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二僧斗法,搞得方圆数百里,天象异变,时寒时热。 热时能将大地炙裂,冷时能令百里寒冬。 本就是大旱之年,这种极寒极热,更令得周遭百姓苦不堪言。 火灵谷本是地脉灵眼,火炁炽盛,谷中四季如春,只是稍有影响,倒是不大。 江舟一心修行,竟没有察觉。 而那黄老太公有一子名叫黄阳,幼年时曾遇异人,得其青眼,便随异人外了云游学道,有二三十年光景。 前些日子忽然回返,见了此景,顿时大怒。 这黄阳学道数十年,端的是学了一身本事,道行不浅。 见村中乡邻被二僧搅得没宁日,又得知慈云寺不久前驱使乡民为其兴建别院,只当黄老太公受贼秃哄骗,更是怒极。 来到二僧斗法之地,拔剑便斩。 只可惜,黄阳道行虽是不浅,但这二僧却是放诸东土也屈指可数的高僧,他又哪里能相提并论? 这一剑斩下,便被二人僵持的法力波及,登时倒头便昏。 听说如今更是命不久矣。 红叶父亲黄阿荣与黄老太公家也算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平日里多受黄家恩惠。 不忍见其子别离多年,好不容易回来了,又是老来丧子。 想到儿子在江舟身边伺候,最近又常听方寸观方丈是个有神通的,便求到了火灵观。 初时知晓江舟在闭关修行,也不敢打扰。 所幸观中还有不少弟子,最近在外勤修外功,颇有几个声名渐扬,便求了去。 他们本就是要积修功德,救人行善之事,自不会拒绝。 只是却不想,那黄老太公平日里敬佛礼佛极尊,却不斋道人。 江舟虽然没说自己是哪一教弟子,火灵谷方寸观的弟子却都当成了道门弟子,外人亦是如此想。 那黄老太公见了道人,非但不喜,更是喝骂一顿,便赶将出来。 连续数次,都是如此。 火灵谷中弟子吃了几次苦头,连李真显也曾忍不住去了一趟,也是被喷得灰头土脸地回来,索性也都不再去管。 “原来如此……” 江舟听完,有些惊奇。 “这黄老太公这么厉害?连李真言这憨货也吃了憋?” “噗哧~” 他不问还好,一问弄巧就似乎想到了什么,直接笑出声来。 “公子,您不知道,李道长是被黄太公命人用黑狗血泼了出来,回来的时候一身血污,可狼狈了。” “……” 江舟正自无语,便听闻一个气急败坏的羞恼声音传来:“小丫头!你又在背后编排我!” 李真显怒气冲冲地跑了进来。 后边还有赵太真带着两个侍婢款款而来。 江舟看着他笑道:“看你如此羞怒,想来此话不假,这不像你啊,这样的气也能忍得?” 李真显满脸铁青:“哼!你知道什么?” 江舟心中更是惊讶:“哦?看来那黄老太公确实不一般啊,能令你吞下如此苦果,却不敢发作。” 他李真显虽然性子冲动,但绝不会是那种欺凌普通百姓之人。 只不过,他受了这等气,虽不至于用神通手段去为难一普通老头,却也不可能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那黄老太公能令得佛门诸多寺院争抢,如今慈云寺和天龙寺的当家高手还在斗法僵持,一副打生打死的模样,又能令李真显如此忍气吞声,定然是有过人之处。 赵太真此时缓声道:“知道你出关,我来便是与你说这事的。” 江舟道:“什么意思?” “你道西方教为何要争抢那黄老太公?” 赵太真道:“只因此老乃是累世善人,身具大功德,只他一人,便可抵一教法脉数百年经营苦功,” “谁能将其度去,便能得大功果。” “而且如此之人,百邪不侵,群魔辟易,与之有任何因果牵缠,都必生大业,” “除却西方教这等专以功德业力修炼金身之外,没有人愿意招惹,一但沾上,便难有清静,我道门亦是不愿沾染的。” “更别谈若是伤了他,定有祸事临头。” “如此,你当知为何会有此争斗,李道兄又为何如此忍让?”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