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还是有必要的,韩愈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爱已经残废了,如果那个人不是顾笙,便再也不可能是别人了。 她不爱他,他遗憾吗? 因为有遗憾,所以幸福的时候才会感受到快乐。反之人生太圆满,那么所谓快乐只会在琐碎的日子里演变成白开水,淡的没味。 欧阳浨来之前,吴奈终于动完手术,陆子初被推往重症监护室,仍然处于昏迷中,等待观察。 从石涛口中得知此事,吴奈愤然找到韩愈,挥手就是一拳,韩愈握住了他的手,语气冷的呛人:"我欠陆子初,但不欠你。" "你会遭报应的。"这是吴奈被石涛和唐汐拉走时,说的最后一句话。 韩愈眸色紧了紧,坐在床边,握住阿笙的手:"我已经遭报应了。"微不可闻的笑了笑,"爱上你,还不算报应吗?" 那句话,好像是说给阿笙听得,或者他只是在说给他自己听。 只要她在他身边,就算与世界为敌,又算什么呢? 手指上的戒指在灯光下散发出柔和的光晕,欧阳浨站在他身后,抬手搭在他肩上:"医生怎么说?" 他没回头,声音跟往日没有什么区别:"没什么大碍,公司里的事,这两天你和任洋多费点心。" "好。" 收回手,欧阳浨这才发现手心是黏腻的。这些年来,他的眼里只有一个顾笙,看不到那些爱他的人。摆在面前的,他不爱,遥不可及的,他偏偏要不惜一切的抢过来。 顾笙是他的战利品,走到现如今这一步,场面早已失控。 欧阳浨坐了一会儿,接了一通电话,起身告辞。 韩愈松开顾笙的手,站起身说:"再过几天,你就回美国,那边不能没有人。" "...好。"欧阳浨很想拒绝,比起回去,她更想呆在这里,但她早就看到了,他身边没有她的位置。 关上房门,她在外面站了一会儿,直到有护士走过来,探询的目光望过来,她才迈步离去。 回到车库,欧阳浨垂眸系安全带时,不小心碰到了车顶悬挂的木牌吊件。 搁置在方向盘上面的手指缓缓垂落,盯着木牌看了很久,很久... 顾笙喜欢泰戈尔,她却很喜欢仓央嘉措,尤其是他的那首《见或不见》。 木牌字迹在晃动中暴露在眼帘前: 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相爱,寂静欢喜。 欧阳浨笑了笑,这首诗词倒是挺贴近现况,默然相爱的是陆子初和顾笙;此刻病房中寂静欢喜的那个人是韩愈。 而她,不敢入戏太深,所以只能站在一旁观战,不愿成为爱情大餐里的其中一味佐料。 顾笙就是血淋淋的例子。那样的爱,太令人动心,但情愫涌动的同时,伴随的却是惨淡。 想要不受伤害,就要学会避开问题,而不是解决问题。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