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赵曙一边看弹章,一边吃着水果,很是安逸。 “竟然弄了这等骗术,十二万贯啊!那家人怕不是要被他给气疯了。” 陈忠珩在边上谄笑道:“官家,可他没证据啊!这赌钱就讲究个捉奸捉双,捉贼拿赃,过后不管……” 赵曙抬头看了他一眼,“看来你倒是懂得多。” 铛铛铛! 陈忠珩的心中警钟长鸣,这才发现自己暴露了对赌博这一行比较熟悉的问题。 大宋禁赌! 你陈忠珩竟然带头赌博。 像话吗? 赵曙淡淡的道:“城外有家做凉粉的,皇后爱吃,你去买两碗来。” 这个惩罚真是太微不足道,简直就是让陈忠珩出门去放风。 让这样的惩罚来的更猛烈些吧。 陈忠珩领命,才将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的赵曙幽幽的道:“宫中的马最近要好生养养,你步行去,若是回来晚了,凉粉不凉……那就再去。” 那凉粉是个新鲜玩意儿,里面能凉,靠的就是加冰块。 可从宫中去到城外那么远,还是步行,那冰块怕是熬不到宫中就化了。 某的命好苦啊! …… 河北路转运使郑秋雨很烦。 辽军在边境一带不断袭扰,这是最近的常态。 若是小规模的袭扰也就罢了,可有时候上万骑的规模,让大宋这边风声鹤唳,不得不小心戒备。 “要来就来,不来就老实些,从古至今,这就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他的胆子很大,做事果断,在官场上得名:郑大胆! 现在他就在北沟河的大宋这一面,前方就是界桥。 身边的官吏们有些紧张,保护他们的五百骑看着也很紧张。 “运使,前日辽军出动了七千余骑在对岸招摇而过啊!” 有官员面色惨白的建言,“要不……咱们先回去?” 再待下去,说不得辽军就来了。到时候见到这群肥羊,用脚后跟打赌都知道辽军必然敢越过界桥动手。 若是擒住宋人的一个转运使,那功劳能让人发狂。 自从辽军数次被击败之后,据闻耶律洪基亲自许诺,把擒获宋军的赏格提高了不少。俘虏的官职越高,赏赐就越丰富。 所以现在的宋军在辽军的眼中就是一个个移动的小金人,见到就想抓活的。 然后宋军就会用弩箭和火器教他们做人。 这种戏码最近上演过无数次了,大伙儿业务很熟悉。 但辽军若是来了数千人,郑秋雨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怕什么?” 那张冷冷的脸上全是威严。 郑秋雨看着手下的官吏们,皱眉道:“就算是辽军来了,咱们的战马是歇息过了,以逸待劳,打不过难道还跑不过?那就是猪!既然是猪,就该被宰杀了吃肉,活该倒霉!” 被这番毒舌喷了一次后,官吏们都死心了。 郑秋雨仔细看着对岸,有人建言,“运使,要不把界桥给拆了吧?” “拆它做什么?”郑秋雨不满的道:“若是拆掉,两边就断了。” “运使,现在也断了呀!” 大伙儿觉得这位转运使真的是个贼大胆,恨不能马上就换个上官。 “拆掉……”郑秋雨冷笑道:“那就是心虚。界桥就在这里,沟通两岸,辽人也能拆,可他们为何不拆?因为只有害怕对方循着界桥过河才会拆桥,懂不懂? 大宋怕他们吗?不怕!那拆它做什么。耶律洪基有胆就来,老夫在河北路等着他。” 两侧的军士在盯着对岸,其中一个拿着望远镜,突然喊道:“发现辽军!” 官吏马上就慌了,纷纷拔刀。 “别慌!” 郑秋雨弄了个望远镜查看了一番,“就十余人,那个……” 他回头对跟来的将领说道:“过界桥去,弄几个人头回来。” 官吏们都想哭。 辽军看着有十余人,可后面呢? 后面若是有大队骑兵,这点人还不够他们一口。 跟着这样的老大真是要命啊! 那将领点头,“领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