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的心有些乱了,重新的返回大殿,“许时忠不是说了,粮食的事会解决的” 李昭闭着眼睛,“解决我知道办法想了不少,但谁敢百分百的保证一定就成的治国没有万一若是不能做到万无一失,就不要去赌因此,朕没错” 文氏沉默了,从里面出来之后半晌都没有说话。 如今的境况,谁敢保证谁是正确的。细想李昭的顾虑,好似也有些道理,做事不能意气用事,治国更是如此。 李昭主和,许时忠主战。武官主战,文官主和。 何去何从呢 本来一致对外的局面,因为这场天灾,转瞬就出现了对立。如此的猝不及防,恰又在情理之中。 文氏看着闪烁的灯火,听着外面飒飒寒风,第 一次这么郑重的问自己我该站在哪一方 想完了又笑,自己能站在哪一方宜安还在打仗,自己不站在他的一方又能站在谁的一方 一晚上的风刮的,苦霜就下来了。除了菊花,花园子的花也都打蔫了。吃完早饭,七娘也不敢叫孩子去园子里完了,怕风吹的着凉了。只带着在这边的屋子里玩。从这边的走廊跑到那边的走廊,到处都是孩子的笑声。 四爷昨儿跑了一天,今儿暂时是不出去了。这事不好办,“利益相关,自来如此。” 主战,又恰逢天灾,等朝廷支应不下去了,那自然是要拿大户人家下手的。这些官员,哪个不是大户便是清贫小吏,在本乡本土,那也算是体面人家。日子过的要比小老百姓强的多。 换个词,那就是如果再战下去,必然要损伤这部分人的利益,因此,这部分当然希望主和。 这不是劝说能劝下来的。 林雨桐手里一边忙着针线活,一边道“天灾这种事情,以现在的能力来说,那就是听天由命。若是明春再不落雨,这大周朝神仙难医” 可能否落雨这事,便是林雨桐也不能提前小半年知道啊 四爷就道“我叫人盯着英姐儿呢。英姐儿将许家的存量留到了明年六月,其余的,都存起来,只要善堂要,就只管叫往出取。” 也就是说,在英姐儿的印象里,明年夏收就有新粮下来。 不属于连年大旱的情况。 林雨桐松了一口气,那主战就没有丝毫的错处。她不由的摇头,“至少还有点用处” 四爷轻笑一声,“用处用处可不止这一点。” 还有什么 四爷却只笑不语,倒是叫林雨桐心里跟猫爪子挠似得,见天的问大郎,外面有什么新鲜事没有。当然,最关注的还是英姐儿那边。 英姐儿上辈子从来没关注过这件事,但她印象里,却知道,来年春上会多雨。她记得很清楚,第二年春雷滚滚,都说是吉兆,却不想是鞑子入了关。那一年她似乎忘了很多,但那衣裳因为发霉来不及晾晒的味道这辈子都挥之不去。 阿丑担心的看英姐儿“粮食真给了明春肯定有雨” 嗯 阿丑就皱眉“这也是您叫我找的那个算命的半仙说的” 英姐儿轻笑一声,“他是神仙,可不只是半仙。”说着,她就放下手里的弓箭,“把我请了老神仙的事要藏紧至少在进宫之前,要藏的紧紧的,不许叫人知道” 阿丑点头,“那这老神仙何时能进宫” 英姐儿朝后园子的方向看了一眼,这就取决于徐醇什么时候去见许时念了。 每次,要见徐醇的时候,许时念都会传召自己。自己自然会带上徐醇这个无关紧要的角色。当然了,徐醇不会告诉许时念,他跟自己是什么关系的。只说是自己看着皇后的面子关照了他。 随着肚子一天一天的鼓起来,许时念像个小女人一般,越发的爱使性子了,也越发的想找孩子爹了。这个时候,别管这个男人是大男人还是小男人,奇怪的很,总能从男人的身上得到些许的安慰。 上上次招见是半月前,上次召见是五天前,中间间隔了十天。这次只会比十天短,因此,可能就在这两三天内。 果不其然,第二天,宫里就来传话,说是请大小姐进宫一趟。 英姐儿打发了传话的人,“告诉姑姑,我后半晌过去,在宫里住一晚,明儿再回来。” 等人走了,才叫人叫徐醇,告诉他自己替他找了算命的半仙的事“她现在很慌肚子里是男是女,决定着她以后走的每一步棋,不给她吃个定心丸,她怎么会安心呢怎么会顺着你安排的路一步一步的走下去呢。现在,到了最要紧的时候了,她犹豫不前的时候,你得 推她一把,叫她大胆的走下去怎么舍不得了” 徐醇眼神复杂的看英姐儿,“万一这个孩子不是男孩,我请求你保她一条小命,可否” 英姐儿垂着眼睑,“当然我并不想枉造杀孽。” 很好 “我能提前见见此人吗”徐醇低声道,“不是信不过你,只是怕露馅了” 英姐儿叹了一声,“其实我找来的也不全是个骗子。你见见也行,我等你。从后门出去,后巷第三家,人我安顿在那里。” 徐醇朝英姐儿点点头,默默的退出去。 什么世外高人,徐醇是不信的。但是等见到了人,他还是微微有些恍惚。 此人年岁不大看的出来,鹤发童颜这个词用在此人身上再是恰当不过。脸上的肌肤犹如婴儿一般白皙红润,偏发须眉毛全白,一根杂色也没有。一身白袍站在那里,手里拿着拂尘,这不是伸向,也像极了神仙。 他愣愣的看着对方,对方却只扫了一眼,然后说了一句“喝茶。” 茶是热茶,就放在小几上。主人一杯,客人一杯,早预备好的。 是有人通风报信跟他一起装神弄鬼,还是他真算到有客人会来。 他上前行礼“老神仙安” 对方摆手,“都是俗世中人,哪里有什么老神仙。真要是神仙,焉能算不出今日之祸” 是说被请来是被强迫的。 徐醇轻笑一声,这话他当然不能轻易信的。他带着几分试探,“以老神仙看,小子何日大祸临头” 这老神仙只盯着徐醇的面相,然后叹气,摆摆手,便不再言语了。 徐醇忍不住追问一句,“可有不方便言说之处” “你死劫已过”他一边一身一边道,“不过啊,你跟老夫一样,身不由己,半个自由身而已。” 徐醇端着茶杯的手一顿,“既然小子能不死,那前程若何” “能活着且活下去就是万幸,你还期望前程”他回身看徐醇,然后说了一句,“悠悠江湖,便是你的宿命” 是说自己将来会悠悠江湖 怎么可能 他也不当真,只又笑了一声,这人的脉象实在是太好了,许时念这个女人好糊弄,见见也无妨。 他也不耽搁,直接起身告辞,“在这里等消息,回头说话,记得慎言。” 从这里出去,就跟着英姐儿进了宫。 许时念并没多少精神应付侄女,月份大了之后,尿频尿急,身上的各处不舒服就都显露出来了。怀孩子怀的特别艰难。因此,只说还在歇着,叫英姐儿先自己去玩。 那丫头不能都带出去玩,该留下的还是得留下。于是,一个总低着头的丫头就进了皇后的寝宫。 许时念一看见徐醇这副打扮就觉得不顺眼,“这个样子给谁看难看死了换过来,给我看一眼” 徐醇无奈,在寝宫里换了简单的白袍,就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一个美男子,白衣飘飘,散着一头黑发,吃着双足就那么走来,许时念眼里有了几分笑意,“这个样子顺眼多了。” 眼里多了几分亲近之意。 自从有了肌肤之亲,自从怀上这个孩子,许时念对徐醇的态度变化很大。原先还呼来喝去,可如今呢倒是多了几分依恋。 她带着几分娇嗔的叫他,朝他伸手,“你都不知道,我现在有多难受。夜里也睡不安稳,起夜也就罢了关键是心里不踏实你说,咱这要不是儿子,可怎么办” 徐醇摸了摸她的肚子,“是不是儿子我倒是找了个人,你不是之前也想找有道行的瞧瞧吗反正徐家祖上是信他们的信不信的,你先见见叫他瞧瞧要是不是儿子,再想儿子的法子” 许时念低声问道“那他还不能死” 是李昭现在当然不能死。前面挡着太子呢,你着什么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