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阿笙和许飞竟是出奇的默契,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俞夏倒是挺有眼色,把本子重新放在茶几上,就那么轻轻松松的岔开了话题。 这晚回去,许飞和俞夏各有心事,沉默了半路,俞夏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刘依依是谁?" 许飞不吭声,沉默抽烟,手指间烟雾萦绕。 "你喜欢她?"俞夏不依不挠,似乎许飞不回应的话,她可以一直这么问下去。 许飞皱眉看着她,眸色压抑紧窒。 面对情事,一旦失去理智,说起话来难免会伤人伤己,每一句都尽可能往对方的心窝里面捅,俞夏也不例外,"你喜欢她,干脆把她娶回家得了,我给你们腾位置,不碍着你们花前月下。" "到此为止,我不想和你吵架。"许飞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恼羞成怒了?因为我说到了你的痛处?"俞夏尾音上扬,周围来往路人,好奇的打量着他们。 许飞也怒了,积压一路的烦躁终于在这一刻被妻子点燃,"俞夏,你今天晚上是不是吃错药了?" "我吃错药?许飞,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刘依依这个名字,我不是第一次听到了,你晚上睡觉,有时候半夜说梦话,这个名字从你嘴里吐出来不下上百次,我一直忍着不说出来,为了你,为了这个家,我还不够忍屈求全吗?"俞夏越说越委屈,越说越悲愤,灯光下,眸子里水波流转,近乎控诉的瞪着许飞。 许飞身体发凉,从头到脚仿佛被冷水浇过一般,鼻子是酸的,眼睛是红的。 依依,依依... 他在心里一遍遍发狠的念着她的名字,仿佛要把这个名字深深的刻在脑海里。 他的沉默,只会让俞夏越发委屈,站在大街上,忽然就那么嚎啕大哭起来:"许飞,你还是不是人啊,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我?" 俞夏哭声裹着雾气传进许飞耳中,许飞立在原地,周身仿佛笼罩了一层寒气,手中的烟不知何时被他紧紧的攥在了手心里。那里传来一阵灼痛,近乎自虐。 几秒后,他好像听到俞夏在叫他的名字,毕竟是夫妻,就算再如何委屈,看到丈夫手心烫伤,还是会在瞬间方寸大乱。 "你手心受伤了,别握着手。"俞夏声音焦急,低头查看着许飞的手,就在这时,身体忽然被许飞紧紧的搂在怀里,他把她抱得那么紧,那么紧...很快就有哭声从他嘴里迸发而出。 俞夏愣了,这是结婚后,许飞第一次在她面前流眼泪,而且哭的这么伤心,这么悲痛。她忽然说不出话来,直觉他的崩溃跟那个刘依依息息相关,嫉恨之余,她又能在此时此刻多说什么呢?她的丈夫看起来是这么的伤心难过... 抬起手臂轻轻抱着他,轻拍他的背:"不就是吵架吗?大不了下次不吵了,你别哭,我跟你认错。" 泪眼中,许飞仿佛在大街上看到了刘依依,她穿着校服静静的站在那里,脸上带着羞涩的微笑,似乎从未离开过。 阿笙去墓园那天刚刚下过雨,天很凉,沿途树叶葱翠,不知名的虫子在草丛里此起彼伏的吟唱着陌生的歌谣, 这里不似t市乐山墓园,说好听点是墓园,其实更像是乱坟岗,一座座坟墓没有规律性,离远看眼花缭乱。 几年间,这里添了许多新墓,想要找到爷爷和奶奶的墓颇费周折。 天气很阴,阿笙路过一座昔日长辈坟墓前,看到那里长满了毛毛草,弯腰拔掉,知道墓前干干净净的,嘴角这才有了淡淡的笑意。 她记得这位长辈墓碑和爷爷奶奶墓碑离得很近,往前再走几步,果然看到了那个稍大的坟墓,因为是合葬,所以做了两个坟头,如今上面长满了杂草,仿佛连在了一起,不过还是很好辨认的。 两位老人又有了新邻居,也许不能称之为新邻居,坟墓上亦是杂草丛生,凄凉的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