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不等虞廷上前去拉开门,虞安歌“噗通”一声,忽然跪倒在虞廷面前,终于拦住了虞廷的脚步。 虞安歌仰头看着虞廷,眼中无法克制地流露出恨意:“爹,您就算不在意自己,难道也不在意我和哥哥吗?” 虞安歌没办法不恨。 没有人知道,在圣上赏赐给爹爹那道鱼翅的时候,她的恨意达到了顶峰。 凭什么? 凭什么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是爹爹和神威军在边关忍饥受寒,圣上和皇家人却在温暖的宫殿中饮酒享乐!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尚可用君臣来掩盖其中巨大的落差。 可圣上偏偏赏下一道会引发爹爹过敏的鱼翅,便如上辈子,爹爹看到哥哥的尸体,只是悲痛欲绝,却在凉国的虎视眈眈下,没有生过半分带兵上京讨个公道的念头。 虞安歌终于意识到,她对爹爹奉行的君臣之道不是没有怨的。 她怨爹爹的忠直,更怨圣上的凉薄。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若忠臣良将一定要面临这样的结局,为何还要抛洒热血,为皇室效力呢? 虞安和看到妹妹跪下,当即不顾还虚弱的身子,从床上起来,也同样跪在了虞廷面前。 只是面对虞安歌强烈的抵抗情绪,虞安和眼中多了几分茫然无措。 虞廷在接触到女儿满是怨愤的目光时,被吓了一跳。 而女儿的话,也让他无法再往外走一步。 虞安歌连忙道:“爹爹您也说了,此事非同小可,当时哥哥偷听到这个消息,已被方内侍察觉,太子和锦妃必会销毁证据,圣上若是搜不出什么,或许短时间内不会对爹爹怎么样,可留在盛京的我和哥哥便是砧板上的鱼肉,任太子宰割!” 虞廷脸色难看至极。 虞安歌眼眶通红:“难道在爹爹心中,效忠圣上,比我们兄妹的命还要重要吗?” 虞安和也连忙擦着眼角,揽着虞安歌的肩膀道:“妹妹,我们早该意识到的,七岁之前咱们就没跟在爹爹身边,到了望春城后,爹爹也忙于军务,对我们兄妹二人关心甚少。你就不要问这种自取其辱的话了,咱们哪里比得上爹爹效忠多年的圣上呢?” 第(1/3)页