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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警察的带领下，叶婉清走上教学楼的楼顶，见到满脸是泪的邱海。

    “老师，对不起，我只有死了才能洗脱我父母带给你的影响。对不起，你是一个好老师，是我不应该接受你的帮助，我害了你。”

    叶婉清深吸一口气：“邱海，你现在下来，我还能拿起法律武器为自己辩护。可如果你从这里跳下去，我这辈子才不仅要背负你父母泼给我的脏水，还要背负你一条人命！”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伟大，我帮助你，是因为你是一个好孩子，而那些付出对我也不伤筋动骨。你父母给我定的罪，我已经告到了法庭，有叶晨给我作证，有教师办公室里的监控记录当证据，我想要为自己正名不难！”

    “但你要是死了，我做什么努力都白费，你懂吗？”

    “……”

    叶婉清没有一味地安慰邱海，也没有哄他，而是把事情摊开说给他听。

    大人总觉得孩子还太年轻，不懂这个世界的残酷，不懂很多道理。可是，他们真的不懂吗？

    他们懂，只是他们的承受能力还不够强，要好好跟他们说而已。

    叶婉清一番话出来，邱海崩溃地大哭起来，但终究是从矮墙上下来，不再轻生了。

    走到楼下，邱海父母扑倒他身上大声痛哭，拍打着邱海。

    邱海面无表情地任由父母拉扯，少年单薄的身体像是一株小树不堪承受压在身上的积雪，但他还是在倔强地坚持着，只是眼神越来越淡漠。

    叶婉清远远地看着，叹了口气，悄无声息地走远。

    *

    官司还是要打的。

    就算借钱，叶婉清也决定坚持下去。

    不为别的什么，再怎么困难，她就为了给自己一个公道。

    叶婉清把曾经的同事能借的钱都借遍了，养父养母那边的钱不用想，他们是不可能给的。而卫家，卫军和卫红赶到她身边，说要给她钱打官司也不用还，这些钱里，也有卫家父母拿出来的一部分。

    她看着他们拿出来的钱，泪流满面。

    卫家这些年并不算好过，生活也就那样，她怎么好意思？

    有时候钱能还上，人情却还不上。

    欠得越多，她心里越是不安。

    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戈渊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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