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清平岁月(52)三合一-《敛财人生之新征程[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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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昭真躺下了,且闭眼歇了。许时念对着李昭躺在床上的背影冷哼一声,然后拂袖而去。

    如此气哼哼的许时念,徐醇没敢多话,亦步亦趋的跟着回去了。进了寝宫,许时念回头看徐醇,“你也觉得此举不妥当?”

    当然不妥当。

    禁军本就是金家的,禁军如今的统领,服从的依旧是金家。哪怕是金匡真病了,可金家的其他人又没病。该是金家的还是金家的。

    “那我就不明白了,我叫金家的人管,难道错了?”不是一回事吗?

    这明面上的和暗地里的当然不一样。

    如今金家是帮着皇上太子的,对外的态度是这样的。如今你主动提议叫金四爷去管这事,那别人怎么想,是不是觉得许家跟金家在暗地里又达成了某种协议。这天平倾斜,导致的结果就是,这个局还没开,就已经是腥风血雨了。

    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两方将对朝廷官员的升迁任免等等,进入一轮争夺。

    便是许时忠也不愿意看到这种局面。

    他把这道理说给许时念听,“您太急切了。如今的朝局,就像是孩子在玩跷跷板,金家就是那个平衡的支点,谁手里的权利重,它就远离谁。谁手里的权利轻,他就倾向谁。娘娘,朝廷不是任性的地方。”

    许时念轻哼一声:“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我这垂帘的皇后,开口说的第一件事都搁不住,那以后还有谁将我放在眼里……立威立威!这个威必须得立起来!”这一通喊出来,心里倒是畅快了两分。

    坐下来细想,好似徐醇说的也不无道理。她缓缓的伸出手指,“三件事!第一,为皇上祈福,大赦天下。第二,开恩科!第三,充盈后宫,为大皇子选妃。别的事不提,只这三件,可行?”

    徐醇心里松了一口气:“娘娘盛名!这三件事,件件都在娘娘的分内。且,别人没有反对的理由。”

    许时念嘲讽的笑了笑,“这个威立的,不过是找些别人不会反对跟我唱反调的事提罢了。”话里很有些意兴阑珊,转脸问道:“之前交代你的事办好了吗?顺王爷的寿宴在半个月之后,这也快了。顺王在宗室里帝王尊崇,本宫也是晚辈。那一天,少不得去给顺王叔拜寿去。”

    徐醇心里一凛,都已经是垂帘的皇后了,怎么还记挂着这个事。他不敢再辨,只低低的应着,“必不会耽搁了娘娘的大事。”

    许时念打算叫四爷去做禁军统领的事,当天晚上就传到了金家。许时念跟李昭说的时候又没避着人,因此,文氏第一时间就知道了。随后便打发了人出宫来,跟林雨桐通风报信。

    “这皇后是怎么做的?”做过皇后的桐桐实在是不能理解许时念的行为。便是她真开了挂了,知道四爷将来要那个什么……但这哪里有一成不变的东西。情形变了,结果自然会变。你开挂了不等于不用脑子了。

    四爷压根就没搭理,“许时忠不糊涂!不会由着她闹腾。”

    果然,随后大朝的时候,没听说关于禁军的别的提议。只知道是要大赦天下,要开恩科。还要选秀,为大皇子选妃!

    这三件事,跟自家有关的,也就是开恩科了。

    开恩科,琨哥儿珅哥儿都能下场了,试试呗。最近不叫他们干别的了,先好好用功去。

    至于金麒和金世遗,两人先念几年书再说,他们离科举还早呢。不过一直等着的两人的信,这回总算是到了。

    之前四爷写信叫打听岑家的事,现在有消息了。

    四爷将信给桐桐,桐桐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从信上是看不出什么来的。这位小姐不好打听,外面没有什么好名声,但也没听过什么坏名声。说起她,不外乎说一句,可惜了的,怎么就这么倒霉偏叫她赶上了。

    看完了,桐桐将信收起来,“还得见见人。只怕这几天,岑家的人也该到京城了。”

    果然,三天后,林雨桐接到帖子,是岑氏请林雨桐去戏园子看戏。

    看戏是假,相看是真。她兄嫂带着她侄女来京了。

    因着有正事,林雨桐出门没带家里的姑娘,想着琼姐儿只怕是要去的,就又叫了孙氏一起。

    岑氏热情的很,“王爷过寿,推荐来的戏班子不少。我都挑花眼了。今儿这个班子,是南边来的,我嫂子过来说,这班子在南边等闲都请不到,说的那叫一个热闹。我心说,京里什么班子没有?还偏不信了,今儿请了大家伙,包了园子,叫大家一起品鉴品鉴,若是真好,等到了正日子,请回去助助兴。”

    说着拉着林雨桐给介绍,“这是我嫂子。”

    岑大嫂是个和善的圆脸妇人,是岑氏的亲嫂子。说的那个姑娘,是隔房的侄女。

    大家族是这样的,相看的时候,叔叔伯伯婶婶婶娘的,觉得好了,替侄女做主定婚事是常有的事。

    林雨桐跟人家见礼,问候了一遍家里的老小都好,路上一路可好走。说的都是些家常话。

    她注意到了,跟在岑大嫂身边的,有个鹅蛋脸,身材稍微有些丰腴的姑娘。她微微低着头,穿的很素淡清雅,嘴角含笑站着,没人介绍,没人搭话,她也不局促。

    岑氏见林雨桐看到了,就拉了这姑娘过来,“这是我们家七娘。”

    岑七娘笑着上前,福了福身,“见过四奶奶。”

    林雨桐一把将人扶起来,手一搭上去,身体状况就知道了。这是个非常康健的姑娘。

    至于长相,鹅蛋脸,柳眉杏眼,倒是好相貌。除了鼻翼有几点雀斑之外,说不出哪里不好来。

    林雨桐将手上的白玉手镯取下来套在她的手上,“倒是小姑娘带着,更清雅。”

    岑氏又叫给孙氏行礼,孙氏知道是来相看的,本也有准备。拔了一根簪子愣是给插在头上了。

    头一次见,有个印象就过了。岑氏叫七娘跟琼姐儿她们在一边说话去了。只留下四个人在这里听戏说话。

    在外面,说不了多深。不过是说南边的风土人情等等,这些交易应酬的话。

    岑七娘坐在后面,用眼角的余光观察这个金家的四奶奶。她是很早就知道这个人的,因为家里从来把琼姐儿当外孙女,一直节礼就没断过。也知道这位四奶奶跟岑家高嫁顺王府的姑姑是极好的关系。姑姑三五年都不回岑家,但在府里说起来,谁不说姑姑是个贵人。因着姑姑在王府,岑家在江南的名声越发的盛了。便是作为闺阁女儿出门拿交际,也多是以她们这些姐妹为尊的,处处都有人巴结着。

    岑家教养闺女自来的说法都是,跟儿子一般的教养,经史子集,琴棋书画,该学的都得学。不是为了得个才女的名声,而是为了明事理,养性情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岑家的姑娘才越发的被人追捧。她一直也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可看着这位四奶奶,她还真觉得岑家那套跟男子一般教养女儿的话说出来羞人。

    说起来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跟姑姑是一样的年纪。可坐在那里,愣是瞧着比姑姑年轻好几岁。说是二十七八岁的妇人也有人信的。她随意的坐在那里,跟谁都笑语嫣嫣,可很快就会发现,不过几句话的工夫,她就成了中心。几句话,就能把聊天的人都拉过来,谁说的不合适了,她两句话,话题自然就切换了。甚至反应迟钝的人都未必察觉的出来。

    这是个非常厉害的婆婆。

    在来京城之前,娘和家里的婶婶们就说:若是嫁去金家大房,要是大奶奶在的时候,家里是真不放心。要是四房,就没事。这位四奶奶在边陲长大,没那么重的规矩。以咱家的教养,再没有不满意的。

    可如今看,全不是这么一码事。

    琼姐儿只看着姑娘从落落大方,到有点局促,心里稍微满意了一些。一直不紧张,要么是自视高,要么就是不太看重这次相亲。这两者,都不是好事。

    看了戏,回去的时候琼姐儿跟林雨桐一辆车,在她耳边说了:“……我瞧着好。不论是长相,还是家世上看,都没有大问题。这人品,却不是见一次就能瞧出来了。今儿听说,她在京里要呆个半年,回头我也弄个花宴还是什么宴的,多请她几次,再看看。”

    “你好好呆着吧……”林雨桐点了点琼姐儿,“知庭现在当差,你跟着也忙了。应酬不少……”

    琼姐儿挤着她娘,“我也想着顾着这头,可我要是只忙我家的小日子,我婆婆该不乐意了。祖父这一病,我家那位老爷子急着往上冲。可冲上去没用呀,有祖父一句推荐这就不一样的。祖父的地位,等闲不是说替代就能替代的。老爷子听说递了几次帖子,都叫我爹给推了。我婆婆这不是把劲儿都使在我身上了吗?见天的打发人看茂哥儿,问这个问那个的……”

    这边母女俩小声的说着话,那边顺王府的马车上,岑大嫂也拉着侄女的手,问说:“怎么?怯了?”

    岑七娘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第一次不自信起来,“……就怕人家看在姑姑的面上,答应这亲事。”

    岑氏哭笑不得,“她那样的人是能为了看谁的面子拿亲儿子的婚事牺牲进去的人?断断不会!她若是顾虑多,当初就不会应下。便是现在因着什么没瞧上,也断不会伤了咱们七娘的面子。她看人很有一套,嫂嫂随后见了她那侄女婿你就知道了。不知道从哪里挑出那么一孩子来。听说如今在禁军里,眼瞅着也是前程无量……金家不行,咱们七娘的婚事,还少不得落在她身上。”说着,又看七娘,“金家四房的事,我大致跟你说过。那边对几个养子养女,都极为看中。就说那大郎,好些人家都愿意把庶女嫁过去,那不好的人家,我都不敢上门去说的。养子尚且调|教的如此出色,他家的长子,外人平时不大见,可见了的人没有不赞的。端方稳重,言语不多,人却极为机变。我们家那位爷恨不能把我家的几个小子送过去叫教养两年才好呢。所以,往后这跟那边打交道,这些个养子养女,万万不能瞧不上。再不济,那是共患难过来了。七娘啊,能顾着患难情分的人……这样的人家,嫁进去人心里踏实。”

    岑七娘若有所思,然后微微点头,“姑母,七娘知道了。”

    等回了府里,岑七娘下去了。岑大嫂才拉着小姑子的手,“别的倒是罢了,只是前头娶的那个白氏……是不是真断干净了……七娘还是姑娘,可咱们是过来人。这男女这点事……最怕的就是旧情复燃!”

    岑氏苦笑:“七娘是我的亲侄女,我能害她?”她这才低低的将白氏的事大致的说给打扫听,“那就是个掰扯不清楚的糊涂蛋。后悔了……可后悔有啥用?情分早就作没了。七娘这孩子,性情温顺,大度谦和。又不是一味的担不起事来……更干不出白氏那样的糊涂事。这金家啊,还有一桩别家没有的好处。那便是爷们房里干净。咱家的姑娘什么都好,就是在咱家惯的,没见识过姨娘厉害之处。说到别的任何一家,哪个爷们房里没人呀?”

    这倒也是。

    岑氏就道:“有那没娶妻的,可房里好几个丫头开了脸了,说是没庶子庶女,那你能知道那些丫头肚子里怀了还是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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