候,作为周安民的朋友,姚大夫的丈夫知道了周安民前妻的情况。把这些事跟这个干事就说了。因为不管是这个干事,还是周安民的前妻,原先都是医疗这个圈子里的人,想要搭上关系认识,也不难。认识了之后,这个干事就拉周安民的前妻入伙,只要能把这棵摇钱树抓在手里,就算你一份。每周给你结算分红都行,一周一万块。 说实话,这不是多困难的事。 那边也大方,先给了周安民前妻五万,算是诚意。周安民的前妻为了把事闹大,找了周安民的妈。老太太收了儿子前妻两万的孝敬钱,人家还愿意写字据,答应每月给她五千的生活费。老太太就跟她去了。这女人认为林雨苗便是见了自己,知道怀着孩子,也会瞒着娘家人,她那人好面子。如果有老太太掺和就不一样了,必然是要惊动林家的。一旦惊动林家,林雨桐就不会不管。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林雨苗的情况特殊。怀了多胞胎把人给气的流产了,看样子也凶险的很。她马上就怕了!想着从林雨桐这里多讹诈点钱,然后拿着录音再从那个干事那里多拿点。拿着这点钱跑了就行了。 苏南把事情给林雨桐说的时候,很遗憾的道,“……涉及到公务犯罪的,法律是有办法的。可对于周安民前妻的行为……只能批评教育,她在其中并没有更多的恶行。把人气流产……气人这是无形的武器,判不了的。” 那就这样。 事情戏剧的很,但这里面的事情,林雨桐还是得坦然的跟林雨苗和周安民说清楚的。 周安民完全没有想到,“怎么会是他?” 是说姚大夫的丈夫。 两人是大学同学,一个宿舍,关系相当不错。 林雨桐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只看林雨苗,“这次是我带累了你……” 林雨苗抓住林雨桐的手,“……你的事是赶巧了。那个怀孕了,不是这个时候站在我面前,也会在不知道哪一天抱着孩子出现在我面前。只要肚子里的孩子是货真价实的,这事……就迟早会冒出来。反倒是你……要是没有你姐夫闹出的这事,也不会给人可乘之机算计你。幸而那个女人先找的是你,要是找了咱妈,说不定妈真就给她一百万,叫她把孩子给做了。” 林雨桐很意外,林雨苗能说出这一番话来她很意外。她其实已经做好被迁怒的准备了。觉得是自己的原因叫她把孩子给流了。 林雨苗问林雨桐,“知道她怎么样了吗?” “可能是怕受牵连,去了南边了。”连夜走的。行踪很容易查。 “她还会回来吗?”她问。 谁知道呢。 林雨苗又低声问了一句“她怀的一定是你姐夫的吗?你说她会不会生下来?” 不知道。 林雨桐真觉得那个女人恶就恶在这里了,她一走了之倒是容易。哪怕是一辈子不回来……可却成功的在林雨苗的心里种下的疑心的种子。能搅和的她一日不得安宁。 可狂风暴雨再大,来的再突然,总有过去的时候。林忍让和齐芬芳再怎么生气,觉得老大的婚姻里藏着炸弹,但闺女一条路非要往黑的走,拦也拦不住。 愿意过就那么过吧。 接回来养身体,一天三顿的汤药,齐芬芳在家给熬,端到嘴边叫喝,非把身体调理过来不行。 周安民每天在林家都是夹着尾巴的,回来啥捎带的都帮着买,在这边啥活都抢着干。跟老家那边倒是不像以前了。小四去林雨苗家那边给孩子拿换洗衣服的时候,听见周安民跟他妈通电话,他是这么说的,“……可可妈再不好,对我是好的。哪怕是跟我离婚了,也没再找人。从头到尾,只我一个男人。可那个呢……给我戴了绿帽子叫我给别的男人养野种……也许怀的真是我的……可她能拿肚子里的孩子换钱,她能是什么好东西。就这样的人,你还敢带到家里,敢带到可可妈面前。好了,我把工作辞了就是想生个儿子的……现在这个儿子也被你弄没了……以后你少跟我们念叨儿子不儿子这样的话,我们就生这一个闺女了……可可妈的身体现在很不好,以后也很不好,这辈子都养不好了……你最好一辈子也别上城里登我的门……是!我是您儿子,但您还杀了我儿子呢……想我啊!行,我年年都回去两趟叫你看看,每月给你和我爸三千的赡养费……别的没有了。不够的找我弟要去……你不来叫我爸来?那我告诉你……那些收钱的也都坐牢了。你和我爸要不怕,你就上城里来……” 叫小四说,这说不得是因祸得福了。没有老家的跟着添乱,那女人只要不出现,日子其实是可以好好的过的。 最近,看起来就是天下太平的景象。 而医院这边,因为这个事,那是开始大整顿。与时俱进的使用网上挂号等等的业务,也是趋势,本来就是要上的。现在也只是加快的脚步而已。 今儿开会完,从医院出来,撞见了坐在外面走廊的椅子上休息的姚大夫。 姚大夫这人……林雨桐还真有些歉意。 她坐过去,挨着姚大夫坐了。 她侧脸朝林雨桐看了看,良久才道“……其实,他跟那个女人在一块的事,我早就知道。” 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