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九章-《玉玺记石头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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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安之看他一幅人蠢而不知自的模样,很开明的祝福杜长史,“那你得烧香祈愿祈求一辈子别遇着叫你心疼的姑娘,不然你今儿这话多脸疼啊。”
“这怎么可能,我又不是阿墨,阿墨年纪小,没见过世面。”杜长史信心满满。
穆安之同情的点点头,心说,小宝瞧着笨笨的,却是没一步不聪明没一步不顺遂,小杜瞧着聪明,以后……哎,小杜还不知道女子好处和厉害哪。
说不定还是个童子鸡,穆安之内心颇是想了些不合身份的东西。
俩人说了回唐墨的亲事,杜长史方引入正题,“南安侯府新立世子,朝中似有人主张胡源之案笃情轻判。殿下,胡源身上数桩大案,若不能斩立决,我们这大半年的辛苦就是笑话!殿下威仪何存!”
穆安之眉眼间峥嵘微露,斩钉截铁应诺道,“这事你只管放心,只要我还在一日,胡源便不可能轻判!”
杜长史这会儿过来,根本不是为了恭喜唐墨,完全是因为在兄长那里偷听到礼部宋尚书关于胡源案的“高论”,便先过来给穆安之透个信儿。
南夷军粮案必需要办成铁案,不只是出自审案者的良心,更是因为,只有这样,只有这样一桩十年难得一遇的大案,才能真正确立穆安之在朝廷的地位与声望!
这不只是一桩必会载入史册的大案,更是穆安之的名誉与声望之战!
杜长史甚至说,“殿下没旁的吩咐,我就先回我哥那里,倘有什么信儿,我再过来。”
穆安之知道,杜长史往日最不喜人提到的就是杜尚书,这次来行宫也是依着穆安之长史的身份过来的。前几天杜长史都是住在穆安之这里,杜尚书叫杜长史过去据说相了好几回亲,相的杜尚书险些动了手。
杜长史若不是为了穆安之,更不会在兄长身边做窃听消息之事。穆安之心里不是滋味,唤住杜长史,“别干这事。杜尚书知道,伤感情。”
“没事,各为其主,感情另论。”
杜长史坦坦荡荡的说完,再行一揖,便转身告退了。晚霞金红色的霞光铺在杜长史身上,拖出他修长飘逸的身影,转过院中扶疏花木,很快消失不见。
各为其主。
穆安之心中久久回荡着这句话,这句在史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话,却是让穆安之由衷觉着,心头都是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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