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小心一点是没错,但太小心了就—— 戎黎突然停车。 徐檀兮问:“怎么了?” 他把车窗关上,嘱咐她说:“你在车里不要下来。” 他自己下了车,拦下一直跟在他后面的那辆车,他过去敲了敲车窗。 车主把车窗降下,是位三十出头的男士:“有事吗?” 太阳底下,戎黎的肤色很白,眼眸幽深,像深秋夜里的井:“为什么跟着我的车?” 车主:“啊?” “谁派你来的?” 车主:“啊?” 戎黎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波澜:“沈清越?” 车主表情由懵逼变成更懵逼:“不是,我没跟着你,我家就——” 戎黎直接报了警:“我要报案,有人想害我家人。” 车主:“……” 调查证明:这位想“害”徐檀兮的车主只是正好跟戎黎顺了二十分钟的路,所以才一路“尾随”。 两天之内,第三次,以一模一样的理由报警。 李大彬崩溃:“戎先生,我们也很忙的好吧!”你要是太闲,去打豆豆啊!或者打弟弟! 产检没去成,两人回了家,徐檀兮取消了预约,改到了明天。 戎黎很愧疚,想做错了事的小孩,在她面前小心翼翼:“你不说我吗?” 马上要做午饭,徐檀兮在摘菜:“说你什么?”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把君子兰的叶子晒得蔫巴巴的,像无精打采的戎黎。 临近中午的太阳总是热得很厚重,像烙铁压着人,客厅的风扇悠悠地转,戎黎额头的头发被吹得乱糟糟,微微汗湿,刘海凌乱,却遮不住眼角的泪痣,他蹲在地毯旁边,仰着头,神情慌促,像逆风跑来的少年。 他自我反省说:“我好像有疑心病和被害妄想症。” 徐檀兮把菜篮子拿开,她眉眼温柔,像八月流萤和人间烟火:“不是你的问题,沈清越本来就是不择手段的人。” 戎黎把手放在她膝盖,仰着头趴着:“我这样会不会让你很累?” 她摇摇头,拨开他额前的发:“你会不会很累?” “不累,只是有点害怕。”他把手覆在她腹上,已经养成了习惯,轻轻抚着,“杳杳,玄肆的眼睛是我挖的吗?” “嗯。” 他摸了摸她的眼皮:“挺好看的。” 对面十二栋,十七楼,窗帘紧闭,只留了一条缝,望远镜的镜头露出来,聚焦的方向是戎黎家的阳台。 ------题外话------ **** 沈清越:我正在看着你看着你……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