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算命吗?家破人亡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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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皇钟笼罩下的主城中桑木上有两个人打起来了,打的羽毛乱飞鲜血四溅,桑木上没成熟的桑葚和叶子哗啦啦的往下落了一地。巨大的桑木在两股巨大的灵气碰撞中瑟瑟发抖,连带着在悬浮在空中的地面都颤动了起来。

    云清打架的时候从来不屑于去薅别人的头发,他觉得只有无知的妇人才喜欢薅头发。可是没想到的是眼前的少年身形没站稳竟然拽了一下他的头发,当下就有一小撮头发被拽下来了!这还得了!云清最恨别人对他的头发动手动脚了!

    云清和少年竟然打红了眼睛,双方你来我往你追我赶两人缠斗在一起,云清薅着少年的一头金发:“你敢揪我的头发!你个秃子!”少年双眼通红:“我没站稳!你放开我!我对你不客气了!”

    少年一生气就从虚空中抽出了一把金色的灵剑,灵剑就像是活物一样追着云清而来。若是云清被刺中,只怕不死也会没半条命。说时迟那时快,两把菜刀一左一右的袭向了灵剑,碰撞后发出尖锐的轰鸣声,产生了巨大的声浪。

    声浪爆开,两人脚下的枯枝应声而断,脚下一空两人从高高的枝头向下坠去。云清吃什么都不吃亏,他本来薅断了少年大把金发,少年吃痛对着云清的肚子狠狠的锤了几下。云清像是蛇似的缠住了少年,他张开口就咬住了少年的脸颊。

    少年吃痛大惊:“你竟敢咬我!!”不带这样的!他的脸一定被咬破了!云清松口说道:“咬你怎么了?”他还没用三师兄教的阴招呢,他还会手掏蛋蛋呢。

    少年没见过这么阴损的打法,一时不查他就被云清抱住了身体,云清像是个秤砣一般压在了少年的身上。

    云清在上少年在下,少年压断了不少枝条后重重的落到了地面。云清骑在少年的腰上对着少年的脸抡起拳头哐哐就砸下去了。少年吃了两记重拳,他仗着人比云清高猛然一翻身就将云清摁在了地上。

    少年眼中冒火:“小子,竟敢对我不敬!要你好看!”少年也学着云清的样子想要哐哐砸云清两下,可是他没想到云清还有杀器。云清大喊了一声:“花花!!”

    少年大惊失色,只见云清怀中飞快的探出了一根长着倒刺的金红色的嗜血藤,然后猛地卷住了他。他的身形不受控制的就被吊到了上方,云花花灵活的勾住了少年的脚将他倒挂在桑木的枝条上。

    这是花花的独门绝技倒挂金钟,以前在上清宗和玄天宗的时候,它和云豆豆经常偷袭修行场中的修士,把他们一串串的挂在修行场外面的剑木上去。太渊境没有剑木,但是有桑木在效果也是一样的。

    少年咬牙切齿双眼都要冒出火来:“小兔崽子,你竟然敢偷袭!你等着。等我下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云清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他抬头看着倒吊的少年:“凶什么凶,有本事现在就下来啊。再凶我就让花花把你的衣服扒了,让大家都看看你光着身子的样子,哼!”

    少年面色涨红又羞又恼:“你敢!”云清阴险的笑了笑:“我为什么不敢?”

    少年怒吼一声:“圣堂!!”金色的灵剑裹挟着万钧之力杀了下来,云花花一时不查被截断了藤蔓。其中一截藤蔓竟然燃烧了起来,花花惊叫一声快速蹿回到云清的识海中去了,看来少年手中的灵剑不是凡品,花花都怕了。

    云清双手一握,两把菜刀咻咻两声就飞到了他的手中。桑树叶子慢慢的落下扑了一地的青绿,旁边还有一截嗜血藤藤蔓在噼里啪啦的燃烧着,散发着一股草木的清香。云清和少年手中握着兵器在树下站着,两人眼中火光四溅电闪雷鸣。

    少年道:“这是我的灵剑圣堂,可诛妖邪斩凶兽,今日你落到我手中,只怪你时运不济。”

    云清梗了一下,都怪落云剑不在他身边,让他没办法说出霸气的话。他硬着头皮说道:“这是我的小菜刀,师兄给打的,可以斩海鲜剁时蔬。遇到它们算你倒霉!”

    少年对着云清的方向伸出了长剑:“来吧!”云清双手握着菜刀眼神凝重:“来吧。”

    圣堂灵剑化作了万千的剑影袭向了云清,刹那间,桑木下剑影重重杀气冷冽。普通人见到这阵仗早就软了,哪里还能想到抵抗之力?可是云清只是眯了眯眼睛,他笑了起来。云清的师兄们都是剑仙,这样的剑招对云清而言不难。

    云清就地滚了几圈就利落的躲过了灵剑们的袭击,这招虽然不好看,但是实用啊。想当初他在上清宗的剑池中烤鸡翅被灵剑们追杀,尾巴毛都被剃掉了。他早就学会了逃跑!

    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云清手中的两把小菜刀挥舞起来形成了一个屏障牢牢的护住了他。云清冲向了东皇太一,他飞身而起,两只脚重重的踹向了少年的肚子:“我踹!”

    少年眼疾手快的以手作盾拦住了云清的脚丫子,他趁机握住了云清的脚踝。云清心中顿时警铃大作,糟糕,他低估了少年的速度。只见少年抡起云清就像地上砸去,哐哐哐几下之后,云清便口鼻冒出了鲜血灰头土脸的了。

    少年竟然如此凶悍,就不怪云清放大招了,云清喊了一声:“花花!!”云花花猛然爆开,像是一朵血做的花一般绽放开来。云花花的藤蔓毫不留情的抽向了少年,只听咻咻咻的抽打声传来,少年闷哼出声。

    他的身形飞快的向着后方跃去,停下来的时候他已经全身染血,周身的衣服都被云花花撕得破破烂烂的了。云花花挡在了云清面前,对着少年露出了尖利的倒刺。

    少年眉眼变得冷厉:“原来那股暴戾之气来自这里,先前还装装样子,怎么现在不装了?妖物,今日见我,你休想有活路。”少年手中灵剑一挥,一道灼热的剑气向着云花花飞速而来。若是击中了云花花,花花的藤蔓将被砍掉大半,这剑气如此灼热,说不定砍断的藤蔓会燃烧起来。

    突然间,云花花面前爆出了一道莹润的结界,结界还在颤抖,像是夏天吃的青色冰糕一样还在抖动看着特别脆弱。可是这道脆弱的结界却接住了灼热的剑气,只听刺啦一声响,剑光劈开了结界,但是热量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少年眉头皱起:“这是什么东西?”只见结界中钻出了一只三片叶子的灵植,细细看去,灵植竟然对着他:(づ ̄3 ̄)づ……

    少年冷哼一声:“本事学不会,乱七八糟的东西倒是不少。”话音刚落,灵植对着少年喷出了一道火焰,这是云清的另一个本命灵植云豆豆,大多数情况下,豆豆的存在感都低得可怜。但是为了云清,它将辛苦积攒了几年的火焰都一口喷了。

    火焰燎着了少年的袍子,可少年不畏惧火焰,他打了个响指,身上的火焰就消停下来了。

    云清对两个灵植道:“花花豆豆,不关你们的事,你们进去。”两个灵植扭捏了一下,都回到了云清的识海中去了。云清和少年在一起四目相对,这一次,双方的眼神中都带了审视和疑虑。

    两人看着都挺惨的,云清灰头土脸口鼻染血,少年全身都是云花花戳出来的血洞,估计也伤的不轻。

    确认过眼神,不是好对付的人。两人握紧了灵器,眼看山雨欲来,只见周围有数道灵光飞速而至。云清一看眉头就皱起来了,糟糕,他也不知道少年是什么身份,要是被他的家人逮住了,说不定他一身的毛就保不住了。

    风紧,赶紧撤!

    云清猛地指着少年的身后:“看,那是什么?!”少年扭头一看,只见天上有灵光快速逼近:“我的族人罢了,你怕……”

    少年一回头,只见眼前空荡荡,黑发黑眸的孩子早就不见了踪影。少年气的顿足:“好狡猾的小魔物,竟然着了他的道!不行,这种魔物不能留,假以时日必定成大患。”

    灵光落在地上变成了一个个长身玉立的青年,每一个都威风堂堂,都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为首的男人看到少年这幅模样吃了一惊,他行了个礼:“老祖,您这是……”

    没错,少年便是金乌一族的老祖东皇太一。东皇太一擦擦脸颊上的血:“去行宫,有魔物入侵!”一群人面面相觑:“魔物?!”

    温衡他们站在行宫前,眼看数道灵光从桑木下飞起向着这个方向而来。帝骏沉吟道:“老祖回来了,方才那是什么情况?”帝骏有点摸不准状况,他好像感觉到辰儿的灵气和老祖的灵气在碰撞,可是窥探桑木是大忌,那边有禁制,神识也进不去,因而看的不是很真切。

    东皇太一带着他的金乌们从行宫的东边回廊走了过来,他衣衫染血狼狈不堪。结果刚走到行宫前他就愣住了,他的眉头紧锁死死的盯着温衡,温衡眉眼弯弯对着金乌的方向弯腰行礼。

    这时候云清从西边回来了:“师尊!爹爹!我跟你们说,我遇到一个不讲道理的人,我和他打起来了!”帝骏回头一看自己的崽子,只见云清灰头土脸满脸血。帝骏顿时就慌了:“辰儿,你这是怎么了?谁打的你啊!!”

    云清和东皇太一四目相对,云清气呼呼:“就是他!”帝骏一看云清指的方向顿时就慌了:“辰儿,这是我们的老祖东皇太一!”东皇太一背着手,看得出来他正在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此时此刻,温衡想要吟诗一首:悄悄是别离的笙箫,金乌也为此沉默,沉默,是今天的金乌行宫……当然,温衡没吟出来就被奇怪的声音打断了,只见云清和东皇太一像是被戳爆的水球一般正在向外呲血。

    云清和东皇太一终于成功相认,他们太激动了,本来缓缓流淌的血都激动的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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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清老老实实的跪在了行宫前,他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就乖乖的跪下了。要不是云豆豆眼疾手快在云清的膝盖下形成了结界,云清磕在地砖上一定会把膝盖磕出淤血来。

    帝骏陪着云清跪着:“辰儿别怕,老祖虽然脾气爆,但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爹爹陪你跪。”帝骏刚说完这话,就听行宫里面传来了吼声:“帝骏,给老子滚进来!”帝骏应了一声,他揉揉云清的脑袋:“乖,别怕。”

    云清垂头丧气的,他要是早知道他是自己的老祖,也不敢对他动手啊。行宫中有阵法,但是云清依然能听到老祖的咆哮声:“你竟然还敢来?你自己来也就算了,你还带了你弟子来?你弟子都被你教成这个逼样了,你还好意思为他求情?!轩辕衡,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能对付你?给老子滚!来人,把他给我吊在行宫上!”

    温衡弱弱的说道:“东皇大人息怒,我是温衡不是轩辕衡,您认错我了。”东皇太一更生气:“你当我瞎是不是?你以为你换个壳子换个芯子以前做过的事情就能一笔揭过了?!”

    帝骏走了进去,正好碰到了老祖的一顿狂喷,东皇太一吼道:“你是不是觉得你能耐了?谁给你的权利让你带他来的金乌行宫?”旁边的金乌们连忙给帝骏打眼色,帝骏老老实实的跪下:“老祖息怒,我和鸾婴思子心切,辰儿就在内城,我们实在没办法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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